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如从前一般问,刘少卿几个一见三堂会审变成他们大理寺一堂的事了,都是有点头疼,不过现在既然谁也惹不起,只能按照规矩来了。
太监宫女一一上前交代。
古王妃如五雷轰顶,身子一晃软在宁亲王身上,“王爷,成渝…。”
宁亲王强行让自己镇定,“不会,不是月月都有御医问诊的吗?”
“哈哈。”
长乐长公主又大笑两声,“御医、御医。”
她就是被御医害了,御在前医在后,都是皇上的好狗。
古王妃苍白着脸色看着长乐长公主,心里又恨又怕,只是她打理府内层层把关,儿子那边尤其为重怎么可能。
这时她恨不得立刻找到儿子去查一番,只是太后如此…她突然想起太后死的二个孩子,一儿一女,她隐约明白是与她婆母德妃有关。
看着王妃脸色已经如见鬼一般,宁亲王也是想到这点,两个对视一眼都是心里发冷,是报复还是…只有他们有事吗?
太后那个人真不像能这么毒的,尤其对小一辈出手,只是不管怎样敢对他们儿子出手,他们也不会善摆干休,古王妃尤其如此想。
只是随着宫女太监的交代,古王妃心里发冷,不过心里还有侥幸,毕竟这些东西不是毒,御医也验不出来啊。
长乐长公主现在也是给这些人找事,她当初不过一听就随何淑妃去了,现在淑妃变成了太后,这就有乐子了。
平亲王也是狐疑,不行几个孩子也得看看,只是怎么看,还是得暗中来。
柳王妃心里七上八下的,长乐长公主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涂抹着脂粉的脸连连摇头,柳王妃忙往后退侧过身子,望见王爷阴狠的眼神,心里更是慌张。
好在长乐长公主没说什么,只是望着夫妻两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有一丝不安,更多的是难堪在柳王妃心里浮动,只是眼下想到儿子,身上一阵阵发冷。
如果儿子有事,她这一生还有活着的意思吗?
早春的风带着料峭的冷意,不远处的门咯吱咯吱的一直在响,一如她那些自作自受热烈的春情惹人嫌弃,许多时光过去只能叹悔不当初。
可是她有孩子,天真无邪的脸,太阳花一样的笑容每一天绽放给她看,是她活着的动力。
一国太后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应该对孩子下手。
永嘉帝看着确凿的人证与物证有些狼狈,雍王爷沉着脸,“没有那家媳妇害婆家不受惩罚的。”
长乐长公主漫不经心地笑,觉得世界上的东西很奇妙,当初她都不信会有一种吃的油影响男人的生育。
雍王爷瞪着眼睛,把这事定为家丑让几人不要宣扬出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永嘉帝只能许诺好处。
古王妃皱皱眉,宁亲王不知儿子情况,心里不愿意。
平亲王心里合计着利益最大化。
萧成渝与李四在半途就接到了手下的信息,“不可能!那个老妖婆竟然敢害我,是不是皇祖父也是被她害了。”
这话有点矛盾,李四却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他不敢相信不敢想后果。
送信的有点不自在,“公子怎么办,都传开了,捂不住的。”
第217章 荒唐
皇城里平民很震惊,至于世家大族,家家户户如此也没什么好震惊的,震惊也是震惊这何尚书家的姑娘有点笨,害个人弄得天下皆知,不过只要一看何家后宅也能理解。
不过同是女人,长乐长公主却令人惶恐不安。
这位藏在暗处时,如毒舌吐信无数人饮恨而亡,在皇城结下数不清的深仇,尤其是死了儿孙之辈的世家大族。
有人等着想饮她血吃她肉,世家观望以为会看见个老实窝着的女人。
结果呢?
站在明处了,接着搅风搅雨,一巴掌就拍得皇上脸丢光了,还有太后生完孩子就得去庵堂呆着了。
皇城里热热闹闹地谈论此事,太后可以骂儿子,对上族长却只能偃旗息鼓,可是熬了这么多年才过上舒心日子,她一怒气爆发就派人引导,接着许多旧事暴露出来,德妃的阴毒也曝光在天下人面前,许多朝臣与夫人都恍然启德帝的真爱是德妃。
老皇上的脸也丢光了。
不过提起德妃,许多见过的男人颇理解,那真是九天仙女入凡尘,只是有人想起当初的五皇子与德妃二三事来。
实在是太热闹了!
闹哄哄的半个月不见消停,寇明嫣对人事越加失望。
李悦心这时派丫环过来传话,说太后比较喜欢寇家三姑娘,以后让三姑娘随侍太后礼佛,给太后读读经书,还有就是薛廷偶尔过寇家学堂这边。
“明岚去念经吗?”
寇明嫣自语,她不太明白太后何意,王府姑娘何等金贵又没错凭什么陪她礼佛。
“太妃说什么了?”她看着叫翠缕的伶牙俐齿的丫环问道。
“太妃什么也没说,有点惊慌,不过宣旨的太监走后,太妃拉着三姑娘一直哭 ,三姑娘倒还好。”
翠缕有问有答,说的明明白白的,只是这解释令寇明嫣叹气。
“王妃说,这事还在郡主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
好吧,寇明嫣就知道是这样,“告诉王妃,东西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没几块了,不然灾民吃什么?”
世家大族真没买黑灵芝,应该是不信,或者没粮食,唐家深信不疑,有唐家帮着,都卖给商人了,寇明嫣拿那红色的果子水寖泡过,效果必定杠杠的。
唐家真是帮了大忙,太给力了。
这个世界想一想真奇妙,她只要武功在身一骑绝尘,就什么也不怕。
至于薛廷,寇明嫣想到封凛应该是还记得兄弟情,不过以后薛家与她无关了,薛廷的本领还是有的。
不过,伤得都不能当差了吗?
想到从前固北王府的贼,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寇明嫣在心里冷哼,很是不耻其为人,看着翠缕,“回去告诉王妃,三小姐进宫时把那个叫芸香的丫环带着。”
许多事还得琢磨,打发走人,楚嬷嬷正好从韩家回来,说韩馨瑶这边也有点不对劲,她去庄子上了,据说拜了个师父。
寇明嫣头疼,这女人如附骨之蛆是决不会罢休的,现在跑到暗处不定琢磨什么大招呢!
男人真是万恶之源!
“都是什么人啊,天下已经人吃人了还如此惦记那点个人恩怨。”
正心绪不佳抱怨呢,裴虹笑嘻嘻过来说董一回来了,寇明嫣忙让人把他请进来。
“恭喜郡主。”
董一深施礼,然后站直身子,“郡主,漕运是在我们手下了。”
这次真是万幸。
不是漕运内讧,那有这么简单。
听他仔细说了一遍,寇明嫣对他亲自回来很高兴,“那些桀骜不驯的可以让他们考虑郡主府,回去告诉漕帮那些人以后本郡主建的蒙学馆他们的孩子可以随便进。”
父母冲锋陷阵,却都希望孩子可以鹏程万里,这董一他们给了大棒,自己就得给红枣。
以后南北货源就能紧紧握住了,来往无需发愁。
董一咧嘴笑,突然一拍自己,“险些忘了一件事,郡主给你,这应该是尤七爷在凌海驿站写的,有人传出来了,不过应该没传到皇城呢,我走水路快,郡主能先看看。”
说完他告退,裴虹羞了郡主一下,追着董一走了,活泼得不得了。
翻开手上的纸张,还在想不知尤钧奔赴边关时有什么感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熟悉的句子,这一回再看,她只看了前几句就心中激荡不能控制,眼里有泪水滴落下来,他们算是痴儿女吗?
她不是她,他不是他,寇明嫣却已发现自己已经深陷下去,竟然在这个世界里对尤钧有了思君不见的幽怨之情,这很让她恐惧。
几个丫环惊呆了,却不敢发一声,都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郡主,不过好奇姑爷写了什么竟然动了郡主心。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