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肌肤就是肌肤,渴望被触碰,渴望被抓挠。他可以轻易地让手指穿过Erik的发间,就和往常一样。见鬼去吧——他想要的一切,他应该得到,对吧?如果Erik强迫他做这些,那该死的,Charles可以好好操控这支骨骼相缠的疯狂之舞。
一把猛拉使Erik有所后退:要使Erik推离这并不奏效,事实上他是在将他拉得更近,往下拉得更近 。
“你想干什么——”
难道不明显吗?他陷入枕头里,弓起腰,在床单上摩擦,背上的细小汗珠留下痕迹。这张床令人厌恶。
他不用言语作答,只是将Erik的脸往下推至腹股沟附近,和Erik对抗直到他会意,让Charles蹂躏他的发,手伸进碍事的裤子然后扯下,用手抬起Charles的臀——他总是如此强壮,如此充满吸引力,可恶,他真是可恶——脱下他的裤子——这是婚服的最后一部分,然后随意地将它扔到一边。
当然Erik还穿着裤子,但在这一时刻,真正不平等的是这场游戏的本质。
耐心和裤子一样也离他而去了:如果他们再等一会,他会丧失理智的,所以就——“现在——”“继续,来,继续——”
Moria曾这么做过,一次或两次——不,别想这些,不要,专注于这潮湿的热度,Erik的舔舐,这如天鹅绒般丝滑的热度——实在太奇妙。他扭动着,伸展收缩的肌肉,用腿钩住褥单,几乎将它弄松散。他似垂死般抽泣,扭动肩膀,通过运动身体其他部位以抵消往Erik嘴里顶的欲求。从未有人告诉他感受会是这样。张开,闭合,将手伸入Erik的发里——柔软的发,浓密的发,到了能拉扯的长度,Charles以此引导Erik找到他喜欢的节奏。
噢,噢,他——Erik在发出哼哼的声音。该死的,这是什么?他从来不知道这会是如此的感觉,就像是——
他还有些许自制力。是的。所有的欲求都可以得到控制,快速的起伏动作可以抑制为时断时续的移动,顶多只是臀部的几下抽搐。但他做不到合上耳朵,不去听自己不断溢出的喘息和音调攀升的呻吟,也无法阻止自己不去听Erik发出的下流的水声。Erik的手放在他臀部上,拇指陷入他臀骨上方的脊柱凹槽里,生理构造提供给了他一个压住Charles的方法。Erik的手像是网,遍布在他身上,黏住他,裹住他,困住他——但总是十分安全。虽然此刻他的手十分潮湿,放在他俩之间,和他们一样都已汗湿。
这太美妙了——比美妙的感觉还美妙——
拔出来——奔赴高潮,然后这——他仍然是个得体的人。他在做这个,但他是个得体的人,他不会在别人的嘴里高潮——不再没有准许的情况下。“拿开——”另一声高昂的叫唤,他的鼻子也震动起来,Charles试图扯Erik头发让他扭开,在他高潮的几秒之前——但这被无视了。他硬着射在了Erik喉咙里,身体颤抖得手指也痉挛似的大张,然后放开了Erik。他太专注于释放出心里逐渐增加的情感。起初这耗散了他的能量,令他感到失控,但他会安定下来,沉静下来,平稳下来…
之后,一切都是平静的。
如果除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可以忍受其它,他也许会试一下,但他做不到看Erik,即使他能感受到Erik在他大腿旁喘息。他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大声。他的呼吸潮湿,在Charles的腿上留下水汽,这些都可以是反对的理由,虽然…不完全是,接下去要发生的会远比这更具侵略性。
如果他放松的话就不会那么疼,是吧?
好的一面是:他确实感到十分放松。在丝绸般但又痛苦的世界里漂浮,Erik的拇指爱抚着他臀部,轻柔且缓慢,令人舒心,这是在争斗之后他能够给予的。Erik现在能提供一切,在他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的时候。当然他不会等太久。
拜托,别耽搁太久。如果Erik不急着来,如果中间有时间让他思考…
但Erik…在乎他,这使事情变得复杂。他会试着缓解,让这变得美妙,不明白这只会更糟:这意味着他的感受会与愉快的回忆联结,那一部分不应该被玷污。或者——他也许愿意保留这些记忆,如果它和最初一样,Erik还是温柔的,在Moria泄露一切之前。
不。防护——噢,他将它们建构了起来。这——也许这就是伤到至深的原因。像和一个他无法真正感觉到的人做爱。当然这种感觉是空虚并令人愤怒的。另一边空无一人。身体是如此得清醒————完全不知道另一半是谁:他从未有过的这种性爱。在Erik之前他只和一个人睡过,没有联系,这——为什么人们乐意这么做呢?这令人反感,使人空虚——甚至仅有一次也不会是这样。人们可以通过这来共享各方面,但因为他竖起了防护,他还没和Erik分享什么:触碰他的可以是任何人。当他无法感受到任何想法的时候,他永远无法知道其中的不同。
比不去感受Erik意识更糟糕的只能是感受它。
好吧…他还挺好,他可以地哄骗Erik进入下一部分,对自己的伤害也最小。如果他不想,他就不需感受任何事,如果他这么做的话。比起被强迫,像这样在自己掌控之更好。他可以应对的。他会应对过去的。
“来吧,”他低语,尽量地温柔。他再次将手指插入Erik发间,将头发打结处弄平。还不错,就像这样按抚,只是轻轻拉扯,Erik顺从着——颇像一个迷路的男孩,贴上来寻求这手的抚慰——以令人惊异的敏捷度爬上床,置身于Charles之上。作为一个健硕的男人,他的重量挤压Charles的肺,仿佛要把肺压到胸腔里面,尽管呼吸从不成问题。他很小心,将手肘支在两旁,让床垫承受他的大部分重量。
“我很抱歉,”Erik喃喃说。“这对你来说一定很难。我将愤怒发泄在了错误的地方。
有点迟了。这已经发生了。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能让这变得可以接受?
他确实试着这么做,小心翼翼吻着Charles的脸颊,几乎可以算是纯洁。“我能理解。你需要将悲伤表达出来。”
不,他不理解。也许他觉得自己理解,但他不可能领会他的处境,当他得知消息时的处境,走进房间,看见Moria躺在病床上,接下的日子看她渐渐衰弱。又或许仅仅只是这么想更为容易:更容易被误解。不管怎样,他是永远无法理解的,眼睁睁看着一个美好,坚强的女人消逝。Moria不仅仅只是他的妻子:Erik也许没直接安排她的死亡,但是他的行动让Raven踏上了这条路,剥夺了Moria的世界,而这世界恰恰需要她。
“早前我告诉过你,只有我们的时候,我们独处的时候,一切会更好。我——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这种不确定的表情放在他脸上真是精彩极了,若是这男人心里也是这般犹疑不定的话就更好了。
不管有什么能让这变得容易点;等待已经是足够糟糕了:“快点,嗯?”他低语着,看上去仍然呆滞,眼睛微闭,双手捧着Erik的脸:他用拇指拂过Erik的脸颊,看着对面的人因抚摸而扬起嘴角,他眼中的柔软是先前未曾有过的。但他们之中仅有一个人在笑。热爱不能改变这点,对于Charles肋骨之下那片冰冷的地方来说,这也是不合适的。“我准备好了。继续吧,但不要装作这很浪漫——
Erik抚摸着他,亲吻他的手掌。“我有个主意。如果你愿意听我讲完。”
“说的就好像我还有选择的余地。”
Erik值得赞许的是,他足够聪明,没有立马以辱骂回击:他没让嘴巴闲着,一从Charles的手腕往上游走——没有绷带的那一只,噢上帝,不要去想它——他张着嘴,留下略显潮湿的痕迹,越往上就越用舌头轻触(Charles的肌肤),直到他来到Charles手肘处舔弄。
当他退回来的时候,他俩之间也几乎没多少距离,但足够他往上注视,以目光将Charles锁住。这显得颇为奇怪,他的眼睛半被睫毛遮盖,那在蓝绿的色彩上不断扇动,往下扫着。“这不仅仅只是完成连结,你知道的,”他平静地确认。“我想要你。”
为什么不呢?反正他可以轻轻松松地一举两得。被运气宠坏,这真是太可爱了。“我想要你。我想要你,以任何我能拥有你的方式。还有,是的,为了完成连结,这意味着我和你需要插入式的做爱。但,Charles——”他低下头,呼气在Charles手肘上,使他激起了鸡皮疙瘩。“我希望这是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