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很温柔(gl)+番外(54)

岑谬接过饭盒,羡慕道:“啧啧,有妈妈在就是好啊。”

江莱抿出她这句话里的羡慕来,柔声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程庆红把饭盒摆开:“就是,多个女儿还挺热闹的。”

岑谬说:“诶,妈,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江莱却扯了下岑谬的衣角。

岑谬低头看她:“怎么了?”

江莱眯了眯眼睛,她现在身体很虚弱,但昏睡了一天,精神还是好的。

“我姐很喜欢你,我妈妈也很喜欢你,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失败,还不如你讨她们喜欢。”

岑谬弯着腰在她耳边说:“少说了一个,你不也喜欢我?”

江莱捏捏岑谬的脸,转移话题:“我要喝汤,帮我乘一碗吧。”

岑谬觉得好笑,她们坦诚相见不知道多少次了,江莱在床上那么会撩,穿上衣服还是那么纯情,稍微说点什么就害羞。

——————

游林没逮到齐海,追到县城,齐海的车就消失了踪迹。她这头刚刚漏了鱼,又听说江莱被人捅了一刀。

游林回A市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两件事的关联,她这时回过神来,那齐海心细何其缜密,常年躲在阴暗里不愿出现,偏偏要在这几天露出马脚——就像是故意的。

齐海对岑谬似乎很有耐心,和对其余两个被害人的态度不一样,他并没有真的伤害岑谬的意思。与之相反,他很像个控制欲过度的家长,希求岑谬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长,有必要时就清理掉岑谬身边能带来变数的人。

重大车祸的案子调查有了结果,造成车祸的货车司机早就死了,但还是能查出来他有个得了心脏病急需住院做手术的儿子。手术费用卖房或许还能凑,最要命的是他那儿子是熊猫血,心源成了大问题。车祸后没多久,就奇迹般的出现了心源。

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货车司机生前电话里联系的陌生人很多,警方也都一一查了,全是空号。再回头看那起车祸的监控记录,载着钢筋的大货车侧翻压向江莱坐的车,想要谁的命,不言而喻。完美的作案,唯一能看出点端疑的,大概就是为了找到那货车司机孩子的心源,关键的几环不得不用了点齐家的关系,也都是齐家老下属,隔着好多年,不费劲周折还查不出。

何萍嘴很硬,自认大仇得报,被拘留了也不介意。

游林冷冷看着她,讽道:“遗憾地告诉你,江医生没死。”

何萍:“只要我出去……我……”

游林却笑笑:“出去怎样?继续报仇?连复仇对象都找错了。”说着她不管何萍是个什么反应,拿出齐海的照片,“见过这人吗?”

何萍记得这人,但她偏过头否认:“不认识。”

游林:“是吗?我们现在怀疑你女儿出事的那场车祸是他一手策划的……可怜,江医生好心救你女儿,你还怪错了……”

何萍激动地拍了拍桌子:“别说了!”

游林继续冷着脸,举着齐海的照片又问了一遍:“见过这人吗?”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是姓江的该死!我女儿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出事!我没找错报仇对象……没错……就怪姓江的……”

啧,游林几乎要失去谈话的耐心,跟极端的人简直无法正常交流。

搁谁愿意相信呢,为了报复不惜坐牢,结果仇没报成功吧,自己还被真正的仇人给戏耍了。不如就相信自己没错。

“等着进监狱吧。”

游林整理了桌上的文件,扔下这么一句话算是结束今天的审讯。

网上把江莱的医闹事故炒得火热,舆论压力过大,社会影响恶劣,量刑的时候只会往上增。往重了判就是杀人未遂,毕竟监控录像里看得清清楚楚,何萍往江莱身上捅的时候刀刀都往致命的地方去,要不是有人见义勇为,这年轻医生怕早就见了阎王。

要是私下能调解,往轻判个恶意伤人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游林看岑总监那把江莱护得那么紧的模样,估计是调解不成了。游林见过很多悲惨的犯人,太多了,像何萍这样的不值得可怜,都是自作自受。

吃过饭的江莱有些无聊,她从沈俞涵那里学会了刷微博后,现在没事儿也会上网冲会儿浪。有的时候还觉得网友挺好玩儿的,一个比一个能编段子。

这会儿打开热搜,竟然有好几条都自己,这让她心里有些复杂,尤其是自己上的还是社会新闻的时候。

内容千篇一律,没有太多新意,说何萍千刀万剐死不足惜,这都是骂得干净的。

岑谬在旁边削苹果皮,注意到江莱刷微博刷着刷着,又流露出一股悲天悯人的表情来。

她无奈地说:“我劝你别心软,何萍我肯定往死里告,请最好的律师,不坐个十年以上牢别想出来。”

江莱就算再圣母也不至于原谅对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她只是觉得自己被易玲救了一命,又被易玲的妈妈在同样的位置刺了一刀,按理来说应该是抵消了,可她依旧没办法轻松看待年轻生命的逝去。

“江莱。”

岑谬削好苹果,放在江莱嘴边。

江莱咬了口苹果,一边嚼一边问:“嗯?”

“我预约好了心理医生,明天下午的,所以明天下午可能不会过来了。”

江莱顿了顿,摸摸岑谬的脸:“去吧,你不过来也没什么,妈在这儿照看我呢。”

岑谬点点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江莱说:“岑谬,会没事的。”

岑谬想了会儿,手握着江莱的手,小声但坚定地说:“我现在还不想说,之后会都给你坦白。”

“好。”

第42章

岑谬出门给江莱打开水的时候碰上了江渠的老下属, 脸很眼熟, 岑谬有点印象。

“刘叔?江会长他……”

岑谬试探地问那人。

刘秘书直直地站着,对岑谬说:“岑小姐,会长有事想托付给您,借一步说话?”

“……”

厚厚几叠文件, 岑谬怕耽误太多时间, 挑重点匆匆看了几眼,懂了江渠的意思, 设置了诸多条款,看似想把股份交给岑谬打理,实则是为了江莱母女的未来考虑。

岑谬把文件交还给刘秘书:“刘叔, 就算是这样,我恐怕也不能答应,江莱她不会同意的。”

刘秘书没动,坚持道:“岑小姐, 希望您能明白会长的苦心, 这也是为了二小姐好。”

岑谬摇头, 这让她有些两边为难, 她问刘秘书:“刘叔,江会长他的病真的……?”真的是时日无多, 开始想尽办法给江莱塞钱了。

刘秘书也不瞒着岑谬:“希望岑小姐能够保密, 会长勉强还有一年时日。所以才会这么匆忙地找上岑小姐您,会长也了解您,知道您和二小姐从小认识, 是可靠的人。”

岑谬叹气:“刘叔,不是我想拒绝,谁不想要钱呢?可我更想和江莱好好生活,如果我接受了,江莱那脾气或许也不会生气,但很多事说不准的,我不想冒险让她讨厌我。”

这金山银山一样的财富,换做旁人都会心动,岑谬拒绝得艰难,转念想到江莱,两相对比一下,竟觉得和江莱比起来,金山银山又算得了什么。真是魔怔了,岑谬自嘲的笑了笑,能喜欢一个人到这种程度,她还真是有点傻头傻脑的。

岑谬抓了抓头发,微卷的发尖蓬松着,有几分倦懒,她想了想道:“刘叔,我有个建议,您可以帮我转达给江会长,或许这种方式江莱更能接受一些。”

刘秘书点头:“岑小姐请说,我可以转达。”

跟刘秘书提出那个意见后,岑谬也觉得自己挺伟大的,六百亿啊,哪怕不是真的属于自己,光是拿去投资都不愁吃喝的钱,说不要就不要了。还真是近朱者赤,跟根正苗红的江莱待久了,贪财的本性都少了几分。

刘秘书没再多劝,交代完事情就离开了医院。岑谬接了一壶热水回到病房,江莱原本吃饭就小家子气,现在伤在胸口,吞咽的时候伤口不会舒服,吃得更慢了,饭菜都凉了还没吃完。

岑谬倒了杯水,摸摸饭盒边缘:“凉了,加热一下再吃。”

江莱抓着她手腕说:“算了不吃了,你打开水怎么去这么久?”

“那不是排队吗?”岑谬帮她收拾饭桌,“阿莱,你现在这么粘人,我明天不来你可咋办。”

江莱砸吧砸吧嘴,不说话了,连岑谬喊她阿莱都不反驳。岑谬发现江莱还真是可爱,尤其是这人理亏的时候。岑谬觉得江莱也是多虑了,经历过生死,她只想把江莱圈起来护着,哪里舍得生气或者怪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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