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Omega后发现自己怀孕了(106)

然后对着掌心哈了口气,又凑上鼻尖细细闻了闻。

季屿:“……”

刷过牙,口气很清新,但就是觉得还有点微腥和苦涩的味道残留其中。

疯了。

真是疯了。

季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贺宙也没闲着。

他洗完澡后没急着陪季屿温存,而是把那份凉了的饺子又拿去加热,加热后连带着几包能量棒一起放到季屿床头。

做完这些,贺宙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只扫地机器人。

就要打开开关,躺在床上的人却忽然开了口。

“……不能扫。”

贺宙抬眸看向窝在床上的人:“嗯?”

“那些东西都是……湿的,扫不掉,会弄得到处都是。”说完季屿拉高被子挡住脸,闷着头一声不吭。

但很快,被子就被人拉了开来。

熟悉的alha气味充斥鼻尖,季屿别开眼:“干嘛?”

贺宙道:“先别睡,把东西吃了再睡。”

“……哦。”

季屿撑着床坐了起来,刚要去拿筷子,眼前的人便眼疾手快地把盘子连同筷子一起拿在了手里,神情自然地要喂他。

贺宙笑笑:“都忘了你手上没力气了。”

季屿:“……筷子还是能拿得动的。”

贺宙没把筷子给他,只把饺子往他最前碰了碰:“吃吧。”

季屿:“……”

再多说未免显得墨迹矫情,季屿深呼吸了下,张开嘴,就着贺宙的手一连吃了半盘饺子。

他摇摇头:“吃不下了。”

贺宙:“好。”

他没有多说,当着季屿的面把剩下的饺子全部扫进了肚子里。

盘子连同筷子被放到一边,贺宙又道:“你赶紧睡,什么都别想了。”

他伸手摸了摸季屿的头,垂眸看着这个被他疼得身上仍泛着浅粉色的小oga。

小ogea……

贺宙在心里品了品这个称呼,笑意在眼中堆叠。

其实季屿只有一米七八,身材纤细,头发软软的,嘴唇也软软的,相比他的体型来说确实显得娇小又柔软,但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用小ogea来形容自己的伴侣。

因为自己这个oga有时候比他这个alha还要alha,不仅没有oga的敏感细腻,还粗神经的很。

但现在……

略微粗糙的指腹在那泛着红的眼角上蹭过,落在那微张的红唇上。

贺宙目光沉沉,大拇指不由自主地在上头反复摩擦。

他还记得那张因为吃不下而泫然欲泣的小脸。

还记得那被呛得不停咳嗽,嘴角黏满污秽的嘴巴。

尤其是那双眼睛,渴望时的圆睁,满足时的眯起,还有勉强时氤氲起的水雾……

“疼。”季屿躲开贺宙的手。

贺宙弯起眼,俯身在他唇上轻轻啄吻两下。

不给摸唇,他就抓着他的手腕轻轻地揉。

指腹摩擦着柔软的皮肤,贺宙看着季屿,眼里心里都是这个香香软软的小oga。

怎么这么好看的?

他看着季屿,心里升起疑惑。

他就是这么好看。

然后又在心里自己回答了自己。

“还让不让人睡啦?”季屿没好气道。

“好好好,你睡你睡。”贺宙把季屿的手放进被窝,又给他掖了掖背角。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特别像痴汉。”季屿忽然说。

贺宙愣了愣,无奈地看着季屿笑:“为什么这么说?”

“老揩我油。”

摸脸,摸唇,还摸手。

指腹还蹭啊蹭的,要不是他开口,说不准都不会放手。

贺宙听完只是笑:“不止揩油,还把你吃干抹净了。”

季屿:“……”嚯,还挺理直气壮!

贺宙又道:“还不止一次。”

说着抬头看了眼时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还有好多好多次。”

季屿:“……”

这个“好多好多”,听起来好特么涩情,又好特么凶残。

他抿抿唇,被窝里的手不受控制地扶在了腰上。

似是看到了薄被下的动静,贺宙忽然道:“我还买了腰托,待会用。”

季屿:“……”求求你闭嘴。

他闭上眼翻了个身,“我睡了。”

贺宙低低地笑起来:“好。”

在季屿半梦半醒之际,他迷迷糊糊地感到被子被人掀开。

他想睁眼,但实在太困,只在背后贴上一个热源的时候咕哝了两声,没一会,又自发地往后靠了靠,紧挨着热源。

贺宙紧拥着季屿,把脸埋进季屿肩窝。

呼吸着诱人的气息,他闭上眼,等待着小oga下一次发情热的到来。

第80章

当信息素净化器的开关被关掉, 封闭了整整四天的窗户被打开,季屿的发情期, 彻底宣告结束。

本来发情期应该只有三天,可贺宙硬是忍着没有对咬入季屿的腺体,对他重新进行标记,因此季屿身体所需的alha信息素得不到满足,便只能由其他方式补上。

这一补,硬生生把时间拖长了整整一天。

总算从欲望的漩涡中抽身离开, 季屿蜷缩在长椅上发呆。

是他让贺宙把他抱到这儿来的。

在屋子里不分昼夜、混混沌沌地呆了四天,他迫切地想要看看阳光,见见蓝天。

微风混合着悠悠的花香从鼻尖掠过,他闭上眼, 长长地深呼吸着。

清新的空气荡涤了胸腔,把里头懵然困惑的思绪卷走一些,舒畅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伸了个懒腰, 觉得惬意极了。

但到底还是累的。

还是茫然的。

他闭上眼就能想起这四天里的自己——

清醒时慵懒又倦怠, 昏昏欲睡, 发情时不知羞耻, 毫无节制, 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奢求着一捧白水, 祈求着灵魂被填满。

没有自我, 完完全全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而且, 还是被主宰的那一个。

季屿皱皱眉,翻了个身。

他可是个男人啊……

然而在这四天里,他根本没个男人样,除了承受,还是承受。嘴唇,口腔,喉咙,还有……

哪哪都不得空闲,哪哪被填得满满当当。

季屿又翻了个身。

他眉头拧得死紧,复杂的情绪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又想不通透。

“季屿。”随着一声轻柔的呼喊,一盘香甜的车厘子被摆在了长椅旁的竹制茶几上。

季屿眼神动了动,看向来人。

贺宙要比他好很多,只睡了一天就缓了过来,在他还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他都已经在收拾屋子里的狼藉了。

现在也一样,他病歪歪地躺着,而贺宙已经打完了一套军体拳。

汗水沾湿了薄衫,微隆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看得季屿不禁眼热,视线又顺着衣襟往下,落在衣摆下方,一动不动地盯着看了两眼,季屿有些来气地别开头,闭上了眼。

贺宙无奈地笑了笑。

他走到长椅旁坐下,把车厘子拿到季屿眼前:“吃点东西,嗯?”他垂眸,目光在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游走,最后落在后颈的衣领处。

经过发情期,他对季屿的喜爱又成倍增长。

与此同时,对啃咬腺体,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其中的标记行为也更加惦记,甚至形成了压在心头的执念。

季屿不吃,他便自己吃了一个。

甜蜜清香的汁水在口腔里迸溅,品了品,还是季屿更甜一些。

季屿不知道贺宙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他倏地又翻回身,盯着贺宙道:“你有没有觉得我有点娘炮?”

“娘炮?”贺宙有些困惑。

“对。”

贺宙看着季屿,似乎在等他解释。

但季屿没有再说什么,他垂下眼,自顾自地想起了事情。

他想来想去,觉得问题出在这里——

他最近似乎就没做过什么男人样的事情,好像总是在带孩子、躺床上、啪啪啪、带孩子、躺床上、啪啪啪……

还被人压,还怀孕,过几个月还可能要生孩子!

要不是腿中间还长着一块肉,他都怀疑“他是男人”这一点纯粹是他臆想出来的了。

季屿有些苦闷起来。

该怎么做呢?

总不能一直就这么下去吧。

一想,就又过去了好几天。

虽然心里困惑,但季屿平时该做的事情一样也没少做,体力恢复后便回到了学校,正常地上课、听讲,回到贺家又写作业、陪小宇宙玩。

偶尔也会和贺宙在一起做点有益身心的事情,就这么的按部就班,日子也一天天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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