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重生手札+番外(16)

梁珏一口应允下来:“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这个,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沈孟:“妻主,你不生气吗?”

沈孟反问他:“我生什么气?

梁珏讷讷道:“自然是为了这次流言的事情。”

沈孟摇头,真心实意地说:“疯狗要是咬了你一口,我总不至于去怪你自己不小心被狗咬了吧。既然是无妄之灾,咱们就更加该妻夫一心解决问题,怪你做什么。”

梁珏这个夫郎一向是很能让她省心的,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如果不是后来有变数,她兴许会和对方做一世的妻夫。

当然,要是搁在上一世,这种事情她基本会让梁珏自己去解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他好商好量的探讨解决的办法。

糟心的话题沈孟不想再提,看梁珏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干脆直接把夫郎拖到了床上,做到他没力气胡思乱想为止。

在次日,梁珏浑身酸痛起不来床的时候,薛宁则把玩着他从梁珏那里要来的玉佩。这玉佩的料子只能算是一般,雕刻的形状看起来也十分的随意,但这玉佩的色泽看起来就是被人贴身戴着养了许久。

这玉佩原本是用精巧的同心结系在梁珏的衣摆上头的,下头还穿了个小洞,还很是贴心地系了精致的穗子,穿戴起来的时候更有一种飘逸之感。

作为女子的沈孟自然是不会编这种东西,他把这东西要来的时候就把彩绳编织的同心结和穗子全解开了,只留了这么一枚光秃秃的玉佩在身边把玩。

底下人瞧见他这副样子,还以为他又在想那位梁夫郎,端着切成盘的新鲜水果过来的时候,便问他:“梁公子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过来了,主子可要下拜帖邀他到府上聊聊天?”

薛宁回到京城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下人,他这座皇子府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当今圣上一早安排下来的。

薛宁到底是什么性子,因为时间不够长的缘故,他们也不可能完全了解清楚。但从哪这些日子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薛宁的性子有些孤僻,甚至都不是很乐意让外人伺候。

这京城有那么多的人想着法子要结交他,但得了他青眼的算起来还就是那位梁珏梁夫郎一个。如果真的是按照流言传的那样薛宁真的心仪梁珏,那肯定是不会乐意被提醒后者已婚的事实的。

薛宁手里还握着那枚玉佩,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下人一个。但话他显然是听到了的,只道:“你没听说这京城最近的传闻吗,还嫌本殿身上糟糕的流言不够多是吗?”

那下人被他这话吓坏了,忙跪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奴才不敢,还请饶恕我吧。”

薛宁不轻易罚人,但他的脾气绝对算不得好,先前有人做了错事惹了他生气,结果按照府上规矩被打了三十大板后直接扔到了大街上。男儿家本来就身子骨娇弱,再加上也没有什么人敢救助这被王府惩罚的下仆,那人受着伤发了高烧,最后病怏怏的死在了外头。

皇宫里吃人不吐骨头,没名分的宫人死了都没有人知道。皇子府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这些人都是欠的死契,属于家生子。主子动怒,死个骨头轻贱的下人也激起不了什么浪花来。

那人死了后被草席一裹直接扔到乱葬岗,这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他半点也不敢忘,哪里敢得罪了这做主子的呢。

薛宁觉得着实无趣得很,软绵绵地瘫在椅子上,摆了摆手让人退下去:“成了,你下去吧,还真当本殿下是什么洪水猛兽了。”

那送水果的下人出去了,贴身伺候他将近十年的侍人墨兰又走了进来。

薛宁一下子直起身来:“怎么,有消息了没?”

墨兰点点头:“已经查到了。”

“那结果呢?”

对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您没有认错人,确实是她。”

薛宁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神态有些癫狂,又哭又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等到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又问对方:“那梁珏呢,流言出来之后,她对他怎么样?”

墨兰欲言又止:“您真的想听?”

薛宁捏紧了那枚玉佩,收敛了面上神色,沉声命令:“讲!”

☆、022

做主子的既然发了话,墨兰也不好藏着掖着不说,反正他再怎么瞒着,薛宁也迟早会知道的。

“沈大人似乎很爱惜和夫郎的感情,这次的事情对她而言没有太大的影响,似乎和梁公子关系更好了,至少目前沈家传来的那些消息是如此。”

墨兰也称梁珏为梁公子,不过不是因为觉得薛宁喜欢他,只是因为梁珏是沈孟的夫郎,他没有必要提醒薛宁梁珏已经嫁沈孟为夫了。

薛宁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嘲讽的表情挂在这张出尘的面孔却丝毫不显得突兀:“这消息确定真实吗?”

墨兰毕恭毕敬地回答:“前些日子沈府招了几个下仆,墨菊和墨竹进了沈家的院子,一个伺候沈李氏,一个做了沈侍郎的账房。”

沈孟虽然没有分出来住,不过她的东苑的账却是和沈家分开的,毕竟她得到的财产里有一大半都是继承自亲爹的嫁妆,不好和后来的沈李氏搅和在一起让对方管的。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沈家本来就不算特别治家森严,沈孟也未曾分家出去单过,不需要刻意打听,往沈李氏的院子里安插两个机灵人,就能够把沈孟院子的事情了解个七七八八的。

“她倒是还和以前一样什么人都敢信。”薛宁掌心微微出了冷汗,怕手滑,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玉坠,声音又沉下来几分:“我要详细的内容。”

墨兰便从袖口掏出一叠信件来,双手递给薛宁:“我查的那些东西,还有你想了解的具体的内容不大便于叙述,主子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主子您慢慢看吧。”

薛宁没接那信,而是小心的把玉佩放在手边的桌子上,又拿了柔软的锦帕把上面沾上的冷汗擦拭干净,这才把信件接过来,细细地浏览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

看到越后面,他面上的表情就更是阴鸷,好在这张面孔年轻又貌美,不显得狰狞可怕,反而多了一种阴郁的美。

墨兰倒是习惯了他这幅样子,实际上他最怕的反而是薛宁笑,因为对方笑得越开心,就意味着有人要越倒霉。

等薛宁看完了信,他伸手把信纸接过来,又自然地用被橘油熏过的湿帕子给后者擦了擦手,这才温声细语的开口:“梁公子的心思在谁身上,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这流言当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妨碍。”

他顿了顿:“这流言本来就是针对您的,这么传下去对您也没好处,要是让沈大人真的当了真,就更不好了。”

“都是些跳梁小丑罢了,流言的事情就交由你去处理吧。”

薛宁的手指下意识地扣着椅子的把手,又说:“先前下人问我,要不要再送拜帖请梁珏来府上,我拒绝了。”

墨兰轻轻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认真听着对方的话。

薛宁一扫面上的阴霾,两回晃悠这两条腿,这种孩子气的动作让他添了两分纯真:“就算我去请了,对方也会称病不来。”

墨兰附和说:“按常理来说,确实如此,不过您可以多请几次,他总会过来的。”

薛宁摇头:“犯不着,我又不是真喜欢他。这样吧,你下个拜帖,我直接去府上拜访,若是梁珏不接,给沈李氏就是。”

他身为男子,总不好去拜访女人,但沈李氏和沈香这种总是没问题的,对方一心想要和他攀上关系,自然不可能拒绝他伸出的橄榄枝。

墨兰领了命退了下去,留薛宁一个在房间里待着,他从盒子里取出一条有些丑乎乎的穗子,又拿出来另外一条摆在边上。

另一条精美的模样把那条还尚未完工的比到了尘埃里去。精美的那条是先前梁珏拿来系住玉佩的同心结和穗子,模样丑乎乎的自然是他自己亲自编的。

再看了一眼穗子的样式,薛宁就把旧的那条扔进了边上的纸篓,那东西既然没用了,也就没有必要留下来。

他回京城的时间不算长,也并不爱应酬,多的是时间和这种玩意做斗争。

薛宁向来被母皇和师傅称赞聪慧,不管是军事谋略或者是琴棋书画,只是在男红方面他甚是缺少天赋,折腾了几个时辰,手指都被编制同心结和穗子的绳子摩擦出一道道红痕。

长乐思央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