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戏精附体+番外(106)

沈言休看见他拔了剑,马上将双手举过头顶,无所谓地说道:“人就在那儿,还想让我怎么交?那么一个大活人,我双手捧着给你吗?”

“你!”罗战被激怒。

傅沉拦下他,朝室内仅有的一张拉着帘子的床榻走去,床沿纱幔微微浮动,这时沈言休又道:“要不然,还是让这里仅有的一位姑娘去扶郡主出来吧。”

众人听得此言,纷纷心里一沉,这个沈言休多年来对幽云郡主怀了什么样的心思,京城里几乎人尽皆知,而此时此刻,他又挑着谋反的时候来此处,显然是趁火打劫,莫非他这个劫,已经打成了?

“你这个禽兽!”

傅沉骂道,一拳打了上去,他在心里已经将这个人杀了一万遍,“这里仅有的一位姑娘”宋语山也察觉到了环境的微妙,她定了定神,先安抚傅沉道:“别急着杀他,我先去看看……”

随即她的手腕被捉住,傅沉看着她小声说:“小心些,提防有诈。”

宋语山点头。

傅沉却仍不放心,想了想还是跟在了她身后,只是在她掀开床帘的那一刻扭过头去,没有朝里看。

宋语山看到了幽云郡主,这个平日里雍容华贵的骄傲姑娘,此刻被捆住了手脚,口中塞着东西,弓着身子瑟缩在床上一角,她惊慌失措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见到有人过来下意识地朝里面缩了缩。

她的外衫不见了,中衣有些凌乱,但是里衣却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

宋语山边安抚着她边帮她切断了手脚上的绳索,绳索落下,她皮肤上的红印却很浅,几乎看不到。

宋语山略微疑惑了一下,但并未细想,她拉开床幔,将郡主扶了下去。

傅沉等人见郡主完好无损,身上也没什么伤痕,都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来的及时。傅沉一把扯下自己的斗篷,正要盖在幽云郡主的身上,谁知他才刚一靠近,幽云便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动地挣扎起来,拼命向宋语山的身上靠去。

傅沉当即手足无措,幽云目光迷茫,好似也不知道面前这些模糊的人影究竟是谁,只知道身边这个柔软的姑娘,将自己救了下来。

“她吓坏了,”宋语山道:“你们先别靠近她,我带她去别的房里,缓一缓。”

傅沉无奈默许,幽云此时的样子看了令人格外心疼,他们这些男人竟一点忙也帮不上。

宋语山接过傅沉手中的斗篷,可幽云像只动物一样牢牢地贴在她的身上,她没办法,只能连同自己一起裹进了斗篷里。

沈言休还未从刚才那一拳中恢复过来,他靠着门框,不停地咳嗽着,唇边有血。两个姑娘路过他时,他被罗战朝后拖了些许,而幽云郡主抱着宋语山腰侧的手指瞬间颤动了一下。

“先把他捆了。”傅沉道,他顺便将这件屋子搜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也没见那个吸引他们过来的小丫头。

可他却在床榻的边上发现了一颗象棋棋子。

是一枚“卒”。

卒,一局一步,只可向前,不能后退,但,过河后的卒子,威力无穷。

傅沉忽然想起小时候学象棋时,师父教的顺口溜:马走日,象走田;

车走直路炮翻山;

士走斜线护将边;

小卒一去不复还。

……

他抬头看向门侧的沈言休,在那人的脸上,看到的只有凛然和决绝。

而此时,原本安静祥和的院子里传来了不和谐的跑动的声音,一群侍从甚至平民打扮的男男女女从四面涌来,不分青红皂白便和傅沉的手下打了起来。

士兵们一头雾水,没收到军令,又担心误伤了百姓,且这些人虽然人数众多,可都没什么杀伤力,像是一群蚂蚁似的。

一开始便没人拔剑,后来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拔不出剑来了,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密密挨挨地挤在一起,别说拔剑,挥一下巴掌都要不小心扇着三四个。

傅沉从屋内出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人群中不断传来咒骂和惊叫,他觉得不对劲,想起宋语山二人也才刚出门去,说不定也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围困在中间。

他尝试着拨开人群,但很快他便发觉这样做实在太傻了,于是脚一点地,踩着几个人的肩膀,飞到高处。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那件黑色的斗篷,而斗篷下的两个人,正同时向地上倒去。

“都散开!”

傅沉目眦欲裂,将长剑一拔,不管不顾地朝那个方向奔去。

“滚开!都滚开!”

其他将士见傅沉此般模样,猜到怕是出事了,于是都拿出真格的,那些浑水摸鱼的闲杂人等见他们开始动刀动枪了,一个心生畏惧,很快便传染了一片,这群来势汹汹的蚂蚁如同潮水般退去。

裸露出来的院子中央,傅沉长剑杵地,抬手申向斗篷。幽云郡主瞪着眼睛,依旧茫然不知所措,而紧贴着她的宋语山,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短匕。

作者有话要说:

注:象棋口诀来源于网络

第94章 重生

宋语山觉得耳边很吵。

像是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各种各样的声音汇聚成一道河流,流淌进她的耳中。她伸手想要揉揉耳朵,可才抬起来一下,便被人给压了下去,再抬,又被压。

她有些气恼,赌气似的猛地睁开眼睛,那一瞬间,耳畔却忽然安静了。

她扭头,对上两道灼热的视线。

“你醒了?”傅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五天以来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可当她真的醒过来、睁眼看着自己的时候,又令他产生了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

宋语山向下看去,终于知道梦里为何自己的手臂总也太不起来了,原来是一直被傅沉抓在手里。

傅沉还穿着那日的衣裳,形容憔悴,他没让宋语山看太久,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回来慢慢喂她喝下。

“啊……”

伤口被扯到,宋语山皱眉,眼里充满了委屈。傅沉靠过来,用手轻抚着她的侧脸,温柔地说道:“没见过像你这般会吓人的。满院子的人都没事,偏偏你被刺了一刀,昏迷不醒却还不老实,不是抬胳膊便是晃脑袋,我只能把你的手抓在手里,可却控制不了你摇头,若不是你乱动,现在说不定伤口愈合得好一些,就不会这么痛了……”

“我……我那天……”宋语山叹了口气,道:“我也太倒霉了吧?我就看见一群大婶挥着刀剑斧头地朝这边跑过来,转眼就身上一痛……哎,不想了不想了,一想就胸口疼。我这是在哪呢?昏迷了几日了?”

“五日。你在侯府,我们回家了。”

宋语山眼睛一亮,道:“怪不得这一觉我睡得这么舒服!”

傅沉无奈道:“你倒是舒服,差点一觉睡过去了。幸好先生及时赶来,救了你一条小命。”

他眼神里充满了眷恋和心疼,而眼底是难以掩饰的疲惫。

整整五天,他的歇斯底里、他的绝望无助,宋语山未曾见到,傅沉也庆幸她没有见到。

“这五天,你一直守着我?”

“不然怎么办,谁敢让我去休息?”

宋语山想了一下傅沉当时的样子,也觉得那个时候谁跟他说上一句话,都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她喃喃说道。

傅沉在她侧脸落下一吻,低声开了个玩笑道:“谁让我偏偏把你捡回了家呢,活该我整日担惊受怕。”

宋语山想起了几年前的往事,于是并不赞同地说道:“不对,是我把你捡回家的。”

傅沉不置可否地一笑,宠溺地继续抚着她的发丝,看了眼漆黑的窗外,道:“你醒的不是时候,这才二更天,没办法把这个喜讯告诉大家,再睡一会吧,好么?”

宋语山微弱地点头,就着傅沉的手又喝了几口水,转头看他,说道:“我睡了五天,你熬了五天,不行,现在我没事了,你快点去休息,我真怕明天我爹爹还要去救你。”

“我没关系,”傅沉道:“我有精神得很。再说了,你这么不老实,我走了,你伸胳膊把自己打死了怎么办?”

“噗……”宋语山被他逗笑,笑得幅度有点大,牵动了伤口,又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行,反正你不去休息的话,我也不睡,我们就这么互相盯着到天亮吧!”宋语山固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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