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见到观音寺突然飞上天台,都发出了热烈的掌声,一护松了口气,终于上来了。
观音寺拍了胸膛,对一护竖起大拇指:“girl,你的力气真大。”
一护:“…下次记得不要直接踹虚。”
“虚?这家伙吗?”观音寺指着顺着楼层爬上来的虚,“我一直叫他恶灵。”
“总之就是一个东西。”一护脑子乱糟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她想到那个大叔刚才说要在这里等她,可是现在她又觉得直接砍也能把虚砍死。
不行不行,要讲究技巧,上次那个混蛋死神说的话不能再一次发生了。
“比我想的要快不少,那么现在开始吧。”
浦原从天台的废墟堆里走来,他以手杖指着爬到两人前方的虚,神情自若地开始教学:“黑崎小姐,你要预判他会攻击你的角度…嘛,这个学习的过程可能会受伤,要小心点。”
一护拿着斩魄刀胡乱抵挡虚的攻击,情急之下摸不清这只虚的套路,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滴。
“黑崎小姐,冷静。”浦原出声提醒。
“girl!不要怕,让我来帮助你!”
观音寺的加入让战斗场面更加混乱,浦原并不打算阻止他,只是时不时指点一护。
当面前的虚轰然倒下的时候,一护对有技巧的战斗终于有了模糊的理解,光靠横冲直撞果然还是不行。
“girl,我应该称你为hero,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观音寺展开双臂要给一护一个拥抱,一护不知所措地避开他,惹得观音寺哈哈大笑。
观音寺站在天台边缘和他的粉丝做着自己的标志性动作,听着下方传来的欢呼声,一护觉得安心不少,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夜幕。
浦原站在她身旁,微微偏头看一护在月下难得安静平和的模样。下一刻又感觉到自己的衣袍被人拉住,这下他真正地对上一护的被夜色染尽的双眼,其中透出的光彩亮的几乎把他淹没。
有多久没有看到这种满心期待的眼神了?他大概忘记了。
“大叔,是烟花!”
看出他眼里莫名的情绪,一护像触电一样迅速放下手,另一只手指着天空中炸开的绚丽色彩,宛如怒放的花,叶瓣尽情舒展着,转瞬即逝又忽而出现。
“…是,烟花。”他语顿片刻。
就算在现世呆了这么久,除了过年,见到烟花的次数也并不多,但也只有稀疏平常的感觉。
而今天,大概是被烟花蛊惑了吧?竟然觉得整个世界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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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马醉木
除了白天遇到的虚,一护的日子过的还算顺心,由于她自身强大的灵力的影响,她身边的人也接二连三遇到了一些事。
井上和茶渡面对需要保护的人,都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获得了不可思议的能力。一护在这段奔波的生活中也收获了战斗经验和更多关于死神的知识。
“干得好一护,今天也不能松懈啊!”露琪亚握拳鼓励她,她对翻窗户似乎情有独钟,一手撑着窗沿,潇洒跳下,“我有事出门一趟。”
“笨蛋,走正门啊。”一护见阻拦无果,只能叹气。
游子敲开她的门,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连衣裙,还特意向一护展示了一番:“姐姐穿这个一定会很好看的。”
一护受不了她这个期待的眼神,手半掩着眼睛,无奈把裙子接了过来,游子眉眼弯弯,出去关上了门。
一护把早就准备好的牛仔裤套装放弃了,不情愿地换上了连衣裙,她房里有面等身镜,镜中的人姿势别扭地提着连衣裙的带子,最后用十指梳理长发,她的肤色本就白皙,在黑色的衬托下皮肤白的发亮。
其实…还挺好看的不是。
学校组织了个校外书法练习活动,班上报名的人不多,老师点了几个学生参加,一护正是其中的一个。
一护去的还算早,练习室的人不多,门口的老师告诉她为了更好地进行教学,采取一对一的教导方式。
只是想来凑数的一护头皮发麻,她对这个可没什么兴趣。
老师热情地把她推向五号房间,还俏皮地对她眨眼:“新来的老师可是很帅的,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课。”
一护心想再帅也不能改变书法课无聊的事实,面上还不能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她进门后只看见比她高不少的男人眼里含着笑意,温柔地看着她。
“你来了。”
这句话轻柔的仿佛穿过席间的风,他坐姿优雅端正,目光虽然注视着她却不让觉得热烈,让人感觉他是发自内心地欣赏自己一般。
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个帅哥。仔细观察完对方的面容后的一护暗想,可书法课不可能因为他的脸就不那么无聊。
“你好,老师。”
对方点头,示意她在早就准备好的纸上写几个字。一护拿起笔,对身后人的眼神没有过多在意。不过她写的一定很乱,连她自己都要不忍直视自己的字了,她下笔重了,浓墨渗透纸张,直接没有抢救的余地了。
一护默默把纸往下拖了一点:糟糕,这老师怕不是要生气了。
老师没有生气,反而彬彬有礼道:“冒犯了,请允许我这样教你。”
他带着股男性特有的沉稳的气息贴近一护的身体,一护今天穿着紧身连衣裙,很清楚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并不算热,甚至有点凉。对方的手附在她的手背,调整她的手势,温热的鼻息喷撒在她的耳边:“要这样握笔。”
对方的分寸把握的极好,很快就和一护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除了手。他的字写的确实很好,教导时也相当认真,最后一护也能像模像样写出几个和他相似的字。
“虽然欠缺天赋,但这几个字还写的不错,值得夸奖。”对方满意道,镜片下的眼睛幽深仿若万丈潭水,涌起的漩涡把一护吞没一样。他的两指托着桌上瓶中挺立的花的梗部,轻轻将它带出瓶口,犹带着浅浅的水痕。
一护接过他递来的花,问道:“这是什么花?”
“马醉木。”
“你不问问么,为什么给你这个。”
一护嗅了手中马醉木的气息,毫不在意:“问这么多不还是要把花给我,问了还能不要吗?”
对方似乎被她逗笑了:“收下是必须的。”
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一护看到这个戴着眼镜的老师含笑如初,大概还想对她说什么,她却没有听清,在她的记忆里连对方的脸都开始模糊起来。
“马醉木代表危险。”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可思议。”
露琪亚这几天总是神出鬼没的,也经常缺课,一护总有种奇怪的预感,她最近的表现太过于反常了。
一护打算今晚找她好好问问…如果露琪亚在的话。
那天带回来的马醉木托游子帮忙照看着,今天才换了个新花瓶,游子把花瓶放在一护桌上,马醉木舒展开枝芽,白色的花骨朵垂落在叶片下,竟然一日比一日旺盛。
“姐姐,它的长势可真好,我在想回头要不要也去买一盆放在阳台,到时候会长出很多花的吧。”
“喜欢的话这个给你吧,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不要不要,这个是姐姐的,姐姐下次给我买一盆好吗?”游子拉着她的手问。
“嗯,拉钩。”
弯月紧紧贴在夜空中,一护透过窗户看到从外面回来的露琪亚,对方也注意到了她,带着某种悲伤的情绪对上了她的眼睛。
露琪亚似乎猜透她的想法了,话语直白而又锐利:“这是我的事,不用问了。”
一护当然听出她言辞中不同寻常的生硬,双手环抱,眼睛瞪得溜圆:“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和我睡一张床,我当然要问了。”
露琪亚呆愣住,无奈地看着她,急促道:“笨蛋,活久一点不好吗?”
“果然有事情瞒着我,今天你要是不说…”
“一护,这花是哪里来的?”露琪亚打断她的话,看向那束花时眼里甚至带上了惊恐。
一护看她的神情不对,很快抛下刚刚的话题,和她说起这件事:“是书法班的老师送的,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说里面也有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