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鸣人皱着眉跑了进去。
火影办公室的氛围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沉重，纲手手拄着下巴低头，一言不发，深作大人和我点点头，和鸣人打了声招呼。
他说，自来也死了。
第8章 告别的成长
我坐在门外守着纲手，听到她压低了的啜泣声。自来也和她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他从前怎样厚脸皮地追逐着她，她提过好多次，其实，她心里，对他是有好感的吧……
或者刚发现就来不及了。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倚靠在墙边，“干什么？什么时候做师傅的要徒弟担心了……”她说完又沉默下来，“去看看鸣人吧。”
“师傅……”
“我没事，我可是火影。”
她说完又着急地关上门，再也不肯多透露一丝情绪。
我走在午夜的木叶里面，觉得好冷。住在木叶的大部分都是忍者，世事无常，没有人的家里可能永远亮着灯，这是这个世界的悲哀。
我在路口拐角找到漩涡鸣人，他一个人拿着一根融化掉快一半的冰棍无声地哭着，我就地坐下，陪着路灯下孤独的他。自来也和我相处的情形一幕一幕地出现在我眼前，他一开始还让我叫他师傅来着，他还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
说没就没了啊……
漩涡鸣人走到我的面前，蹲下，眼角挂着泪水，我和他无言地对视着。
“你知道么，我不想当火影了，刚才你走了以后啊，师傅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哭了好久好久……好可怜啊，我不想做这样的人，我不想背负这么多责任，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发泄。自来也，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吧……他是那么那么自由的一个人，无拘无束，连亲热天堂这样的小说都可以大卖，总是一脸得意地炫耀自己是仙人，其实啊，我听深作大人说，他当时练得可烂了……”
“鸣人，我知道你很辛苦，但你将来是要当火影的人，将来，你可能在面对悲伤的时候也要掩饰自己的情绪，撑起大局，但是没关系，你不能哭，我帮你哭，你不能难过，我帮你难过，所以，你不可以倒下，自来也把一切都托付给了你，因为他相信着，我也相信着，你一定会完成他的期待。”
他扁着嘴，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
“就这一次哦，”我哽咽着，“难过这一次，就要振作起来。”
为了打败佩恩，漩涡鸣人决定跟深作回妙木山学习仙术，我就这么突然多了一个师弟，而面对可爱的师弟，我当然是毫不犹豫把当初受的苦全部加注到他身上，没想到他居然全盘接受，练得非常刻苦，以至于□□噗完全把他当成妙木山的正宗传人一般对我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天才和笨蛋的区别。”
我把他的舌头揪长打了个蝴蝶结。
“还是一样这么让人嫉妒。”
我把热痛贴用力拍在漩涡鸣人手臂上，他叫得跟杀猪一样，“轻点，轻点！”
“查克拉的精准控制用到蛙组手上不是不可以，但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好的，你不要心急。”
“没时间了，佩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过来，我不练好一点的话，你……”
“你别说你别说，”我急忙捂住耳朵，“漩涡鸣人，你的命我负担不起，一会再死了，我，我会……”
并非别人的命不在乎，只是他几乎等同于我的亲人，虽然在劝别人这方面还可以，但我知道如果是我自己，我会疯的。
他摸摸我的头，没有让我再说下去，“那个啊，我这几天有点理解佐助说的失去亲人的感觉了，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好色仙人了，我的心里就跟千刀万剐一样难受，”他说着就没了笑容，“但是，我不想你也这样……我承认，在知道他死的那一刻我很想复仇，但是复仇了又能怎么样，他活不过来了，错的不一定是杀他的那个人，杀他的那个人，心里说不定也装着仇恨，这是一种连锁。”
“鸣人……”
“我很努力让自己这么想，很努力，很努力……我可不能陷进去，不然怎么说服佐助呢？所以……所以，如果我真的死了，不要沉浸在这种痛苦的情绪里面，不要被九尾主宰你的思绪，你明白吗？”
“……嗯。”
当时随口答应的我，绝不会想到未来真的有这样的一天。佩恩攻进木叶，用神罗天征摧毁了木叶和无数人的性命，他用影响查克拉流动的铁棒封住我的穴位，扯什么让世界感受痛楚和和平。我眼睁睁看着漩涡鸣人和他战斗，败下，最后没了呼吸。
我的世界瞬间黑暗，意识和查克拉都朝着我不能控制的方向走去，我看见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后面是露出森森白牙的九尾，他说，这样的世界，有存在的必要吗？
有存在的必要吗？他问我的时候，我好想顺着他的意思揭开封印，杀掉佩恩，杀掉晓那些人，可是，如果问当时的我有什么愿望，我只想他活着，活着就好。
我双眼通红地抬头看着在我体内困了十几年的九尾，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硬要怪的话，一切一切，还可以追溯到他的封印。
他不过在骗我。
“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是在怪我害死了他么？”他仰着头大笑，笑得四周回声遍起，“你很清楚不是。”
我握紧拳头，走进他的地盘，他眯了眯眼，似乎非常不满意我的狂妄自大，伸着爪子朝我打下来。
他的爪子停在距离我不过毫米的地方，冷着声音，“你什么意思？”
我跳到和他等高的栏杆上面，沙哑着声音，“你也很辛苦吧？”
“怎么，要用你们人类可笑的怜悯来同情我吗？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资格！”
“我也很辛苦，但是啊，”我浑身发抖，挣扎得龇牙咧嘴，“你想毁灭这个世界的话，有本事自己出来……不要用我的身体，来做违背我意愿的事情！！”
他嘶叫着冲上来，我后退到笼子后面，他伸长爪子挣扎着，“漩涡玲子，你敢耍我！”
“九尾，把你的查克拉收起来，安分地呆着。想要做什么，等我漩涡玲子死了再说！”
醒来的时候我正伏在漩涡鸣人背上，和煦的阳光洒落穿梭林间的树叶，看起来舒服极了。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漩涡鸣人在背我。
他在背我，他没死？
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感受着来自身体的温暖，才真正确信了之前看到的是虚假的幻象。他感受到我的动作，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着之后发生的事情，漩涡鸣人凭着自己的信念放下仇恨，说服敌人，他是木叶的英雄。可我爆了九尾，甚至差点现出原形，把所有人的记忆拉回到十六年前的噩梦里面，我……是罪人。
“什么罪人啊，你不要太悲观了。”
他突然加快速度，奔跑起来。
“干嘛？”
“等回村你就知道了。”
漩涡鸣人神神秘秘的，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说，回到木叶以后，我看见几乎全村人都站在废墟一般的地上，和周围了无生气的环境相对的是每个人的欢呼。
他们都是来接他的。
从最开始不被看好的孤儿，拼命地，拼命地，努力前进，他有伟大的梦想，有实现梦想的勇气和冲劲，直到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为他而喝彩，忍不住伸手帮他一把。
这样的漩涡鸣人，好耀眼。
“鸣人，你一定会成为火影的，一定。”
“干嘛，你要放弃啊？”
“才不是！只是……我支持你。”
漩涡鸣人不出声了，耳根子红了起来，我正奇怪着，他就把我放下来推了一步向前，留我独自面对着村里人的目光。我突然紧张得手足无措，紧闭着眼睛等待他们对我的议论和不满，但是意外的，他们都没有以往那种讨厌我的神情，每个人脸上，都是真心的感谢和笑脸。
我不解向后望去，漩涡鸣人一脸得意地把手枕在背后，“你也是英雄。”他笑着说道，“用自己的力量抑制了九尾，玲子，做得很好。”
他的眼睛清清亮亮的，闪着细碎的光芒，看得我的心一颤一颤的。
我扬起笑容挤去眼角的泪水，应了一声，“嗯。”
大战以后的木叶进入了紧张的建设工程，在这种日常应用的时候就能体现出何为实用型忍术，听说会用木遁的大和队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每天吊着个氧气瓶续命。可是告别了佩恩以后的晓并不安分，他们吸纳了几个新成员，新成员大出风头，仅凭四人小队解决了云忍村的八尾奇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