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替我宫斗(穿书)(15)

顾令筠大脑依旧一片混乱,下意识说出口:“求……求姻缘。”

一旁听着的邓公公:“……”

呆若木鸡的绿竹:“……”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顾令筠,“不是,我不是,我……”

“娘娘所想祈求的姻缘,依老衲见是不是与皇上感情和睦,情投意合?”

顾令筠感激地看向老主持,“对,没错。”

说起来上辈子一直单身的顾令筠每逢新年也会去寺庙拜拜,对着一脸想赚钱的算命小和尚说过不少的“求姻缘”。

脑子一热,下意识她就说了出来。

顾令筠梗着脖子,不敢去看萧昱珩的脸色。

老主持笑呵呵地看了眼萧昱珩,对着顾令筠说道。“贵妃娘娘是有福之人,命格不凡,所求之事自是能得偿所愿。”

接着又意有所指的说了句,“真亦假来假亦真,假亦真来真亦假,一切还是要看娘娘相信什么。”

顾令筠心里一愣,心里有个念头蠢蠢欲动。

正想追问,老主持已是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不欲多谈的样子。

“一路舟车劳顿,想必贵妃是累了,先送贵妃去休息。”萧昱珩吩咐道。

顾令筠看得出,这是有事不愿让她听见。

她按捺住好奇,起身离开了。

***

待顾令筠走后,萧昱珩静默片刻,问道:“方丈刚刚所言是何意?”

老住持笑呵呵打起太极:“老衲不过胡言乱语,不足以为信,所说的只是为宽慰娘娘安心。”

熟知老住持为人的萧昱珩没有追问,一口饮尽已有少许凉的茶。

老住持默默又替他添上,“皇上看着也是一脸心事。”

萧昱珩笑着,慢慢说道:“前朝余党暗中策划,意图复辟。晋王勾连外族,意图篡位。这哪一样让朕能安心?”

听到如此惊天骇俗的事老主持脸上依旧不动山色:“天佑大周,皇上是一代明君,这些都是阻挡不了陛下的。”

“这也是胡言乱语?”

“老衲所说的皆是真话。”

萧昱珩笑意更浓,像是想起什么,说道:“方丈看贵妃如何。”

“贵妃是有福之人。”

萧昱珩静默片刻,说道:“朕近年来已不太会听到外人心声,但贵妃是个例外。”

“故老衲说贵妃是有福之人。”

萧昱珩不再和老住持“打太极”,起身正欲离开,被老主持喊住,“皇上可要见见慧仁?”

萧昱珩脚步一顿,“既已是佛门中人,朕就不打扰了。”

说完没有片刻的犹豫,转身离去。

***

休息片刻后的顾令筠回忆起刚刚自己的表现,活像做了贼碰上警察的样子,不禁一顿懊悔。

看着顾令筠不断的叹气摇头,在她身后捏肩的绿竹小心问道:“娘娘今天是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顾令筠找了个借口搪塞:“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难为有些紧张,看到那老住持我就有些害怕。”

邓公公插话道:“娘娘不用紧张,那老住持人很好的,他跟我们薨了的太后还有点渊源。”

顾令筠被挑起了兴趣,坐直身子侧耳听着。

邓公公一副我有个大秘密要说的样子,挥退了宫人,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这事啊,还是我干爹喝醉时说的,娘娘可知道忠远侯是咱们陛下的亲舅舅?”

顾令筠点点头:“知道啊。”

“太后一共有三个兄弟,两个哥哥,一个弟弟,现在的侯爷就是她的弟弟。其实这忠远侯啊原本封的是太后的大哥,也就是现在的——”说到关键处邓公公又停了下来,吊足关子。

一同听着的绿竹着急的替顾令筠问出:“就是现在的什么啊!”

邓公公四周看了下,压低声音说道:“就是老住持收的最后一个弟子,法号‘慧仁’,就是在这天露寺出得家。”

“当年的贺将军可是赫赫有名,接连平定十三洲的叛乱,直逼突厥退到塞外。回京后论赏该是要封侯的了,但他突然要剃发出家,怎么劝也拦不住。”

“而太后的二哥又牺牲在战场上,这封赏就落在了贺三郎上。其实啊现在的忠远侯,自幼体弱是一次战场也没上过。”

“那他出家的原因可知道?”顾令筠问道。

邓公公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奴才也是听了那么一小点,也是一知半解。说起来顾将军也许是认识这贺将军的,等顾将军回来了,娘娘倒可问问。”

顾令筠一边默默消化着惊人的消息,一边疑惑想着,看忠远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体弱。

***

见顾令筠不再忧心忡忡,邓公公放宽了心,退出去准备午宴。

顾令筠胡思乱想时,就有一小宫婢说是拾到了她的手帕求见。

绿竹接过手帕一看,顿时变得慌张,急急挥退宫婢后展开给顾令筠看。

“娘娘,这真的是您的手帕。”

顾令筠好奇问道:“不过是一手帕,掉了就掉了,何必那么慌张。”

绿竹急急说道:“娘娘,这是您还待字闺中时用的手帕,而且你看这手帕上的字。”

顾令筠抬眼一看,就见手帕上提了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右下角写着小小的几个字——

“明日卯时,行宫后山见。”

第14章

午宴是在寺内吃的是斋宴,由住持陪同着。

殿内面积不大,只坐了皇家众人以及一些近臣,其余人都到了偏殿。

顾令筠这才看到忠远侯一家人在一起的场景,果真是和她想的一样——很不协调。

忠远侯和一旁的近臣交谈,谈到兴起时,忍不住放声笑起来,忠远侯夫人和康怡郡主则面无表情,端坐着。

听到忠远侯笑声,又一同瞪过去。

顾令筠忍不住笑了笑,就看到一脸认真重新坐直的康怡郡主飞快朝她眨了一下眼。

顾令筠正收回视线,一转眼,又对上了另一对眸子。

只是这眼睛的主人见她看过来,忍不住摆出意志消沉的模样,自嘲般笑了笑,低下了头。

正是这几日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晋王。

想了想刚刚莫名的手帕,顾令筠恨恨的想道,这晋王一天到晚的怎么给自己加那么多戏!

脸上依旧不显山色,默默错开了视线。

***

斋宴完毕后,他们一行人就返回了行宫。同样的,萧昱珩今晚和没有到她这歇息。

听邓公公说道,接下来他们还会在行宫住上那么几天,自行玩乐,不受限制。

惦记着手帕的事,一整晚顾令筠也没睡好。

卵时未到她就醒来,稍作梳洗后她就带着绿竹偷偷溜去了后山。

天还灰蒙蒙的,远处依稀还可见月亮。

风吹过幽深的树林“呼呼”作响,听着就让人心生退意。

顾令筠裹了裹身上的大氅,加快脚步向后山走去。

再走了一会,透过晨雾隐约可见一人背影。

闻声那人转过伸来,见到是她,眼神顿时明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晋王朝她微笑说道。

“晋王找我可有什么事,我的帕子又怎么会落在你那?”顾令筠后退一步,一脸警惕问道。

“不用紧张,我永远对你不会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我一定要和你说,再晚就来不及了,迫不得已下我才出此下策。”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晋王张嘴又合上,看向一旁的绿竹。

顾令筠示意,“你先离开一下。”

绿竹一脸担忧:“娘娘……”

晋王放低身份朝绿竹一笑,又似讨好的说道:“不用担心,我绝不会加害你家小姐,我只是想说句话。”

绿竹不甘心的看了顾令筠一眼,又似威胁般看了晋王一眼,悄声提醒顾令筠要小心后才转身走开。

待绿竹走后,顾令筠问道:“晋王刚刚说的是‘小姐’?晋王莫不是忘了身份,我现在已是贵妃,说起来,你可还要喊我一声皇嫂。”

晋王苦笑着说道:“可在我心里,我从来也没把你当做是皇嫂。”

接着又自顾自的说道:“去年秋天我撞到了你的船,你的手帕落在了湖中,我派人去捞起,一直保留至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帕子上写的诗句完全就是我所思所想。”

“自我遇见你那日起,我内心就认定,你会是我的妻子。我离京前去求皇兄,我喜欢上了顾将军的独女,希望他能成全。可没想到等我再回京,你已经进了宫、封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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