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的。Westchester有过这样的系统,虽然我想你知道。”
Erik点点头。“希望取得赦免的上诉经常向你呈递,是吗?”
“是的,几乎每个被最高法院判决的人都会呈递请求。很多情况下是有罪一方无视法律,但是,偶尔会有人因为法律条文而绞死,但是他们罪不至死,我会在最高法院需要谨遵法律条文,维护法律的基础上,赦免他们,这些案件都是例如因为濒临饿死的情况下发生的偷盗,或者是类似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为何问到这些。我肯定你已经知道这些了。”
“我确实知道你监管着这类事情,但是我不知道细节。”
“那么你应该知道,阅读这些诉求,以及当他发现这其中带着强迫的时候,当面审问是国王的职责。”
终于,Erik向后靠去,深陷进椅子里,将一只手臂放在椅背上,让手疲惫地垂下。“你知道已经形成连结的情侣结合的誓词:如果我取得你的权利,你会因我所处的位置获益,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认为我曾有过属于自己的位子,而你将我赶走。”
Erik反对地摆手。或者Charles只是在通过这个手势投射自己的看法。“我正给你授权,”Erik忽视他的抱怨自己说道:“我想让你处理这些。还有,在你拒绝之前,想想这能给你带来的机会:如果你认为一个人被不公地定罪,你有权力推翻判定。”
“如果他们的案件可以传到我的书桌上的话!”
“最有争议的案件会传达给你。有很多的人和你想的一样——变种人和人类和平相处——这确保了这类诉求会被通过传到最高法院。”
他如何才能推翻呢?这还不够。甚至不够接近,但Erik是对的:如果他能够救一个人,他也不会浪费机会。并且如果他必须扮演Erik的丈夫,他最好能有什么建设性的事情可以做。不是需要去领导军队——Erik不会让他做那个的——但是这仍然让他可以不完全失去为了共存而努力的机会,如果像Erik这样的人愿意提供机会的话。
“我可以把你的沉默当作是同意吗?”Erik开始露齿而笑,并且,如果可能,他的姿势变得更加的懒洋洋,他开始转动脖子活动肌肉。
“还有什么在你改革中能让我感觉我还处于有影响力的位子上的边角吗?”
他的这些话只换来了一声轻笑。“显然,还有家庭财政。”
“显然。”他翻了翻白眼,带着一点苦涩。
“还有王国内的食物分发。税收参政记录,人口普查。”
“我不是你的秘书。”
Erik轻哼一声。“我不会让我的秘书插手食物分配。我需要聪明的人——真正聪明的人——去处理这个。数量庞大的人因为战争饱受饥荒。 这是战争之后的必然结果,我需要有人能够尽最大限度地合理分配资源来解决问题。”
“我曾经做过这些,随你信不信。”
“那么你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不是我的秘书可以做的。”
很好。给他如此多的案牍工作,让他呆在委派的安全的内室,而不是到任何他也许会想到他过去生活的地方——这让人感到窒息,而这一切还没有开始。“还有其他的吗?”他咬着牙说道。
“慈善。监管对于穷人的救济。”
“多亏了你的征伐以及Shaw的疯狂,这世上一半的人都处于贫穷。”
“我从未留下战争的废墟。我时刻都力图确保建筑物完好无损。我只在为了威逼投降的时候别无选择地毁灭作物。”
“你一定经常用别无选择来欺骗自己。”
Erik的双眼蒙上一层阴影,有一会儿他看起来很困扰,他将视线从Charles身上抽离,看向自己的手。“比你想的情况要少。”
“那也足够多的。”
Erik双手紧握。“太普遍了。”
他向体内翻腾的泛酸笑意屈服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Erik几乎没有想过——现在,他有权利感到愧疚了。那些被战火纷扰的地区,那些被残害的人民——在尸体堆积成山被烧焚之后,道歉总是很容易的。
但是那也是不公平的。他可以从灼烧着他喉咙的笑意,和他自己的可耻的愧疚感中感受到:他想让Erik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后悔。毫无疑义。而现在他却快要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所有的一切——太过了,向他倾覆,激烈地洗刷着他的情感,似乎在任何时候都会击退他的理智。他之前不是这样会让自己的情绪爆发,如此抨击Erik,在几秒之后停止,感受到的只有冰冷,以及曾经塑造他人格的东西的逝去。他又濒临这样的状况,带着时隐时现的欲望抨击Erik,然后转身,接受他逼迫Erik的道歉。
“你看起来脸色苍白,Charles。”
这句话被安静地说出,不带其它,但是Charles只是闭上眼,不去感受那些话语中带着的关心,然后再一次陷入椅内。
“我状态不是很好。”
“你需要吃点东西。我去点些什么,你需要吗?”
他听见衣服面料摩擦着家具的声音,以及脚步声, 以及感受到如羽毛一样轻柔的触摸——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当他睁开眼,他发现Erik蹲在他的面前,带着真挚的关心凝视着他。 他是杀死孩童的凶手,谋杀犯,以及——Charles深吸口气——他没法忘记这些。但是……当他只是Erik,特别是在这样特殊的时候,他用仿佛Charles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一样的目光凝望他时……
“Charles? 好吗?”
“我……不饿。”
他将手伸向他的膝盖内侧,想引起他的注意。
“你上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好问题。他又一次移开目光,将头靠向椅背。他感受到的服饰摩擦肌肤的感受就像是船锚,将他拉向真实的世界,而不是不真实地令人难以置信的Erik。“我不记得了。”
Erik无声地咒骂了一下。 “难道没有人来照料你吗?”
“你和其他人都应该知道迫使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有多困难。
他沉重地叹息一声:“我知道。”
“Logan很称职,如果这样说让你觉得好一点的话。你应该就和我相处这一方面给他大大的奖励。我之前更糟。”
Erik的手指之前在Charles的膝盖上流连,现在它们向上移动,向他的大臀以及臀部探索,在他的腰上停顿——在那停住,靠在椅子扶手上,手指弯曲,一下,两下,揉捏着Charles腰上的软肉,然后满意地稳稳握住Charles的腰。“你永远都不会变得糟糕。最多是举止不当,而不是糟糕。”
“区别很小。”
“你自己知道。现在回到之前的话题:你是欺压着侍使让他们让你把自己饿死——”
“我没有——上帝啊,Erik,情况不是那样。我只是不饿,好吗?”
Erik的手又一次用力,但是又放轻动作,转为一种爱抚。 Erik并不相信他:当Charles看过去时,Erik的目光直射向他,他的目光严肃,嘴巴也带着严肃地抿了起来。“你知道最好不要和我玩这一套。”
在Shaw的事情发生之后的他们一起的那几个月里,Erik都一直坚持要他自己照顾好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这让他仅仅因为这个想法里面的愚蠢而别过脸,然后咆哮。他和Erik从来没有表现过柏拉图——在任何重要的方面都没有。他让Erik强迫他做事,而Erik完美地——可怕地——注意着Charles的需求。他们在连结不可逆地发生之前就表现得像是已经形成连结一般。如果世人都知道——如果Charles承认他的身份——Erik在他身边,执着于照顾他的表现,别人不会把这些想成除了求偶之外的行为。
这么想可真是很好:——真实,无可争议地知道这样的行为并不新奇。——上帝啊,他讨厌这个词。
“你打算绑住我,然后坐在我面前,只为了确保我没法动弹直到用餐完毕吗?”
Erik的嘴唇因笑容而弯起。“我只这么做过一次。并且,那一次,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觉得那很有趣。”
这一点是真的。那一段记忆让他心头一热——这一点足够证明它的有趣。 该死, 他发热身体的肌肉因为想抑制笑容而发疼。“我喜欢你的奉献精神。” 虽然这是真的,但是不应该给他鼓励。“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现在也感受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