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戏精附体+番外(10)

桃湘这才退下。

吃下粥之后,身子暖暖的又开始犯困,小灵儿在床边轻轻舔舐着她的手心。

宋语山瞥了一眼罗战,见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神情犹豫,像是憋着什么话要说,令人看着难受。

“你想说什么?趁着我现在烧的脑子糊涂尽管问,我不会跟你计较。”

罗战嘿嘿笑了几下,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哈哈,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姑娘,当年和我们侯爷……嗯……云廷对吧?发生了何事?我看得出,姑娘特别期望侯爷能想起来呢。”

尤其是在确认傅沉就是云廷之后,更是直接帮忙勋章宋序,这是之前侯爷都没有的待遇。

宋语山看着他的表情觉得非常眼熟,再一细想,这不就是平时婶娘同她讲山下村子里谁家娶了媳妇谁家丢了母鸡时候的表情么。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也会有这样的神色,她一时有些头痛,不愿多想,又不能向罗战询问傅沉的失忆是真是假,于是脱口说道;“他欠我银子,欠了很多,得让他先恢复记忆他才会还我。”

罗战一愣,脱口问道:“欠多少?”

宋语山惆怅地望着屋顶,悠悠说道:“很多。”

然后痛心疾首地闭上了眼睛。

罗战则是越想越觉得后怕,怪不得近来总感到自己在侯爷面前愈发失宠,原来是因为自己大老远的把侯爷的债主给请上门来了。

换谁谁不生气呢。

罗战不禁泪流满面。好在大夫及时到来,阻止了罗战继续脑补下去。

而这位大夫好似也并非常人,一看到宋语山便双眼放光,像是要直接把人生吞了一般。

“宋姑娘!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这位郎中身上穿着一身常服,头上戴着四方帽子,粗糙的手上布满了采药时刮伤的痕迹。他进屋之后对宋语山长揖一礼,目光灼热地看着她。

病榻上的宋语山惊出了一身冷汗,抱着被子向里面团了团,颤颤巍巍地问道:“你……认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傅沉:我居然要给请来看病的大夫请大夫看病?

第9章

郎中挺直腰背摇了摇头,见宋语山更加疑惑,于是坦言道:“虽不认得姑娘,但是在下知道令堂。”

“哦,原来是父亲的朋友。”

谁知那郎中听后竟隐隐浮现诡异的笑意,又道:“非也,非也,令堂并不认得在下。只是行医之人大多以令堂为典范,多有景仰,但宋大侠一向云游四方,一直没有机缘相见,如今能见见姑娘,也是令人高兴之事。”

原本傅侯府上的人去寻他诊病时,他直接便拒绝了,就像以往一样。

这京城里的大夫都不愿与侯府又什么瓜葛,能推自然会推掉。侯府的小厮见实在请不来大夫,这才私下告诉他,此去并非是为侯爷看病,而是为宋神医的女儿。

郎中一听,顿时换了态度,宋神医的女儿,那不就是宋小神医,他平时就常常看宋序的医书,一直想要结识此人,请教医术,若是此次能认识他的女儿,也不失为一份机缘。

当下也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提了医箱便跟着家丁来到了侯府。

宋语山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忽然咳嗽起来,憋红了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对罗战说道:“罗管家,我忽然觉得好多了,你看,我本就是大夫,你如今另外找别的大夫来为我看病,这不是拆我的台吗?你说是不是?”

郎中却道:“姑娘断然不可有这种想法,向来医者难自医,我懂,我懂。还请姑娘躺好,容在下把脉。”

罗战也道:“宋姑娘还是安心躺着吧,让这位郎中瞧一眼也好给侯爷一个交代不是?”

宋语山默默不语。

好在郎中一旦开始诊病却还是恢复了正经的样子,号脉之后开了个方子,叮嘱病人多多休息发汗。

最后不忘询问能否见一见病人的父亲。

然而病人无奈地表示,她自己尚且都见不到神出鬼没的宋序。郎中听后叹息着离开了。

待他出门,估计着走远了,宋语山问罗战:“你家侯爷以前不会是这个给看的病吧?没病都可能被逼出病来了。”

罗战摇头道:“将军是为了我南晋才落下病的,圣上极为重视,派了太医院的太医亲自诊治,没有旁人插手。”

“幸好,幸好。”宋语山道,又叮嘱他:“那两样东西务必尽快送去给我婶娘。”

罗战道:“放心吧,为了能早日寻到宋神医,我定会派人日夜兼程,宋姑娘就安心等消息吧。”

宋语山这才睡下,只是心头仍旧像是压了几块大石头,一会儿担忧婶娘,一会儿又为父亲的行踪焦急,一会儿想着傅沉皱起眉头,另一边还有一个云廷,两人站在她面前,那俊秀的眉眼分明如出一辙,但却一喜一怒,一白一黑,明亮张扬的少年,与沉郁寡淡的青年,分立左右,似乎也在互相对视。

而身着黑衣的那位,脚下模糊不清,如临深渊。

宋语山醒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这样压抑的气氛之中,如同许久未曾下雨的闷热盛夏,云层越来越低,空气却稀薄,让人喘不上气。

她很想见见傅沉,虽然他如今似乎变成了狠厉弑杀之人,又对她说了那样凶狠的话,但她仍想见他,就如同这四年中时常期待的那般。

可傅沉却一连三日都没有出现,又特意给洛湘苑下了命令,禁止宋语山在养病期间出这院子。

她闲来无事,便裹着披风坐在院中树下看着小灵儿与二黄追逐打闹。

自从那天晚上小灵儿把二黄引来之后,二黄似乎忘记了自己巡视侯府的职责,经常吃饱喝足了便撒开四只脚跑来宋语山的院子。

小灵儿身形灵活,占尽了便宜,总是将二黄欺负得在地上打滚。

罗战曾来过一次,宋语山向他询问傅沉,他只是挠挠头,抿着嘴唇说道:“侯爷这几日很忙,过几天便会来看望姑娘。”

宋语山心生怀疑,有什么事情能绊着这位闲散侯爷的脚两三日的?

大抵是不想见我吧。宋语山心想。

但第四日,傅沉来了。

他依旧是一身黑色常服,领口和衣袖上有烫金的纹绣,月白腰带将他腰身缚紧,本就高挑的身量显得更加英挺,身上依旧交织着令人不敢直视的贵气与戾气。

只不过今日戾气似乎比往常更重些,他的脸色也较平时更为苍白,紧蹙的眉头像是数天都未曾舒展过一般。

宋语山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蓦地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回来。

小灵儿也终于察觉了这个人与四年前的不同,在他衣摆处嗅了嗅,然后一头钻进了宋语山的怀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傅沉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润了润喉咙,方才说道:“好些了?”

声音有些喑哑,好像他才是那个得了风寒躺了许久之人。

宋语山点头,说道:“早就没事了,我底子好,这点伤风不算什么。云……侯爷,你好像也不大舒服?是不是也……”

“不是。”傅沉打断她,继续问道:“既然好了,打算何时走?”

宋语山一愣,马上想到罗战并未告诉他派人去寻婶娘和宋序的事情,她想了想,说道:“我想留在这里。”

傅沉抬起眼睛看着她,说道:“为何?你不怕我?”

宋语山心道,因为我想调查清楚你是不是在装失忆骗我啊但我不能说。

想了想说道:“医者父母心,父亲教导我“有医无类”,就是只管问诊,不看病人是谁,更何况,失忆是大事,在大事面前更不能有太多个人的情绪,因此没有什么怕不怕的。”

宋语山一口气说完,仿佛之前连续两日落荒而逃的人不是她自己。

“你也听到了外面的人是如何说我的吧。”

“略知一二……”

“你若是留下,便是以医女的身份留下,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医不好我,我就要你的命。”

“一言为定。”宋语山道,同时心想,一个月的时间,还证明不了你在装失忆,我就跑路。

忽然转念一想,四年前云廷是知道自己不懂医术的,并且那时还因此吃了个大亏,应当是终身难忘的,于是不禁计上心来。

“侯爷,我那日给你把脉之后,冥思苦想,终于从中找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今日想出一个方子,侯爷可愿意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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