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戏精附体+番外(39)

罗战低头没有解释在侯门口的那一幕,他一直自责懊悔,但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快想办法,六皇子人虽然不靠谱,但总归有地位有人脉,此番穿着马球衣裳亲自来报信,看来求他帮忙是可行的。

“殿下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罗战为稳妥起见,还是问道。

“我?”元承挑着眉毛道:“我亲眼看见的!皇兄身边那条狗带着个姑娘鬼鬼祟祟的,我多看了眼,没想到是你们侯府上那个……那个谁来着,叫……”

“……宋姑娘。”

“对,宋语山!”元承一拍掌,道:“就是她,太子也真是犟,这么多年和傅沉死磕也就罢了,这些日子又盯着傅沉身边的女人不撒手……”

罗战忽然脑子灵光了一次,问道:“殿下看见被挟持的只有宋姑娘一人?没有别人?她父亲呢?”

元承不知想到了哪去,鄙夷地看了罗战一眼,说道:“我那皇兄只好女色,没事好端端地虏她父亲做什么?没有没有!就宋语山一个!还软塌塌要死不活的。”

罗战一下子懵了。

这时忽然从他们身后的床榻上传来一个低沉喑哑地声音:“你说掳走宋语山的是谁?”

傅沉醒了。

他撑起半边肩膀,面色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布满血丝,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尖锐的目光牢牢钉在元承的身上。

六皇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傅沉耳畔尚且残留着钟鼓一般的耳鸣,但依稀却听见几个与宋语山相关的字眼,令他从沉溺的梦境之海中轰然惊醒,后背汗湿了一片。

他撑着身体下了床,在他居高临下的质问之下,元承三言两语将方才他认出宋语山的讲了一遍,一个“老子”都没说。

罗战也将那两样东西交给傅沉,虽然担忧着他的身体,但此时他醒来这件事情,无疑是个极其有效的强心剂,他顿时把心放回了肚子,松了一直提在喉咙里的那口气。

无论是在朝野、在战场,还是哪怕在侯府方寸之地,只要傅沉清醒着,便如同一张安抚人心的符咒,令人没来由地坚信有他在,所有事情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傅沉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他轻咳两声,吩咐道:“罗战,先去查清楚宋语山被关在何处……”

“这个我知道啊!”六皇子元承忙道,说完之后好似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急躁,便清了清喉咙又道:“方才我派了人跟着他们,一有消息便会传回来。到时候侯爷若是……能好言好语地求上我几句,我便告诉你。”

他觉得自己方才被质问压制很是失了面子,总要试着找回来的。

谁知傅沉听后,幽暗的目光停顿在他的身上,很快便淡淡地说道:“劳烦六殿下,请务必相帮。”

不带丝毫犹豫地请求,虽不卑不亢,但对傅沉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敬意和让步了。

元承碰了个软钉子,顿觉无趣,摸了摸鼻子说道:“……罢了罢了,反正是去找太子的麻烦,只要他不高兴,我就高兴!待会我再去他那搅和一通,给你留时间。”

傅沉想了想,摇头道:“同样的法子怎能用两次,况且他定然加倍警觉,还需想别的办法。”

这时六皇子的手下找来了侯府,他一路跟着宋语山,见她进了个宅子,却不是太子府,而是一个普通的民居。

是太子麾下一个幕僚的居所。

这位幕僚没有官职,平日里深居简出,但却是正经有些能耐的,暴躁骄奢的太子正是在他的帮助下才保住了东宫之主的位子。

但他其实却是个心比天高的,除太子外,从不结交他人,但据某些秘闻宣扬,此人爱慕幽云郡主。

这人平素自命清高,分明做的是助纣为虐之事,却要显出清高自持的模样,假言匡扶正义。这次太子能征用他的居所,想必也是破费一番苦心的。

只是他大概千算万算,没想到半路上会碰到一个打马球去的眼神极好的元承,轻轻松松地为他办坏事的随从送上了一个小尾巴。

傅沉拿着那块染血的衣角看了许久,耳畔的嗡鸣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发强烈。他忍住哽在喉间的恶心感,闭上双眼思索片刻,便将屋内一干人等都安排了任务,吩咐出去。

此时他眼前已经开始逐渐模糊,只得凭借着直觉朝床榻方向走去。

待最后退出的罗战前脚刚踏出门槛,屋内便传来“咚”地一声巨响,罗战回头瞧了一眼,随即“哎呦”一声,又被吓出了第二身冷汗,急忙冲进房里将倒地不起的傅沉扶了起来。

“侯爷您怎么样了!”罗战慌乱之中先是去探他的鼻息,发觉他呼吸平稳,脸色好似比方才还缓和一些。

只是又睡着了。

方才被六皇子强行扰醒,对傅沉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好在他给了众人一个主心骨,才又倒下。

毕竟之前罗战安排的营救计划胜算大约也就是一成,最后恐怕还是要硬碰硬,而侯爷哪怕只醒来半炷香的时间,也生生将那个胜算提高到了九成。

罗战奋力将傅沉送回了榻上,便急忙出门朝皇宫的方向奔去。

但他没有看到,他离开后不久,双目紧闭的傅沉猛地咳出了一口黑红的鲜血。

第35章 目的

几个时辰前,宋语山抱着向死之心走出侯府,走进那条阴森的小巷,但那条巷子里却空空荡荡,半条人影都没有。

她兀自纳闷,若是那人等不及先走了,她……她该去何处“自投罗网”?

正焦躁不安,忽然背后风声一紧,来不及回头,便有一块湿溚溚的软布罩上了她的口鼻,紧接着她便四肢无力地滑了下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发觉自己眼睛被黑布遮住,身体漂浮在了半空中,恍惚之间还在庆幸,谢天谢地这次不再用麻袋套她了,否则她可能会是第一个晕麻袋晕到死的人。

而等她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陌生的地方。

宋语山最先发现了自己的手脚都是自由的,没有任何束缚,但是小腹却不知为何有些酸痛之感,但并不强烈。她警惕地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但马上又合上。

她余光看到屋内有人。

不远处响起微弱的脚步声,忽然又“咔嗒”一下,像是那人将茶盏一类的硬东西放在桌上的声音。

宋语山努力保持着镇定,眼球固定在某一处,一边装睡,一边悄悄地弯起手指检查自己藏在袖中的东西。

谁知摸了半晌,却一无所获,她心里一凉,果然银针和药包已经被收走了,怪不得屋内那人会这么气定神闲,看来是吃准了她任人宰割的命运。

宋语山有些灰心,这种绝对的弱势地位,怕不是得装睡一辈子才行。

但是显然连这个机会都是奢侈的。

那人向她走来,仿佛一只捉到了老鼠之后尽情玩弄的猫一般,饶有兴致地说道:“你若是再装睡,这把刀可就指不定落在何处了。”

阴恻恻的声音从床尾传来,宋语山感到自己从头到脚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于是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不与他对视,一翻身滚到了地下,不情不愿地跪拜道:“民女拜见太子殿下。”

她不能跑,不能慌,甚至不能有太多的恐惧情绪,因为对方不像人,更像是个猎手,若是背对着他逃跑,可能会激发他捕猎的本能,若是慌乱恐惧,则会增加他的快感。

对猎物来讲,是致命的。

太子元德发出一阵笑声,然而面上却没有半点笑意,他坐回到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把尖刀,怪里怪气地说道:“哟,本宫上次见你 ,你还是傅侯爷的婢女,如今不是了?”

宋语山道:“……仍是。”

太子忽然将尖刀钉在桌上,怒道:“那你为何不自称奴婢!”

宋语山吓了一跳,压制着剧烈的心跳,长拜道:“奴婢知罪!请……请殿下恕罪。”

“恕罪?”太子慢悠悠地说道:“若是在宫里,像你这般没规矩,都是要拖出去杖毙的。”

一句狠毒之言被他说得仿佛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话尾微微上扬。

宋语山伏在地上,紧紧咬着下唇,没有言语。

“……但你若是能回答本宫几个问题,将功赎罪,此事便算是翻过了。”

“殿下请尽管问,我……奴婢定当如实相告。”

“先把头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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