“放屁!”白九反驳道。“你这狗东西休要污蔑我。”
白月浅也觉得他爹不会下毒害他,他爹只会带着三个哥哥光明正大的打死他。她只能轻声安慰道:“别说胡话。爹爹才不会呢。要不要我给你叫大夫好不好。”
“老子要回府再治病,怕咱爹一会儿揍我。”
白月浅:……
原来你还有先见之明啊。
闻铮一口一个咱爹听得白九觉得自己已经夭寿了,又看娇娇已经女大不中留,便也捂着胸口往椅子上一靠开始哼哼起来:“哎呦,我胸口疼,年纪大了,该不会是出毛病了吧。”
白大看着他爹拙劣的演技,友情提示道:“爹,您忘了您先天心是长在右边的,您捂左边干嘛。”
白月浅:……
白九被揭穿以后,恶狠狠的瞪了大儿子一眼,手往桌子上一拍,道:“行了,老子三天后去接人。”
老爹放话,白月浅才道:“喜宴过后,女儿一定回来。”
本以为还要派马车的,没想到闻铮倒是把她领到了她自己的小院,在白月浅不明所以得时候,一个拐弯,她看到自己的梅林后面竟然出现了一道拱门。拱门还没完全砌好,看起来就像是院墙被人给捅开了一个大洞,萧瑟非常。大洞旁边,大黄狗正在跟雪兔追着玩的异常欢快,还舔了两口已经被挤进墙角的雪兔。
闻铮懒洋洋的靠在白月浅的身上,却也没有将全部力气贴上去,路过拱门的时候,轻咳一声,大黄狗却犹如被雷击了一样,突然放开了兔子,回到拱门处安静的趴好,一副正在好好看门的狗样。
用来对付他的狗,已经被他训成了看洞狗,一心只为守洞口,尾巴还一摇一摇的,把地上的雪扫的乱飞,不一会儿雪地就一片见了泥地。
白月浅觉得这传说中凶恶非常的狗已经没眼看了。
更让她震惊的是,“你把人家尚书全家怎么了……”
闻铮风轻云淡的说:“他全家好好的啊。我把他的祖宅买了,改成了闻侯。”
“顺便打了个地道不说,还开了个门?”
提起这,闻铮还委屈呢:“本来只是想半夜爬你床,没想到媳妇太无情,竟然给堵上了。”
真的是无言以对。她突然觉得爹爹说他无耻,还是有道理的。
门那边,寒夜已经在等着了。他道:“公子,寒昼说宫中出了事,他要去处理一下。”
闻铮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白月浅轻车熟路的吩咐道:“把金大夫找来,就说公子又犯病了。”
寒夜就要出发,却被闻铮叫住:“我又没病,别让我见到那个老东西,天天想着拐人。”
天天被想拐走的人道:“我不会跟他走。但是你要治病。”
闻铮道:“我只是饿了。”
白月浅:“???”
寒夜心领神会道:“公子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忙着给您……”
闻铮轻飘飘一个眼神过来,他瞬间禁声。好吧,是他领会错了。
白月浅也没心思管这些,她吩咐寒夜道:“小厨房有热粥没,不要太烫的。上几个小菜,要清淡的。速度快点。”
什么都嘱托完,她突然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闻铮正笑意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让她有点羞涩。
闻铮莫名其妙的问,“会不会有一天,你会嫌弃我老。”
白月浅“啊”了一声,抬头看他,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可是不管怎么看,都不比年轻的小伙子差。而且经历了战场的洗礼,让他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壮阔美,已经脱离了外表的束缚。可是仔细看他的外表,白月浅悄悄的红了脸,外表似乎也很好看,比女孩子都要好看。
闻铮半天没听到回应,失望的低头,却发现小美人一脸虔诚的抬头看着他,悄悄红了的脸,比任何情话都要好听。他将小美人捞进怀里,顺手抬起小美人的下巴,一个轻轻的吻就印了上去。
“浅浅,我们早点成婚吧。”他嘶哑着嗓子,隐忍抱住怀里的人。
“咳咳。”
正处在温情中闻铮抬头,发现自己的小舅子白大正背对着他们,捂着嘴咳嗽。
接受到两道目光,白大尴尬的解释:“爹让我来收拾两件衣服送到侯府,我远远看到这边有个洞门,以为家里遭了贼,就来看看。”
说完又不知所措的甩甩手道,“看来你们也不需要衣服,我就先走了。”
说完又觉得似乎还是不对,什么叫不需要衣服。光天白日的,哪能不穿衣服的。
白大摸摸嘴,觉得满腹诗书都吃进肚子里了吧。
多说多错,他脚底抹油般的溜了。留下两个人站在原处面面相觑。
……
将军府的人口味重,饭菜也咸了些,闻铮许久没进食,上去就夹了一口醋渍黄瓜,他的胃又不好,也难怪他疼的不行。
吃了热乎的小菜和热粥,他不冒冷汗,脸色也好些了。白月浅吃了几口,也放下了筷子,她犹豫道:“我们真的要去参加闻清翊的拜堂?”
闻铮吃完饭,熬夜的后遗症便出来了,头就像被针扎一样的疼,身体刚康复,还是有些虚弱的。他没精打采道:“秦雪娇从宫中被接出来的时候疯了,这小子又娶了个公主,老子不过去给他撑个场子,他就高堂无人了。关键是,我想让他端端正正的给你行个全礼,周周到到的叫你一声叔祖母。”
得,原来这边还在吃陈年旧醋呢。
白月浅眨眨眼,试图转移他的注意点,她问道:“秦雪娇怎么就疯了。”
闻清翊把她从牢狱里抱出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整日蓬头垢面,见人就笑着说:“我儿子是大官,可厉害了,以后他还要娶公主,我是他母亲呢。”或者又会突然哭起来,狼狈的坐在地上,哭着让别人不要碰她。
后来,便每日被母亲跪着哭着求他娶了静安公主,他便答应了。
这种腌臜事,闻铮也不打算告诉他的小美人。
他云淡风轻的提了一句:“被宫里的血腥吓到了。”
那日宫里确实血流成河的惨烈,若不是她为了找闻铮已经失了理智,怕也要被吓得不轻。她还想问仔细些,闻铮却突然把她拦腰抱起,在她耳边哈了一口气,懒懒的说:“管别人干嘛,我们先去睡觉,早点生一个小闻铮出来才是正事。”
白月浅手足无措推搡:“白日不能……不能的。”
闻铮畅快的笑起来,低沉的嗓音,慵懒性感:“那就生一个小白月浅。”
眼看着就要到床边了,她急得面红耳赤,“不是,都不是。”
闻铮直接将人扔到床上,自己倾身上去,白月浅闭着眼睛,呼吸急促,手脚都不知道该不该伸直的时候,闻铮却只是躺到了她的旁边,给她盖了被子,并掖了掖被角。
清浅的呼吸吞吐在她耳畔,白月浅偷偷的睁开双眼,却被男人抱的更紧了。
“乖,睡觉。”他道。
白月浅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个睡觉,是真的睡觉啊。
本来刚睡醒的人并不觉得困顿,可是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听着男人沉稳的呼吸,她也不自觉眼皮打架,两个人就依偎成一团,美美的睡了一觉。
睁眼都已经是下午了,闻铮已经睡饱了,正无聊的勾了几绺头发在玩。看到她醒了,丢下头发,道:“醒了?”
刚睡醒的白月浅就像个小团子,糯糯的蹭了蹭他的肩膀,娇软的回道:“嗯。”
面对这软糯的小美人,闻铮突然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会醉倒温柔乡了,他揉揉女人的鸡窝头道:“你再不起来,小太子就要在宫里被饿死了。”
白月浅才不信呢,她哼唧道:“我又不是太子的娘,她怎么会被我饿死。”
闻铮道:“今天还不是,明天就是了。”
这话吓得白月浅一激灵,她突然从被窝里坐起来:“我怀了?”
闻铮如果登基了,她有了孩子,那她还也算太子的娘亲。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进宫啊。
白月浅沮丧的低着头。
闻铮也被她清奇的脑回路被逗乐了,他刮了一下小美人的鼻子,“想当皇后吗。”
想当皇后也行,大不了他将皇位夺了也行。江山为聘,只要她一个点头。
没想到他的话一出,小美人更加沮丧,竟直接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闻铮,我想当你妻子。可是你要当皇上的,那我就必须做你的皇后。皇后据说不能出宫,不能行为不端,不能吃自己爱吃的,干什么都要一板一眼的,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