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
她见到他的时,竟是什么感情也没有,什么表情也是未变,甚至就连眼底的光线也都是未折过几分。
她好像不认识他,又好像太过认识他。
这样的矛盾让他的心里完全的没有一点的底。
他拿着杯子,指腹按在了杯子上面,这才是感觉到了一丝温度,刚才冻的瑟瑟发抖,也是冻的不能言语,当是一口热水下去了之后,总算的,他才是有了一些声音。
“喻心,你……还好吗?”
“恩,不错。”
唐喻心低下头,也是端起了手中的骨瓷杯,杯子是顾宁买的的,简单的白色,并没有多少的纹路和花色,可是她却是十分的喜欢。
尤其是抱在手中,当是杯内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暖着她的指腹之时,她会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盈心而来。
秦子业不由的扯了扯嘴角,对于唐喻心的冷淡,有些难受。
此时有些冷场,也有些尴尬,唐喻心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而他却是不知道要如何的开口,如果当初他不是找到了心中的月白月光的话,那么可能他们就不是这样的情况,更或许他们会过的很好,甚至也会成为一家三口。
但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发生的就是发生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过去了也就是过去了。
“喻心,我爷爷病了。”
“去找医生,”唐喻心还是轻捧着杯子,眼睫也是微抬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她现在跟秦子业,跟秦家人现在有什么关系,说白了,什么关系也都是没有。
秦子业再是词穷,当然有些话更是难以脱口,也是无脸去说。
“喻心,我听说王老先生是你治好的?”
唐喻心抬起脸,就这么定定的盯着秦子业,也是让秦子业尴尬的差一些都是将手中拿着的杯子打翻了。
“喻心,我……”
他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起皮的唇片,那些话,他说不出来。
“我爷爷也是病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王老先生的病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是秘密,当初都说快不行了,可是没有几天,人又是活了过来,还是活的生龙活虎的,上一次他见过了本人,比起以前的还要年轻,还要健康,脸上就连皱纹也都是少了很多,腿脚也是十分的硬朗,以前走路的时候,还都是需要人去肤的,可是现在却是什么也不需要了,虽然还不能说走路生风,可是却也是比一般的老人家都是强。
他也是经过了多方的打听,才是知道,原来王老先生是唐喻心治好的,就连王老先生如命一般宝贝着的酒,也都是唐喻心酿着的。
他爷爷几天前住院了,大夫说这是老人病,治不好的,可以养着,不过却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当然如果有一个懂得养生的大夫就很好了。
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唐喻心,唐喻心虽然不是中医世家,可是唐喻心的医术却是自成一格,她不但擅长治那些疑难疑杂症,手术也都是动的干净利落。
当然他还知道,唐喻心其实最擅长的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就是中医的调养,她能够将王老先生的病治好,再是让他如此生龙活虎,就能知道,到底她有几分的手段。
他家里最主要的就是爷爷,现在爷爷生病了,先不提外面怎么对他们的秦家如何,就是他们秦家内部都已经开始乱了。
医院里面的医生都是对他爷爷的病爱莫能助的,所以他才是过来求唐喻心,只是以着他以前同唐喻心之间的瓜葛,还有他爷爷对于唐喻心所做的那些事情。
第690章 她不是神仙
他不知道唐喻心会不会帮他?
他想应该不会吧。
但是,现在他还是找来了,他也是开口了,虽然有些难堪,虽然有些无奈,虽然也是难受。
“喻心,算我求你,帮我一次好不好?”
他伸出手,想要去握唐喻心的手,可是唐喻心却是端着杯子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离这里很远的椅子上那边坐了下来,他不死心的再是站了起来,然后上前,也是站在了唐喻心的面前不走。
“喻心,看在我们以前的份上。”
秦子业真的后悔了,而且还是十分的后悔,他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了?如果不是那些事,哪怕是他与唐喻心平和的分手了,唐喻心也不可能对他如些的冷淡
唐喻心还是不说话,只是端着茶杯,视线落在了一边的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秦子业惨笑一声,其实我也是恨自己,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再是给我一次机会,他知道自己说这些有些无耻,没理由他如此的伤害了别人之后,别人还可以原谅他,然后再是和他在一起,有些人可以原谅,而有些人不能原谅。
尤其唐喻心还样一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女人。
”如果你想报复,我什么都是答应,”他再是站在了唐喻心的面前,也是让唐喻玉的视线全部的都是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唐喻心抬了抬眼皮,她单手端起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她微弯起唇角,“秦先生,你想多了。”
秦子业的脸色突然是一变,也是尴尬了不少。
有时真正的打击不是那一句,我恨你,所以我不会帮你,有恨必是有爱,必有在乎,可是这样的漠然,这样的陌生,这样的冷漠。
如此的漠然,那就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她不恨他,她也不爱他,甚至在她余下的生命里面,她都是将他的长相,他的名子忘光了,如果不是他出现了,可能她就是连他这个人是谁,都是要忘记了。
到底他们之间谁更无情的一些。
秦子业无情了经过,而唐喻心却是无情了结果。
秦子业现在还是想着她,念着她,有时在午夜梦回之际,还会梦见她,这些记忆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息,而留在心口上的那一道伤痕,也会越变越是疼痛,越变越是难忍。
可是她呢,似乎他的离去,不地就是冬去春来的一个季节,树叶凋零时的凄凉,在春天再来之时,当新的树生长起来之时,那时的疼痛都是没有了,就消失了。
所以他过的不好。
而她过的很好。
最难过的不是我记得,而是你忘了。
秦子业难受的扯了扯唇角,我们就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唐喻心真的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她这个人就是如此,她不认为背叛了一次,就能长久的再是忠诚下去,有些人的心就是如此的。
就像是秦子业,他太念氧化剂,或许现在同那个女人断了,可是在这几年之间,唐喻心就不相信,秦子业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有些人认为分手之后还能当朋友,可是唐喻心的性子本就是决绝,她向来都是认为分手之手,不可能当朋友。
当然如此的分手,被背叛,被殴打,被欺骗,她要是再说一句原谅,当她是白痴吗?
“喻心,我想请你救救我爷爷,”秦子业用了一个求字,而这个求字,他用了不只一次了,可能自小到大,他用过的这个字,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求,是的求,他求唐喻心。
唐喻心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骨瓷茶杯,冷清的眸子当中聚起光,终是落在了秦子业这一张瘦了不少,也是老了不少的脸上。
一个年轻人用了一个老字,可见他真的老了太多了。
除了身体的,也就是心上的吧。
“我不是神仙,”她微微的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我不能掌控生老病死。”
秦子业摇头,他不信
“你不会真的以为王老先生现在的身体是我救回来吧?”
唐喻心怎么感觉秦子业有些太抬举她了,什么病她都是能治,她不但可以起死回生,还可以肉死人,生白骨。
“难不成不是吗?”
果真的,他是不信的。
“不是,”唐喻心并没有说,王老先生当时并不是生病,而是人老了,因为后期是调养,而后面则是他自己在养生,运气是一方面,他本身性子的豁达也是一方面,至于秦老爷子,就他那种性子,还能心平气和,他八成都是同别人争了一辈子,现在还想要同天争,至于能不能赢,很难说。
“我从来都没有呆在他的身边,都是他自己让自己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