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跟朋友打赌给你打电话。”
“如果不认识就没有打电话的必要。”我说:“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生没有回答直接挂断电话,我也没有玩游戏的兴趣,靠着墙偷摸的拿起书架上的小说,放在教材的后面,以防父母来检查,一看就是很晚,醒来时书已经被压的变形,教科书我并不在乎,但小说被压出折痕都会第一时间整理。
刚到班级,赵思思跑过来问我:“昨天有人给你打电话吗?”
我疑惑地说:“怎么?”
赵思思笑着说:“你行啊,有个小姑娘看上你了。”
我玩味地说:“真的假的,别吓我。”
赵思思神秘的说:“想不想见见,然后聊聊?”
“不想,感觉现在自己挺好的。”我说:“把她名字告诉我。”
赵思思疑惑道:“面都不见,怎么还问名字。”
“毕竟也是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的女生。”
“她叫苗佳,比你小一岁。”
出门走在操场看见刘鑫拿着一张成绩单蹙着眉毛认真的察看,我走到他面前说道:“你认识同届一名叫苗佳的女生吗?”
刘鑫说道:“不认识,怎么了?”
我炫耀道:“听同学说她看上我了。”
刘鑫拿着成绩单一页一页地翻,他说道:“我找你刚才说的那个名字,她学习并不怎么样。”
我说道:“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以学习为衡量标准不是吗?”
刘鑫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说道:“高冷的我,当然拒绝。”
下课,站在窗户旁扫视行走的人群,我有些好奇苗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没想到的是她的出现在未来几年里在我的生命里留下很深的足记,还真是一个傻乎乎执着的女孩呢。
夜晚,电话响了起来,苗佳用清脆的声音直接地说道:“周子文,你需不需要一个女朋友。”
我说道:“闲云野鹤还没当够,我想我要对你说抱歉了。”
简单干脆的挂断了电话,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原来仅仅才是一个开始。
☆、美好的年纪
有一颗古树没有人知道它存在多少年,其根盘旋在月老庙下,这里被烟雾缭绕,虔诚的男女络绎不绝,许愿牌挂满古树的枝干,随风飘摇却从不落下。
——
夜雨浸湿了泥土,风吹着树叶哗哗的响,太阳挂在湛蓝的天空,年轻人在街道急忙的穿行,老人们架起桌子,摆上象棋呼唤着同伴,看着眼前突然想到古代人们期待老有所依壮有所用的社会。
走在微湿的路上,这里种着两排杨树,伴着树叶声我伸展双臂嗅着清风,心里想着:“这种感觉真舒服。”
头顶的电线杆上有个小小的黑影,走近看原来是只燕子,它用喙清理羽毛后便在天空盘旋,像是表达着到达终点的喜悦。
回到家走进仓库将窗户打开,望着房梁覆着一层薄灰的燕窝,它们今年也会如期赴约而来吧!
仓库以前并不是这对夫妻的家,门前雨搭下它们有一个很大的巢,很多年前的冬天麻雀趁它们南飞霸占了这里,我伸手进去抓麻雀一不小心就将整个巢弄坏,为此还担心燕子会不会搬到别人家。
屋后的菜园子中是拖拉机的轰鸣声,家中的人都在忙碌,旁边刘鑫家人同样种着作物,我跨着一条条的田垄走到刘鑫他家屋后问他的妈妈道:“刘鑫在家吗?”
刘鑫的妈妈摘下口罩说道:“就在小仓子里呢。”
大房旁边有个很小的房子,这里堆积着杂物,秋天的玉米装在袋子中整齐的摆在一起,抬头能看见粗壮的房梁,脚下也不过是黑土地并没有铺任何东西,我对坐在垫子上的刘鑫说道:“这要万一有老鼠吓死你。”
刘鑫轻蔑的说道:“看你那小胆。”
我并没有打算跟他纠结胆子的话题直接说道:“走,去大屋。”
走在前面打开房门,回头看哪还有刘鑫,他坐到院中的拖拉机上,关上门走在院中,看着地下有个手腕粗的木墩,我说道:“这是原先那颗樱桃树吧。”
“是啊!不知怎么回事就死了。”
我低头回忆感叹道:“我家那颗才是可惜,又甜又大的就被砍了。”
站上拖拉机目光越过围墙,看着高睿边吃蛋糕边沿着路往刘鑫家院子走,我说道:“凭高睿这能吃劲,身体不壮才怪呢!”
“能吃是福。”
“瞧,他来了。”
“一猜你俩就在一块呢。”高睿伸出微油的手递出蛋糕问道:“你们吃吗?”
我俩摆手说道:“不吃。”
高睿和刘鑫两个人好像是天生的冤家,在一起谈事情总有不同的看法,谁也不让谁我在旁边看他们吵,被言语逗得大笑,他俩并不用劝会自然和好,这仅仅需要另一件可以让他们沉思的事情,比如象棋。
前一秒还吵的满脸通红的两个人,坐在摆好的棋盘前都不说话,认真想着克制对方的“招数”,一盘棋下来两个人都会笑呵呵的,即使输的那方是不服气的。
和刘鑫来到朝城,卢淼并没有在家,我对刘鑫悄悄地说道:“他一定又沉迷游戏去了。”
果然在一家网吧找到卢淼,看他玩的火热并没有打扰,静静的在他身后站了好久,他摘下耳机放松着自己的神经,我小声说:“到时间,需要加钱了。”
“我不刚加完?”卢淼回过头说道:“原来是你们,一起吗?”
“干。”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玩了很久,直到将兜里本就没几张的小额钞票花光,生活简单而快乐。
迎着夕阳,踏着单车微长的路途并不是干枯无味,我对刘鑫说道:“小时候以为朝城很远,现在走习惯了,原来这么近。”
“或许这就像我们小时候腿短一样,无法看到更远的地方,无法迈出更大的脚步。”
“因该是心更勇敢吧,就算知道家离的很远,也不胆怯。”
骑到林子带,幼小的树叶像是快要绽放的花朵,高大的树木指向苍穹,仿佛有任尔东西南北风的霸气。汗逗留在额头,太阳并不炽热,心里依旧盼望着林路有遮天蔽日的茂密。两只山鸡在林子的中散步,时不时机警地向四周观望,我和刘鑫对视一下,减速刹车将车子立在路的一旁,蹑手蹑脚的走到离山鸡最近的树,之后就是疯狂的追赶,山鸡飞的时候是有弧度的所以并不是太远,它们飞离后就好像挑衅我们一样还会往我们的方向走来,反复几次我俩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在放弃追它们的时候想起自行车已经在路边放很久,担心是否会被人偷去,于是怀着紧张的心往路边跑,所幸是虚惊一场。
夕阳落下,家家户户亮起的灯让交错的路不再漆黑,这片区域虽不及别处发达,却给心里温暖恬静的感觉。
又到了考试的日子,本来脾气温和的老师因为杨南变得不断发火,成绩的急剧下滑让每个人对他充满惊讶,一段时间以后我问杨南父母对成绩下滑看法,杨南说:“他们呀,期待我从考市第一重点到第二重点了呗。”
不知不觉在青春边缘的我们走向其中,拥有青春时期的活力也拥有青春时期的负面因素,经历许多后发现自己的心原来成熟的那么快。
清晨,阳光直撒校园,坐在教学楼后门的石阶,自认潇洒的靠在墙上,预备铃打响,我跟卢淼并没有打算回班级,坐了一会儿,发现远方唐果慢悠悠的走来,校园中已经没有像她一样背书包的学生了,唐果来到后门问我们道:“你俩不准备回班级吗?”
卢淼嘿嘿的笑说道:“老师问就说值日,快下自习再回去。”
偌大的校园中仅有我们两人在外面,卢淼拿出兜里的木梳整理头发,我问他:“你前额上有痘痘吗?”
“没有啊。”
“头发挡住的地方怎么那么多痘痘”我掀开头发说道:“不能是被头发盖的吧!”
卢淼走近看下,摸着下把说道:“有可能,你还是剪了吧!”
“别人也看不到痘痘,不用剪。”
从教室后门直接进入班级,回到座位的时候还重重的呼一口气装作很累的样子,杨南放下手中的笔说道:“你们可以学表演。”
我摆摆手小声说道:“小技能,小技能。”
无聊的用单手拄着脑袋,另一只手在蓝色桌布上胡乱涂抹,抬头看见唐果的领子又是被藏在衣服中,伸手像个大哥哥一样帮她整理,杨南看着我拉着长音说道:“诶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