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兄论道(11)

王总又倒了一杯:“作为商场上的一员,不管你是什么职位,都要会喝两杯,难保不会碰上应酬,今天也算是个机会,不知我们这些人能否请动您举个杯呢?”

王总的语气咄咄逼人,司徒清犹豫着,看来这杯酒他不喝是不行了,就在他拿起杯脚的时候,司徒煜开口了,而且从他手中拿过了酒杯,司徒清怔愣的看着他。

“王总说的不错,可是您不知道,阿清只要一喝酒,没一会儿就会吐的稀里哗啦,当然这和酒量没多大关系,只是他的胃不太好,沾不了酒精,所以以前和我父亲参加的任何场合,他也被叮嘱了不许喝酒。”

说到这司徒煜朗笑起来:“不然弄脏了各位的衣服,才显得我们失礼呢,为了表达歉意,这杯酒就由我敬各位,不知王总意下如何?”

王总经营的软件公司可是行业里的巨头,不单单在国内是顶尖在国外也有一席之地,就连司徒云在世时都得给他几分薄面,现在竟然被司徒煜回绝了,着实让他不快。

刘董显然是看出了这尴尬的局面,打趣道:“王总叱咤商场这么多年,怎么会和你们小辈一般计较,只是年纪轻轻就身体不好的话可让人惋惜,对吧王总?”

王总牵强的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

司徒清本来就不善言辞,这种场合下就更是拘谨,加上司徒煜出去接电话,现在他如坐针毡,只能盯着面前的盘子,尽力保持微笑。

“我记得阿清应该是策划部经理吧,这种场合你还要多适应才是。”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他太安静,想找个话题,苏煜这么来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的职务是董事长秘书,苏总您记错了。”司徒清脸上微烫,这个话题让他很尴尬,司徒家兄弟两人,一人是公司的领导者,一人只是个秘书,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无形的讽刺,而苏煜挑起这个话题,真的是无意的吗?

司徒清看向那个谈笑风生的人。

“啊,这个职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的,以它的复杂性来看,果然还是自家人最能靠得住啊,你们兄弟二人倒是搭配的很好嘛。”

苏煜放下叉子,抿了口酒:“嗯阿清不但工作上很出色,在音乐方面也很有造诣,可谓是精通各种乐器。”

司徒清皱眉,他现在完全觉得苏煜是故意把话题扯到他身上,让他吸引众人的目光:“是苏总过奖了,我只是略懂一些,并非精通。”

“诶!是您谦虚了吧,从您温润儒雅的气质就可以看出您不一般,又何必自谦呢?”

“哦,那不知我们能否有幸听您赏曲一首,饱饱我们耳福?”

这些人几杯酒下肚就露出了老总的本性,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对于他们想看的娱乐,总是软硬兼施的强迫。

司徒清心下了然,原来今天他是作为娱乐众人的对象而受邀的,和一旁的演奏者一样,不,或许还不如他们,至少他们是专职的,而他却是以秘书的身份被要求演奏的。

借此晚会来让他难堪才是苏煜的目的,司徒清对上他满含笑意的脸,淡淡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既然他拒绝不了,又何必让大家都那么难堪,就当做这是演奏给自己的曲目,司徒清露出释然的笑意,坐到钢琴前,他已经好久不曾弹过钢琴,但把手放上去却依旧那么熟悉。

他用手轻抚琴键感受着自然的温度,然后指尖跳跃开,一首悠然婉转的钢琴曲飘散开来。

此时在阳台上的司徒煜愣了愣,向里面看了一眼便又转回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记得提前告诉我,我派人去接你……”

第二十一章

司徒清垂着眸,葱白的手指灵活的弹奏着,这首曲子没有名字,只是他凭着感觉弹的,特别契合他现在的心情,不去在意,不去计较,就这么平淡的任他们来吧。

所以这首钢琴曲,是过了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为自己弹奏的,这清脆又洪亮的音色渐渐勾起他的回忆,甚至连旁边站了人都没发觉。

直至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屋里才不同时的想起掌声。

“犹如听觉盛宴,真是让我们一饱耳福啦。”

“对啊,司徒董事长,没想到令兄在音乐上的造诣这么高啊,当您的秘书是不是可惜了?”

一抬头司徒清才发现不知何时司徒煜打完了电话,并且站在他身旁。

司徒煜一手放在裤子的口袋里,一手拿着酒杯,斜斜的靠在钢琴上,他半眯着眼看着司徒清:“你们过奖了,阿清不过是随手一弹,和苏夫人比起来可差远了。”

司徒煜转向苏煜,虽然面上是笑着,但声音里却是听的出来的冷冽:“苏夫人可是知名的钢琴家,不如这样,下次我做东,把咱们商业上的合作伙伴都邀来,大家一起聚一聚,只是希望到那时,苏总不要吝啬,让苏夫人为我们献上一曲,让我们感受下真正的听觉盛宴!”

苏煜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他和司徒煜对视着,就像两人在意念上对决,隔了几秒苏煜都没有讲话,司徒煜把酒杯放到钢琴上唤了一声:“阿清,我们走。”

司徒煜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受了委屈而维护他吗?司徒清偷偷看着他的侧颜,还有今晚的牛排,他竟然把切好的牛排给他,自己又重新切了一份,这应该是明显的对他好了吧。

司徒清忍住心中的悸动转头看向窗外,这感觉,久违了。

……

“原本以为司徒云不在了,司徒集团会方寸大乱,可没想到短短时间,司徒煜就稳住了大旗,并且签了几个大项目,不得不说这孩子太像他父亲,无论是头脑,眼光,手段还是魄力,都如出一辙。甚至更胜一筹,只是他缺少了一份敬畏之心,你知道敬畏之心对于商人来说有多重要吗?”

“嗯。”苏煜心不在焉的应着。

今晚司徒煜的反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对于那个人的袒护和关心竟毫不避讳,他抿着唇,脸上一片凝重。

“没有敬畏之心的人,就容易目空一切,一意孤行,从而做出有失偏颇的决定,特别是他还这么年轻,更不免会做出冲动的事。你有在听我说吗?”

“可是他够沉稳,也够谨慎,没有敬畏恰恰体现了他的魄力,难不成要像司徒清一样?”

一提到这个名字,他连语气都变了,那个唯诺人只会装可怜来博人眼球,背地里上演着欲拒还迎的戏码,这种人他见得多了。

刘董狐疑的看着他的侄子:“说来,你今晚为什么会组织这个宴会,嗯?我看得出来你想让司徒清出丑,但原因又是什么?”

“没什么,是叔叔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让大家聚一下,就这么简单。”

“嗬,你天天这些心思我也能猜得到几分,但我劝你离司徒家俩兄弟远点,谁都在盯着这块儿肥肉,你可别引火烧身。”

苏煜抬手覆上颈间,目光则看向车外:“如果没有绊脚石……”引火烧身他也认了!

……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可是等了好久。”徐锦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今晚有个宴会所以回来的晚了,不过您这么晚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司徒清边换拖鞋边说。

“嗯,主要是想给你的身体做个检查。”

“谢谢你徐医生,这么晚还要跑一趟。”徐锦山对他的照顾就像是一位兄长,让司徒清由衷的感激。

徐锦山冲他眨了下眼睛,小声道:“他又怎么了,脸色那么黑。”

司徒清摊开手,表示他也不知道,在车上时司徒煜的表情就不太好,可能是喝多了吧。

可没想到司徒煜连鞋都没换,直接拉着司徒清的胳膊就往楼上走。

“喂,司徒煜,你要干什么?”徐锦山见此,赶紧跟了上去。

司徒煜将他抵在门上,话里是满满的□□味:“你是有受虐倾向吗?还是你的本质就是如此。”

“什么意思?”司徒清一脸的莫名其妙,他记得今晚没有惹他啊:“你先放开我。”

“你是不是很享受别人强迫你,嗯?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你抵触的不愿回首的,只要是别人要你做的,你都可以是不是!”

司徒清越听越皱眉,他搞不懂这个易怒的人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想和你吵,对于你说的那些,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你愿意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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