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贵族学院的女配(89)

“三个年级多少人,一次性能管得过来?出事了怎么办?”盛安星满脸无奈。

“就是,姜秋池你什么居心,难道是想泡小学妹?”另一个男生挑着了眉毛,表情充满暗示。

姜秋池面色飞快涨红,视线都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瞟:“别瞎说。”

“一看就心里有鬼!”起哄声更大了。

谢煜倒是突然对这话题产生了兴趣:“你们说的是这学期的秋游?”

姜秋池“嘘”了一声:“别让旁边的人听到,这学期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这话一出,锦林、周沛嘉和舒望立即摆出了一副竖着耳朵等待劲爆八卦模样,他的脸再次憋红:“你们干什么?”

“等你说秋游安排啊。”锦林对圣帕里斯的秋游很是好奇。

“你、你等盛安星宣布吧,他说要保密了。”姜秋池结结巴巴道。

而盛安星笑着朝锦林做了一个口型,她看着他说的好像是“露营”两字,所以这学期的秋游不是奢侈的度假,而是没有任何身份区分的集体露营活动?

周沛嘉没有看懂他说了什么,继续问道:“什么秋游安排?你重说一遍?”

盛安星却摇摇头,不肯再多说一字了。

到了午饭结束时,周沛嘉都一直在威胁学生会的几人说出秘密秋游计划,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锦林盘中的甜点,自从第一口后就再也没被动过。

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上课的强度很高,即使早上喝了咖啡,锦林的精神也越来越差,放学后还强忍着去自习,就连周沛嘉都看不下去了。

“你应该回家休息。”她说。

谢煜放学后便要打工,舒望也离开练琴了,周五傍晚只有锦林和周沛嘉两人一起在图书馆看书,尽管下周就开始期中考试,临到周末的前一晚,图书馆里的人还是比平时少了一些。

锦林不为所动:“你通宵第二天都能继续上课。”

“那不一样,我白天想睡觉了就找个地方睡。”

“我写完作业再走。”锦林站了起来,打算去洗手间洗脸让自己清醒点。

然而她刚走进洗手间,便觉得一个阴影朝自己扑了过来,将门推上,抵住了门板。

锦林一时间有些许错愕,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陆肖铭。

他面容有些憔悴,眼睛里是红血丝,下巴上浮出了胡渣,嘴角和脸颊有点伤痕,像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

陆肖铭喘着粗气,将锦林困在自己胸前和门板之间,那眼神让她莫名感到毛骨悚然。

“你疯了吗?这是女厕所!”虽然并没有声音显示卫生间里还有其他人,锦林还是觉得陆肖铭的举动已经超脱了以往的任性妄为。

“我是疯了,才会费了那么大力气逃出来躲在这里,就是为了见你。”陆肖铭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哑,几乎就只剩下气音,“你小点声,我妈派来的人还在附近。”

第76章 三周目(三十)

被这么一闹腾,原本的昏昏欲睡也瞬间消失了,锦林瞪着陆肖铭,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之心。

“你找我干什么?”

从一开始每次他们遇上了就没发生过好事,不久前他还当着她的面揍了谢煜一拳,那是他们在今天之前最后一次交流。

陆肖铭却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他一直盯着她,仿佛要把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的位置都刻进心里。

锦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加上她并不想在这里久留,还得回去把作业赶完并复习功课,便道:“没事的话我走了。”

“等等——”陆肖铭用力按了按门板,上半身更加前倾,几乎贴在了锦林身上,“我们谈谈。”

这样的距离让锦林更加不舒服,她想将陆肖铭推开,原本以为要用上力气,没想到刚要碰到他,他却已经自己让开了点,与她拉开距离。

不过陆肖铭依然站得离她很近,脸色紧绷,生怕她跑掉似的。

“有话快说,我还有事。”锦林懒得再与他起不必要的冲突,只想着让他早说完了事。

陆肖铭喉结滚了滚,万千话语涌到嘴边却被卡住,憋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

锦林面色古怪地抬头看他,这货看上去竟有种自我反省向她道歉的趋势。

没等她疑问发酵,陆肖铭继续道:“我之前做了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希望还能有机会补偿你。”

他居然真的是来反省道歉的——虽然是在女卫生间这样的不适宜之地。锦林掩饰住了自己的震惊,语气平淡:“不需要补偿,只要你以后注意言行分寸别来打扰就行。”

然而陆肖铭原本还在示弱的表情仿佛面具一般裂开,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不满:“不打扰?你是想彻底无视我?”

虽然看出他已经不高兴了,但锦林依然不打算软化自己的态度,她理直气壮道:“是,以后我们经当做不认识好了。”

“你——”陆肖铭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得吸了一口气,锦林以为他话说完了,便转身要开门出去,陆肖铭却再次伸手按住门板,火热的身体贴近她的背部,呼吸拂过她的耳根,又麻又酥,“真是要气死我,你就是想逼着我说出来,是不是?”

锦林飞快弯腰从他身前挤了出去,走到卫生间更里的位置,靠着洗手台,在保持了两三米的距离后,陆肖铭带来的压迫感总算消失了,锦林心不在焉地问:“我逼你什么了?”

他轻笑了一声,表情带着无奈和奇怪的宠溺:“我承认,我喜欢上你了,锦林,做我的女朋友。”

在得知弹|簧|刀就是被袭击现场的凶器后,陆肖铭想了许久,一连串的疑问不停折磨他,包括锦林如何知道他会遇袭,以及明明表现的讨厌他还为什么还会救他。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也喜欢自己,只是不安于这种喜欢的后果——毕竟他先前的记录可不怎么友好,所以故意刺激他,使他嫉妒,在从不知道哪里得到了消息救了他之后也不承认,以此让他疯狂寻人,他才会对她不可自拔。

如果锦林是这样的目的,那他输得彻底,也甘愿承认自己沦陷。陆肖铭从未对人告白过,以前对女生有好感,只需一个眼神那些姑娘就会扑进他怀里,如今即使说出了表白,语气也充满了理所当然的高傲,仿佛对方应该多么感激他的屈尊。

锦林并不能猜测出陆肖铭千回百转起伏不定的心思,她只是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你说什么疯话?”

“如果你还是没有安全感,在你成年礼后,我们立即正式订婚,”陆肖铭嘴角止不住上翘,似乎已经在想象他们订婚的场景,“有婚约在身,你可以放心以后我只会有你一个伴侣,皇室对遵守约定看得很重。”

神经病。

锦林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走向被他挡住的门:“让开。”

“你还想要什么?”陆肖铭一动不动地抵着门把手,神色间充满了对自己魅力的信心。

“我想要你赶紧该上哪滚哪去,别碍事。”锦林说。

陆肖铭没有动弹。

“你听好了,我不管你现在是真疯还是装疯,我不喜欢你,”锦林继续道,“无论过去、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喜欢你。你清醒点。”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严肃的表情和口吻不带任何暧昧的情绪,直白地击破了他的幻想。

然而陆肖铭一时间还无法从巨大的反差中回过神,过了许久,才神色微妙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锦林不耐烦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可能喜欢的人。如果你不再打扰我,或许以后我们还能成为普通同学,那已经是我们能达到的最近的关系了。”

她清楚地知道陆肖铭是怎样的人,除去外在,他身上的一切特质都是她欣赏的反面。即使他的喜欢是真,其中的成分大多也是得不到被伤到自尊的执念而已,一旦遂了他愿,陆肖铭的兴趣很快就会消退,甚至还会对如今所谓的屈尊耿耿于怀。

毕竟像他这样从小就目中无人的“上流人士”,最爱的人永远都是自己。

陆肖铭的脸色在卫生间的白炽灯下变得惨白,他就像是没有血色的雕塑般凝固在门前,连呼吸都消失了。

随后他打破了静止的魔咒,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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