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重生手札+番外(30)

诚然,世间有很多种喜欢是和利益扯上关系的,但爱情这种东西,大部分时候就是凭借感觉。

尽管日久生情的很多,可瞧上一眼,因此一眼万年的也不少。

沈孟放下手里的筷子,梁珏在思考的时候,她一直在默默地吃菜,现在差不多也吃饱了。

“夫郎的答案便是我的答案了。”虽说利益很容易导致人的喜恶,但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毫无道理的。一眼万年的缘分,没谁能够躲得过。

梁珏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不过这个也不能怪沈孟,要是她不够优秀,长了张不讨人喜欢的脸,当初他也不一定会喜欢上她。

见梁珏神色有异,她用白瓷勺子舀了一小勺金玉满堂到梁珏碗里:“夫郎总觉得我好,才看谁都欢喜我。这次的可不是什么烂桃花,我看是桃花煞还差不多。”

梁珏戳了戳碗里金灿灿的玉米粒,含在嘴里抿了抿,厨子特地把菜蒸得很烂,抿一口,浓浓的咸香味就化在了嘴里。

今天的菜几乎都是他爱吃的,可惜现在他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对我来说兴许是桃花煞,对你可不是。”

“夫郎这就想得差了,夫郎喜欢我,便当我是香饽饽,谁都想咬一口。可你妻主没你想得那么魅力大。”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她还是能分出来的。那位番邦的皇子看着对她格外热情,但实际上是另有所图。

梁珏不置可否:“你身上有什么所图的?除了美色,还有什么?”

人家虽然是番邦来的,可也是生在富庶之地。若是沈孟是皇女,或者是权倾朝野的宰相王侯也就罢了,除了人,他还真想不通沈孟有什么好让人家图谋的。

“当然有。”

沈孟的面容和驿站里某人的声音几乎重叠到了一起:“我/她的身上,有我们/他们想要的东西。”

☆、 第039章

沈孟顺着她的话问出来:“你有什么东西让人家好图的?”

不是他对自家妻主瞧不起,只是除了色之外,他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着的。

说财宝,人家好歹是个皇子,什么宝贝没见过。便是有没见过的,也该纠缠宫里的皇女或者这天下的首富。

见沈孟笑得含蓄,他又道“我如何瞧,也觉得这不过是个英雄救美的戏码。”

沈孟含笑:“什么东西我暂且不能告诉夫郎,只能说他们另有所图。至于夫郎说的英雄救美,这天底下救人的多了,我是已婚之人,对方完全可以以宝物填谢。”

在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眼里,底下人为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路上为了护送这位皇子折损的士兵和将领不下两位数,也不见这皇子产生过以身相许的念头。

“你这倒是说得也有理,那三殿下也是如此吗?”

那位小国番邦的皇子他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沈孟已婚,也并非好的和亲对象,对方虽然不那么矜持,但他身上本来就肩负着和亲的重任,麻烦是麻烦些,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妨碍。

倒是那位最近歇了动静的三皇子,他本能得觉得对方在酝酿什么大招。日子过得再开心,也仿佛是笼罩在一层阴影下头,终究是难得安宁。

沈孟小小的迟疑了一下,思虑再三,原本打算说出去安慰梁珏的话又重新咽回到肚子里:“他兴许是因为别的。”

上辈子也观察了那么久,她还真没有找出来对方别的图谋,毕竟后来她死了那么久,那位三皇子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梁珏心里头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同是皇子,为何番邦的那位就是另有图谋,而三殿下就是冲着你人来的呢。”

不怪他心里头不平衡,实在是那人给他的危机感太强,而沈孟的态度又极其的微妙。

沈孟并不欲多说,便含含糊糊地搪塞过去:“你先前不是说他把我当成故人了吗,可能是因为认错人了才如此。”

梁珏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从她的面容中看出些什么来:“既然是认错了人,那就应当同人说清楚,免得人产生了什么误会。”

沈孟反问他:“要解释也不是不可以,你想要自己去解释,还是让我去解释呢?”

梁珏先前和三殿下薛宁闹过桃色的绯闻,本来影响就不好,他自然是不愿意去说的。让沈孟自个去说,就算是她愿意,他这个做夫郎的也不可能会愿意。

那些做下人的就更不用说了,进不进得了皇子府邸的大门先不说,让人去说,请你不要对我家主人有非分之想的胡话,听起来也一点也不现实。

梁珏的食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觉得有些头疼:“你说的也是,确实没有合适的解释的对象。”

见他如此,沈孟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本是不想说的,既然夫郎如此在意,我记忆里头确实养过个小乞儿,是在我外祖母所在的洛城碰见的。”

梁珏愕然抬起头来,整个人坐都坐不住了,激动地站起来,两只手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凑到沈孟跟前:“你再说一遍,我方才没有听清楚。”

话都出了口,就不大好收回来了。她耐着性子重复了一句:“我是说,我与他确实可能认识。”

梁珏睁大了双眼,其实他隐隐的猜到了一点,只是没有想到今天沈孟会承认。他的喉结上下起伏,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发颤:“你能再说一次吗?”

沈孟只好解释:“你对朝中事情了解,应当知道这位三皇子幼时的时候消失过一段时间吧。”

梁珏沉吟:“这个爹亲和我说过,那个时候京城人心惶惶的。”当时虽然皇家刻意的封锁了消息,但消息在上层圈子里传得很快,后来百姓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掳走的三殿下,流言便穿是人贩子。

他虽然年纪比那三殿下要大一些,可也是男孩子。在那段时间,爹亲把他看顾得很紧,原本还能经常出去逛逛,结果在那时候,他连出去的权利都被剥夺,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念书识字。

“可是三殿下不是在京城丢的吗”

“既然是早有预谋,抓了人肯定是要把他带离的。那个时候我是因为爹亲的事情,在洛城逗留了一段时间。正好撞上一个小乞儿被欺负,就收留了他一阵子。”

其实想想她也觉得很是神奇,她自认自己是个没有多少同情心的人,小的时候也从未同情心泛滥过。

之所以那个时候会养了那小孩一年,一是因为对方洗干净之后确实长得很是讨喜,另外一个时候就是因为她的亲生爹亲死了,她需要一个伴来陪着她度过那阴郁的日子。

那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活在这个时间上,也是非常有用的存在。只是后来她安排的人去寻那小乞儿,人已经不在了,她也渐渐长大了。

光是繁重的课业和沈李氏就够她操心头疼的了,哪有时间去追忆这些乱七八糟的呢。

这听起来简直比话本还像是话本,哪有人随随便便地救下个人就是皇女皇子的“你确定是他吗?”

沈孟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我原本并不确定,是那日三皇子殿下喊了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里她实在太久远了,她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但即便是反应过来了,她也打算利用这个去和对方打交道。毕竟上辈子就是那位三皇子,她才和夫郎和离,这辈子她并没有换夫郎的打算。

梁珏还是不大能够理解她的行为:“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和他说清楚。”

沈孟看着他:“你希望我去说吗,如果你希望如此,我会找个时间的。”

梁珏立马把自个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你不要特地去和他讲!”兴许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头了,他忙补了几句,“也不是不能讲,只是先前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贸贸然地这么凑上去,三殿下只会认为妻主是别有用心。还是找个机会,让他自己调查出来来得好些。”

这确实是很好的理由,只是由梁珏说出来,颇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不过沈孟也没有打算和他计较这么多。

她语气里带了几分语重心长的意味:“三殿下那边的事情,咱们没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今天和你讲这件事,也是希望你心里头能够有个数。”

梁珏一口应允下来:“我都能答应你,但我希望你也嫩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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