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没事我瞎+番外(10)

原来不是单纯的耍赖,而是潜意识里的警觉。

“需要我做什么?”

“你答应了?”宋淡略感惊讶,“实不相瞒,这个月裴先生拒不见客,很多裴姓和股东都起了疑心,三天两头塞钱向我打听……”

谢知抬手:“打住。你收了吗?”

“……”宋淡怫然不悦,“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谢先生,请你正视我的品格。”

裴衔意抱着抱枕,盯着他们俩,就听懂了这句,回应:“铜臭味的品味?”

老板再熊也不能打——宋淡假装没听到,继续说:“所以婚礼上裴先生得露面,我希望你能以伴侣的身份陪裴先生出席。”

谢知拧眉:“前夫是什么伴什么侣?”

“这个不用担心,你们离婚的消息没有正式宣布,外界只是传言,”宋淡笑得像只狐狸,“相信这次你们一起出席后,外界的流言会不攻自破。”

谢知懒得接这个话茬。

破个屁,本来就是真的。

“既然谢先生答应了,那我也不多打扰,”宋淡唔了声,瞅了眼大老板,“好在裴先生没真变成弱智,表情看着还挺正常,不然可没办法。”

他掏出沓厚厚的文件,递给裴衔意,表示这是他的,又抽出另一份,递给谢知:“这是到时可能遇到的刁难和问题,劳烦你抽空训练一下裴先生,让他听到问题后给出相应的回答,届时我会从旁协助,我们随机应变。”

谢知接过来一看。

《裴先生说话指南》

编写:宋淡

打印费:已报销

版权费:待清算

劳务费:待清算

谢知:“……”

掠过不堪入目的封面,他翻开第一页。

Q:大侄子最近怎么都没露面啊,伤好些了没?

答:医生嘱咐静养,谢谢三叔关心。听说三叔最近在东城区拍了块地,投入资金准备投资建设个游乐园……

连翻几页,全是场面话,滴水不漏,又长又臭。

谢知合上文件,睨了眼旁边还懵然的裴衔意,点点头:“知道了。”

宋淡清楚谢知的性格,不再废话,起身离开。

谢知用小被子把自己团了团,窝在沙发里,没骨头似的,懒懒散散的样子比平时多了几分人气。裴衔意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凑过来要抱,被他一文件轻轻扇开:“看你的。”

多年看剧本养成习惯,阅读速度与记忆力都突飞猛进,两集《海绵宝宝》下来,正好看完一遍。

裴衔意委屈地坐了好一会儿,视线从电视上移开:“你在看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谢知关掉电视,“先去洗漱,给你讲睡前故事。”

没想到裴衔意摇了摇头:“长官生病了,要好好休息。”

“没事,”谢知看他一眼,眼角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反正这次折磨的不是我。”

裴衔意压根没听清,见他笑了就点头:“好!”

谢知抱着两沓文件上楼,洗漱完又看了一遍,才起身去主卧。两间屋子隔得不远,尽头是书房,楼上也有个书房,不过裴衔意不让进。

主卧里漆黑一片,裴衔意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

谢知敲敲门:“怎么不开灯?”

“等长官给我开。”

门边站着的人背着光,容色清冷,又漂亮又骄傲的样子,裴衔意看得弯起眼:“我闭上眼睛啦。”

“啪”地轻微一声,谢知开了灯,注视了会儿裴衔意,没说什么,将带过来的其中一份文件递给他。

裴衔意茫然:“这是什么?”

“教科书。”

“……嗯?”

谢知搬来椅子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乌黑的发梢还沾着点湿润的水汽,衬得脸庞格外雪白,语气严肃:“现在开始上课。裴同学,请翻开第一页。”

裴同学瞅瞅他,又瞅瞅文件,瞅瞅文件,又瞅瞅他,最后还是听话地翻开了第一页,看到上面的连篇鬼话,满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九月二十五号前熟练背诵全文,在此之前我会陪你一起背,每天随时随地随机抽查。”

裴小孩儿沉默了下,讨好地问:“长官,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好不好?”

“不好,”谢知眼皮也没掀一下,“我是大人,不用听。”

裴衔意:“……”

作者有话要说:裴宝:先哭个两分钟的

第9章

在“我是病人”与“我是小孩儿”两个理由相继被谢知冷漠无视后,裴衔意垂头丧气地上了一堂课,对封皮上的宋淡俩字恨得咬牙切齿。

不出意外的话,裴先生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罚了宋助理的年终奖。

谢知不耐烦这些场面话,也略感头疼,放下标记笔,瞅了眼闷闷不乐的裴衔意。

裴衔意的抗拒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又好像因为他,老老实实地坐下来背这些东西。

手指无意识地转了转笔,谢知垂下眼帘,想起以前那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事强势又圆滑的裴先生。

这三年里两人接触得不多,见面最多的地方不是这栋房子里,而是在各个不同的场合,巧得离奇——酒会,颁奖晚会,时装秀场,抑或某个剧组片场里——裴先生心疼小情人,经常赶趟探班。

谢知无意八卦裴先生的情人是剧组里的哪位,每次都会自觉避开。

他不了解裴衔意,本以为“重操旧业”,裴衔意会很得心应手。

看这样子,其实裴先生……也很不喜欢那些虚伪客套的东西吧。

见谢知不说话,耍了点小脾气的裴衔意惴惴不安起来,偷偷摸摸瞅了他好几眼,连忙攥住他的手:“我会好好背完的!”

谢知回神,喉结滚了滚,一句“不喜欢的话,不背也可以”还是没说出来。

如果裴衔意是清醒的,面对文件上那些问话,回答应该八九不离十。

那是属于裴衔意的人脉与交际,他无权干涉。

谢知嗯了声,将手指抽回来,起身时莫名的有些不快。

照常留了小夜灯,他抱着文件准备离开,喉间微痒,掩唇低低咳了两声,对上裴某人亮晶晶的眼,没什么表情:“我生病了。”

“晚安吻!”

“你会被传染。”

“晚安吻!”

够了。

谢知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在指尖吻了一下,按到裴衔意的额头上,将他摁倒在床。

“晚安吻。”

见裴衔意还想闹,他冷冷打断:“睡觉。不许吵。”

回到客卧,谢知倒了杯水,皱着眉看看医生开的药片,再三思量,扫了眼主卧方向,还是吞了下去。

药里有安眠成分,吃下没多久就挥发出来,借着生病带来的疲惫与那点药效,谢知很快睡了过去。

只是梦里却不太.安稳。

他梦到了三年前的事。

那时谢知满身狼狈,又不肯低下身段、放软骨头,四处碰壁,摇摇欲坠地支撑着。

好似要等浑身的骨头都被拆掉打碎一遍,才会懂得低头。

酒局上的不欢而散让谢知倒了一阵霉。

黎葭正在关键的上升阶段,奔赴国外拍戏,隔着重洋,谢知只叮嘱他:“我很好,你安心拍戏。”

托黎葭的福接到的两部戏都黄了。

接到消息的同时,刚签了他不到一年的公司也借来个神奇的理由,将合约解了。

谢知坐在办公室里听完,干脆地签了解约合同。离开时天空里一阵闷雷,应景地下了大雨,哗啦啦的雨水从天而降,洗刷着城市,荡起尘灰与泥腥味,夏日的闷热被层层驱散。

走到大楼前时,手机叮咚叮咚响起。

【想好了吗,明和大酒店顶层等你】

【谢少爷,最近不好受吧,陪我睡一觉给十万怎么样,夜店里最贵的鸡都没这价呢,给个机会呗】

【谢小少爷,需要帮忙吗?来我家好好谈谈?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认识的人是吧,我真的很想帮帮你呢】

威逼利诱的。

阴阳怪气的。

落井下石的。

谢知看也不看,拔出电话卡,折断扔进垃圾桶,冒雨前行。他不知道还能去哪里,但清楚自己绝不能就此止步。

没走多久,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前路,车门缓缓打开,邀请他上去。

闷了许久的怒气发作,谢知的手搭在车顶上,倾身去看里面那人,冷淡地问:“怎么,你也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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