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鹤眠躲了躲，燕湛眼神一暗，张口咬在他白皙的脖颈儿上。
“嘶……”燕鹤眠吃痛，推了一下他，“我明天有工作，别……”
燕湛根本不听，他只想让燕鹤眠全身都染上他的味道，他要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他的。
“放开，燕湛。”燕鹤眠有些恼，若是明天没工作，燕湛想怎么闹都随他，可要是被燕湛咬一脖子的痕迹，明天怕是不能出门。
燕湛强势的将他按在桌子上，燕鹤眠的腰抵在桌子边缘，有点疼。
“我说放开。”燕鹤眠拧起眉头，面带冷意。
燕湛不但没有放开他，反而按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唔……”燕鹤眠一挣扎，燕湛的动作更加激烈，一股血腥味儿在他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这是一个充满野性的吻，两人不像是在接吻，更像是在互相撕咬。
燕湛紧紧的抱着他，声音低哑的在燕鹤眠耳边重复，“你是我的。”
燕鹤眠心头一震，脑子里的思绪千回百转，他不动声色，试探性的说：“燕湛，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燕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当然是我的主人。”
燕鹤眠轻轻推开他，双目直视燕湛的眼睛，“可是，没有哪只契约兽，会干涉主人的私生活。”
这句话也是燕湛一直困扰的，他的心脏如同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厉害。
可燕鹤眠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你应该知道，人类到一定年纪，会找到另外一个人类，结婚生孩子。”
燕湛当然知道，可这些和燕鹤眠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是个人类，我总有一天也会遇见这样一个人……”燕鹤眠直勾勾的凝视着燕湛。
他确切的看见燕湛的瞳孔紧缩，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不行！不可以，我不允许！”燕湛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燕鹤眠吃疼，却没有开口让他松手。
燕鹤眠面上没有表情，心里的喜色却越来越浓烈，他猜的没错，燕湛是喜欢他的，只是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燕湛认清自己的内心。
“你不允许？你只是我的契约兽，你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说不允许？”燕鹤眠故作冷漠的拉下他的手。
巨大的痛楚将燕湛侵袭，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捣碎，血流不止。
燕鹤眠说的不错，他只是燕鹤眠的契约兽，即便他们俩相依为命多年，他也没有资格干涉燕鹤眠的选择。
过往见过的所有夫妻恩爱，父慈子孝的场景，在这一刹那，代入到燕鹤眠身上。
燕湛感觉心头一窒，竟然喷出一口血来。
燕鹤眠也没想到自己几句话，竟然把燕湛气到这个地步。
“燕湛！”燕鹤眠吓得面色惨白，赶忙扶住他。
燕湛将头抵在他的肩头，渐渐收紧拳头，抓紧他的衣服，近乎哀求的呢喃：“不要别人，只要我好不好？让我做什么可以。”
燕鹤眠的心头一涩，抱紧他，“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不想做主人的契约兽，想要做你的伴侣。”在燕湛的意识里，很多兽类都会经常换交配对象，一个族群里，最厉害的雄性，甚至可以拥有整个族群里所有成年雌性。
但也有例外的兽类，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伴侣死后，它们也很难活下去。
现在，燕湛就想和燕鹤眠成为这种关系，一生一世一双人。
燕鹤眠的瞳孔颤抖，他真的没有料想到，有一天会从燕湛的口中，听见这句话。
“你确定？”燕鹤眠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燕湛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我确定，你愿意吗？”
燕鹤眠以为自己永远也等不到，燕湛开窍这一天，好在他的运气还没有用光。
见他不说话，燕湛有些忐忑的向他看去，却见燕鹤眠的眼眶泛红，脸上逐渐绽开一个绚烂的笑容，“我愿意。”
刹那间，冰雪消融，仿佛有一只只蝴蝶从燕湛的心口飞出。
“真的？”燕湛的嘴角还有血迹，蓝色的眼睛如同流光溢彩的宝石，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嗯。”燕鹤眠仰头亲了亲他的唇。
温热的触感，让燕湛找到了一些真实感，他有些傻的将燕鹤眠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
两人一同跌入沙发里，四目相对，燕鹤眠抬手环住燕湛的脖子，燕湛低下头，温柔的接了一个吻。
……
说是在谈恋爱，燕鹤眠倒是感觉除了燕湛比以前更粘人了一些，好像没什么变化。
大概他们俩长久以来，都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也不用磨合什么，直接跳过热恋期，跳到安稳的婚后养老生活。
“啊……好羡慕呀，我也想谈恋爱。”靳以澄撑着下巴，望着在厨房里忙活的两人。
燕湛轻轻拍了一下燕鹤眠的腰，在他耳边说：“我来就好，你去休息。”
燕鹤眠也没推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辛苦了。”
靳以澄刚坐下没几分钟，还没吃午饭，就差点被狗粮撑死。
燕鹤眠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和卞梁怎么样了？”
靳以澄讪讪的摆手说：“前段时间一直在忙春季发布会，没空和他联系。”
“起先他还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也不管我回不回，后来我冷他时间一长，他也不给我发了。”靳以澄撇撇嘴，“果然是渣男。”
“明天休息，今晚上约了朋友去酒吧蹦迪，燕老师你去吗？”靳以澄好不容易忙完一阵，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热情的邀请燕鹤眠。
不过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背后一凉，转头一看，差点没被燕湛的眼神吓死。
“哈哈哈哈……我开个玩笑，燕老师您还是和湛爷早点休息，长夜漫漫，可以做好多事情呢。”靳以澄干笑几声，努力保命。
燕鹤眠盯了燕湛一眼，让他别吓靳以澄，燕湛这才不情不愿的收回视线。
“为什么渣男都可以拥有这么可爱的兔兔，美丽端庄的我却不能拥有自己的爱宠。”靳以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今天穿了一条酒红色的吊带裙，外面穿着一件高腰外套，妆容美艳，和端庄没有半点关系。
燕鹤眠一直都挺佩服靳以澄的化妆技术，愣是把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化成了高贵冷艳的御姐。
“你要是愿意，燕湛那里有很多流浪动物。”
靳以澄闻言以为燕鹤眠要送他一只猫或者狗，立即眼睛发光的看向燕鹤眠，他都可以，他不挑的。
“你可以当它们的备胎。”
靳以澄：“……”
有猫有狗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第82章
靳以澄没想到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竟然会在酒吧遇见卞梁。
而且这里还是gay吧，卞梁不是直男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二少，看什么呢？”靳以澄身旁的男人用手肘戳了一下他。
“没什么。”靳以澄赶紧收回视线，他身旁的男人却不怎么相信，他会平白无故的看着一个方向发呆。
“艹，天菜啊，我就说二少你肯定不可能在发呆。”男人还未看清卞梁的长相，只瞧见了侧脸，不过光看这身材，就知道脸应该丑不到哪儿去，毕竟身材加分太多。
“哪里那里？”因为男人一句话，原本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姐妹们，齐刷刷的看过来。
“三点钟方向。”
“啊~我的梦中情攻！”
“呵呵，各凭本事，老娘今晚一定要睡到他！”
“别了吧，不是二少先看中的吗？”
众人齐齐看向靳以澄，靳以澄尴尬的咳嗽一声，扭开头说：“你们随便，我不好这口。”
他这群狐朋狗友，一个比一个浪，像是卞梁这种条件，对他们来说睡到就是赚到，根本不会关心卞梁渣不渣，或者说渣点还好，说话好听，技术又好，也不会有感情纠葛。
“二少不是最好这口吗？什么时候改口味了”靳以澄身旁的男人揶揄道。
靳以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去。
眼看着那群花蝴蝶飞向卞梁，明明是自己说自己不好这口，靳以澄心里却莫名堵得慌。
他低低的骂了一句，“渣男。”
“二少，喝慢点，别醉了。”靳以澄身旁的男人，是靳以澄和家里世交的公子哥们去打台球的时候认识的，当时那群公子哥，为难他一个出来打工的穷学生，靳以澄帮他说了几句话，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跟着靳以澄，为他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