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猝不及防中,考了几科蒙了几科,本以为中终于可以回家过两个月逍遥自在的生活,谁知道学校对再有一年毕业的我们进行补课,当然这是自愿的,价格跟外界比也是低的可怜,这一年赵思思选择不补这让杨南十分不了解,班级中的人性格都在一点点变化,只不过是自己没发现罢了,补课期间诺大的校园仅剩一届显得空荡荡的,操场上杂草长得很高并没有人处理,我们也是潇洒的很,只要不是班主任的课,即使打铃也会多在外面坐一会儿再回去,老师并不会深管,可能这就是最后一年的优待吧!我常常摸着唐果的头,就像她常常摸着我的头一样,其他人早已经司空见惯不会像最开始一样动不动就起哄,郭阳和杨南在班里乱吵乱闹大家早已经习惯,卢淼终于在学校“称王称霸”,学习好的同学开始加倍努力,在奔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足足两年的时间也让几人选择不念提前奔向社会,刘鑫升了一年让他的身影出现的更少了,高睿在两年后终于步入这所学校。
两年期间科技发展飞快,就如同朝城拔地而起的高楼一样,智能手机普遍,电脑从蠢笨的大脑袋式到液晶,当然还有电视四十二寸的液晶得到人们青睐。
我的小乡村,乡邻们种作物卖的钱逐渐增高,所以过得也比较悠哉,白天忙着自己的工作,夜晚伴着温暖的风在外面聊天,直到蚊虫将众人遣散,我很喜欢听人人讲着自己的趣事,有的事可以捧腹大笑,有的事可以引人反思。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几年的时间里村子居然衰败的那么快。(当然这是后话。)
许多人都愿意说后悔,可倒出去的水怎么可能回到杯中,哪有那么多如果,我们在不断体会,不断反思,不断前进,才知道什么是成长。
在去朝城的路上有八百米的树林,直通小村,这一年卢淼清晨就骑着单车找我跟刘鑫,我们买点冷饮,在被树荫遮的很凉快的路上,感到有些无聊的时候总会找些乐子,忘了是谁说的赛车,卢淼的车子是最无望第一的,却没想到他最快也最惊险,路两旁有挖有深坑,卢淼望着天拼命的骑,超过我们二十米都不到的时候,就看见他特别自然骑进坑中,坑里面有成捆的玉米杆,还好是横着放的,不然卢淼这次一定会受伤,在撞上的时候明显顿一下,减少缓冲,我们想这样撞到硬的土墙,他一定会飞出去,看到这一幕,我跟刘鑫都从车子上倒下来拍着水泥路捂着肚子笑,卢淼这时候才睁开眼睛,最开始以为望天,原来他是闭着眼睛骑的,卢淼把车子从坑里弄出来对我们说道:“你俩不行,没追上我。”
爬起来揉着脸,我说:“你今天是过来逗的吗?”
来到我家放着被珍藏的动漫碟片,卢淼问刘鑫道:“你现在还玩吗?”说着,做出手敲键盘的模样。
刘鑫靠在沙发上,说道:“经常玩。”
我说道:“都说耽误学习,你不就是积极的例子。”
刘鑫说道:“这叫劳逸结合,一般我都是晚上学习。”
卢淼站起来说道:“在屋里看碟片太无聊了,喝酒去不去?”
我问道:“去哪里喝?”
卢淼说道:“老办公房怎么样,那里还有树荫,人还少。”
我们三个走到树下,卢淼买几瓶酒,坐在一根没被竖起的电线杆上,不断喊着“干”,这时候有人过来,还会将酒瓶往身后藏,喝的差不多把瓶扔在垃圾堆,喊着自己未来的理想,没有顾虑,只有期待。
卢淼在我家歇了歇,骑上单车准备回家,我有些担心的问:“你还行吗?要不住这儿吧!”
卢淼露出一排小白牙说道:“喝这点,什么事都没有,我的车技可不一般。”
目送他到拐弯处,之后刘鑫说句明天见就回家继续拼搏,晃着微晕的脑袋,回家大口喝着凉水,躺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不断转换,热闹后突然的冷清让人产生孤独,但睡一觉后这种失落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情感
当倒计时在眼前悬挂,当心底知道快要分开,珍惜的意识出现在脑海,我们费尽心机想让时间慢一些,却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我们,走向离别的车站。
——
天数不多的暑假,在家过着没有上午的日子,烈日当空,墙头上的花被烤蔫了,窗台袋装的巧克力化了,把水镇在冰箱中出现冰碴,告别沙发坐在瓷砖上凉意传来也会微冷,捧着西瓜一勺又一勺,打开被冻大部分的碳酸饮料就好像喷泉一样,高睿找到我问开学后是否还骑单车,院中我拍着被晒的烫手的车座,告诉他至少再骑两个月,在窗前水泥坛站会儿,高睿不小心把拖鞋踢出去,被烫的左蹦右蹦,十分滑稽。
下午,跟高睿坐在大门口,枝繁叶茂的柳树被过路人称赞,刘鑫也挑凉快的时候从家中出来,加入我们在树下坐着闲聊,刘鑫站起来跳着拽柳条之后编个圆环放到脑袋上,我笑道:“多大了?还这样玩!”
“又没有外人。”刘鑫把一个编好的递向高睿说道:“你戴吗?”
高睿戴到头上说道:“这怎么像孙悟空的紧箍咒。”
我玩笑道:“你俩准备好,要念咒了。”
逗得他们笑起来,铺路了,潮湿的石子被撒在路上,我们不自觉的谈到多年前爬着找“宝石”裤子被磨漏多条,虽每次回家都要被骂,但对于这项娱乐确是乐此不疲,我叹口气说道:“长大了,没办法幼稚了哈!”
刘鑫捡起脚边的石子扔出去说道:“长大了。”
高睿无聊地摇柳条,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刘鑫手挠着后背说道:“文哥,看看后背有什么,这个痒。”说完,就转过身。
我看到一个有食指那么粗很长的绿虫子,惊呼道:“你后背上有一个特别大的虫子。”
“弄下去。”刘鑫扯着衣服,想看却又看不到。
拿着木棍把虫子拨到地上,高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虫?”我们摇头,刘鑫拿木棍翻着虫子问道:“它尾部有角,不能叮人吧!”
“应该不能。”高睿拽着柳条说道。
刘鑫盯着高睿说道:“你没事摇树做什么。”
我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寻找着虫子的特点,在拿虫子与图片比较后说道:“这是豆虫,上面写着能吃,刘鑫这是给你加菜呀。”
“应该给高睿,他好吃。”说完,抓起虫子扔回树上。
刘鑫摸着粗糙的树干,问我道:“这棵柳树有多少的年头?比我们大不少吧!”
摸摸下巴说道:“根据我爷说,这棵树距种的时候有四十多年了。”
我恍惚想原来伴随我长大的树在岁月中傲立了这么久,看着它欣欣向荣我发自心底的开心,或许这是一种情怀吧!
刘鑫看到母亲从别人家出来,他拍拍裤子说句再见就跑回去,看他的模样我想:“都被管傻了。”
高睿笑着说道:“玩的够久,回去了。”说罢,起身奔他爷爷奶奶的家走去,不用想又是蹭饭去了。
不得不说天气变换的快,凉风袭来吹走闷热,有种粘稠的蜂蜜被水冲开的感觉,乌云很低,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风卷起沙土,拿塑料布盖上晾干的玉米,雨降下来,急忙忙的收衣服,窗外白茫茫一片噼里啪啦的雨声让父母在屋中叫好,水在院中向低处流去,半小时后雨渐渐小了,家鹅走出来欢快地玩水,房檐的麻雀抖擞羽毛,水洗过的庄稼呈现一种深绿显得更有生机,风并不大云却在快速的移动,夕阳染着半边天,穿着拖鞋沿路边散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展胳膊十分轻松。
草丛中的蝗虫可以飞的很远,就像不知觉中玉米棒已经长得那么大,四季过半,时间原来是这么快。
清晨,我与高睿把车子停在刘鑫家门口等他,刘鑫背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来,他的妈妈跟在后面边说边往书包小格中塞着中午吃饭的钱,三人踏上车子,在林路中穿行你一言我一语的十分自在,平淡的聊天似乎并不满足高睿,言语上总是逗着刘鑫,讽刺一句就加快骑单车,都知道刘鑫的车子是有小毛病的,但他也会加快蹬车追着高睿,每次累的气喘吁吁,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高睿又会贱贱的回来,所以每次调侃刘鑫该挨的打他是一次都没少。
闹过后高睿谈着即将到来的军训,我得意的表示自己刚来的时候学校建设所以成功的避开被晒黑,刘鑫在旁边说军训生活,并有些怀念自己的教官,把车子放在卢淼家,距离学校二十米的林子处,被无数人嫌弃臭水沟填上了,我跟卢淼感慨着时间飞快,还有一年就面临告别,想一想不过还有三百多天,有上下两学期所以并不急着珍惜,人不就是这样吗?一定要等到争分夺秒的时候才会拼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