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两人贴的如此之近,白灼除了抱她,最过地也只是偷偷用唇贴了贴她的发顶。
池瑾发现他一而再地“偷亲”自己,笑着在某人再次偷偷碰了一下准备逃离时抓个正着。
白灼酒意还没消,本就红的脸刹那间成了个红苹果,羞涩地又是叫她“阿姐”,又“泠儿泠儿”地叫个不休。
池瑾原本想戏弄他,没想到对方无形中却把她撩拨地心神摇曳。
池瑾不能不把持住,最终只是拍了拍醉成只小红虾的白灼,往他手心里塞了颗糖,抿唇笑着让他收拾收拾早点睡。
白灼摊手,看看掌心绿色糖纸的杏仁松子糖,有些不知所措。
池瑾难得看到他懵懂的样子,又从袖兜里又拨拉出一颗杏仁松子糖,摸了下他的脑袋:“乖~”
这些糖是她中午给郑家三个桥抓糖时,顺手塞的。
白灼终于回神,握紧掌心的糖,这才听话地起身。
……
守岁迎新是大家族才遵守的习惯,小村小镇除了小孩会等到子时换热火朝天地换新衣服抢着吃糖,其他人一切照常。
池瑾让白灼早点睡,他却还是把池瑾送回她的房间,巴巴等着她关了门,这才小狗样地拖着尾巴慢吞吞回到去自己房间。
一道门彻底隔开两个空间,池瑾摇摇头,撇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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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残存的余韵,到屋子的隔间洗漱换衣服。
收拾完,池瑾的脑子完全清醒,理智也全部站上线。
旁观一晚上的系统想起之前的画面,只觉得“药丸”,它根本不敢多提有关她与白灼感情的事,照例和池瑾盘顺了一遍任务,就让池瑾早早睡觉。
“统统,你今晚话好少哦!”系统生怕多聊,池瑾晚上喝了点酒,虽没醉,如今酒精作祟,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没有吖,我是觉得明早有小孩子来拜年,宿主肯定要早起,时辰又不早了,早点睡才好。”系统拿捏着分寸,小心道。
池瑾“啧”了一声:“统统你知道言不由衷嘛?你这语气,一听就听出来心虚了好不好?怎么了,统统你还能背着我做出什么坏事?”
池瑾嘿嘿一笑,系统就差给池瑾甩一个“锅好大好黑,我才不要背!”的感情包!
“我哪有做坏事!我还不是担心你!”系统憋着声音哼哼唧唧,“任务结束的时间已经定了,宿主你这次不能违逆更改,这只是个任务,我们离开世界就不可能和白灼再有牵扯!”
系统隐藏的意思是让池瑾不要沉溺。
池瑾秒懂,她抱着被子翻个身:“统统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想要更改任务路线?”池瑾声音轻松含笑,“我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和白灼那么说,也是按白泠的人物设定。”
人非草木,白灼对白泠的好,白泠有心,她会有感应,也可能产生回应。
“真的?”系统却不全信。
主神为了维持系统的单纯质朴,各种限制级画面全打马赛克,但并不剧烈的亲亲抱抱行为,它是能看到的!
比起上个世界徐潜轻贴式吻她,池瑾还能移出心思散发舔狗的本质,今晚池瑾由白灼抱在怀里,一脸沉浸式、旁若无物地享受。
根本两、个、样!
池瑾老脸一红,却打死不承认:“统统一定是你判断失误,别忘了爱情一关你还是入门级别!”
系统炒鸡不满地继续哼唧,努力为自己正名,池瑾被它闹得实在没办法,总算撇撇唇:“好吧好吧,就算我今天很享受,那我不沉溺就好了,嗯……就当,就当这是一场露水情缘?”
池瑾说出这话,不由地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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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一个对自己的形容词——“渣”!
要说起来,她的露水情缘还不止一场,从第一个世界到现在,起码有四场了,再加上以后……池瑾嘴角一抽,不愿意继续想下去。
单纯的系统却没感知到她的“渣”,听了她的解释反倒颇为满意,奶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天真:“宿主能这么想很好吖,我们以后就按照这种模式进行任务。宿主你可以直接代入人物本身,只要把握好度,任务结束就抽身,这样目标人物能感知到你真实的情感,或许更利于完成任务……”
系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池瑾牙疼地听着,彻底无语。
她会觉得那样的自己“渣”,那是因为她摒弃、不愿意去享受“露水情缘”来完成任务。便是今晚对白灼,也是她发自真心的感情。
池瑾不提倡速食主义的爱情,不是说它不好,有些人也很享受那样的激情四射,甚至从享受到沉迷,可池瑾觉得,她不适合。
她喜欢白灼,乃至于今晚一时的沉迷,那是因为她把他放在了自己守护的位置。
在出口说出喜欢白灼时,池瑾甚至希望自己真的是白泠,只是白泠。
她因自己的私心,而占据了属于“白泠”的欢喜,和白灼短暂的温存,可过后,她心底生出的,却是隐隐的愧疚。
池瑾疲惫地闭上眼,尽力忽略掉系统滔滔不绝的成“渣”之道。
或许她不适合做这样的任务,或许,在下一个世界结束,她可以试着重新挑选一个系列任务。
沉睡之前,池瑾迷迷糊糊地想着。
***
池瑾在这个世界不到十天的时间里,事件发生地愈发紧凑。
白灼在大年初一酒醒之后,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反而因为池瑾的表白,令他心头大定。
手下其手是不可能的,白灼可是个懂得分寸的乖狗子!
不过狗子黏人的程度愈发深厚,只要旁人不在,白灼就恨不得和池瑾贴在一处,不过是牵牵手搂搂抱抱,最多从偷偷亲发心,转而悄悄亲她的侧脸一下。
白灼纯情地够可以,池瑾和他蜜里调油,转头却背负着甜蜜的负担偷偷叹气。
至于郑家,郑仙凤一点闲不住,满心满肺惆怅白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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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的大灾难,过年也不见松散。
等到了大年初三,她就背着郑二偷偷去了趟镇上,而当晚,她就将遇到一位仙人,并且从仙人口中得到有关魔之子的消息添油加醋转述给了郑二。
彼时郑二断胳膊的伤害已经稳定,除了伤口偶尔隐隐作痛,要每日喝药促进伤口长好,做其他事没问题。他这样,继续打猎是不可能的,趁着这些时间,郑二又重操旧业,拾起从前半拉子木匠学徒的本领,削了几个粗木做了些简单的家具。
古代不像现在技术工人力工贵的吓人,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技术,郑二从前放弃做木匠也是因为觉得没前途,木匠穷的天天喝西北风,干脆回家种田打猎。
郑二当晚被郑仙凤拉回屋里说耳话,他听完,脸色立即一沉:“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过问白兄弟的事了吗!无论他是妖是魔,我郑二只记得没有他,我们郑家度不过这个冬天!”
郑二不是个忘恩负义之徒,他忘不了整个冬天他们一家因为白灼打猎的帮衬,能轻松度过,也忘不了,白灼将他从熊口救下,一步步踏过积雪踩着山路,告诉他时刻保持清醒,将他背回来。
郑仙凤听他这话却不乐意:“凭什么我不能过问!你知道那恶魔杀了多少人吗,你能看清他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吗?好啊,你郑二要面子,要脸,不敢去惹那恶魔,想做个缩头乌龟,我看你是哪天被那魔头杀了才后悔!”
“你!”郑二拳头一拧,额前青筋暴起!
郑仙凤脖子一梗,眼却红了:“你打呀,打死我,正好大桥他们没了娘,我也正好不用再担惊受怕!”
郑二看郑仙凤唰唰落泪,心没办法继续硬下去。
他松开拳头,不再看郑仙凤,而是沉默地往床边走。
自从他右臂没了,郑二不是看不出郑仙凤的担忧,她担忧着一家人的未来,在得知白灼的身份,她更是担惊受怕,害怕朝不避夕。
郑二不止一次骂自己嘴贱,怎么没过脑子说出白灼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口误,郑仙凤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可现在要怎么办呢?
“当家的,就当我求你,你听我一回,明日跟我去镇子上一趟。”郑仙凤跟到郑二身后,默默抹泪,“我和那仙人说好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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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们去见一回,我不逼你,等见了人,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离开这里或是继续留下,我都听了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