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
Hank——Hank在这儿,并且为之冒了太大的风险。无论是谁都会对他的行为报以感激的。
“你该走了,”最终Charles说道,因为这比一直看着Hank容易,他用指尖摩挲着针孔。它几乎不再出血了。当然这么说听上去很废,但这感觉太像是由于所有的血液涌向心脏的缘故,它已经开始对再次独处的诺言感到恐慌了。
Hank会走出那扇门。它们会他身后锁住。然后,再一次,时间会如放慢停滞一般,等待着Erik的归来。
但如果Hank留下来……Erik想让他成为他的朋友——虽然如果他知道Hank的想法就不会这么做了——并应允了Hank其他人没有的访问许可。但他们只是刚刚见面:第一次见面的时间过长可能不会引起猜疑,但那会引起注意,并且很快会被人监视。
Hank离开椅子站了起来,简略地点了点头,把头伸向一边,越过他的肩膀看去。没有人在他身后突然冒出来,但是有怀疑无疑是合乎情理的。“那我一会儿再来?“
没必要像问问题一样说。毫无疑问他的拜访是受欢迎的。“请来吧。你——Hank,你今天为我做的…….”
“和任何正派的人所做的相比不算什么。”
“恐怕没那么简单。正派的人会被其他人误导。那不会让他们变坏——但那会让他们犯错。许多其他的好人不会做你所做的事。”
“这是你对Erik的想法吗?”
他并紧膝盖不是有意的,而是本身的无意识行为:第一次面对类似谴责的问题时缩成这个姿势。如果他昏倒也只能算是活该:士兵们被要求不要并住自己的膝盖是有原因的。
但是,在他能回答之前,Hank迅速埋下头并挪开了视线。像是十岁的孩子一样,却多了更多自信。作为如此高大的一个人,Hank轻松地消失在阴影里,为他不愿去为之争的观点而逐渐后退。与几秒前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要他加入斗争一定很困难。
“我很抱歉。那个——你不需要回答。我不该问。”
“没关系。答案是‘是的’。”
Hank猛然抬起头。“你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本质上说,是的。”但他说出时犹豫不决,还咬到了自己的嘴唇。并不是说这是一个谎言——只是他在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简直像是疯了。“激励他的东西都是好的。”
“如果你——”甚至Hank,也是:期望有人能够完全理解他就太过了——并非因误解要责怪Hank。“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结结巴巴,犹豫不决,但清楚地真诚。“很多人认为,对于那些伤害了他们的人。告诉你自己其实他们爱你要容易些,——那——”
容易些?这种情况下不会。如果有天Erik的行为表明了他是个简单的怪物的话,那么只有把刀抵上他的肋骨才能算是问题。不过,就他们现在的情况而言,如果真的发生了,几秒钟后他就会把刀会插进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话愧疚是可笑的。爱情也是可笑的,关键是没有哪个心智健全的人会去笑它。
“我不是在为Erik的行为辩护。天晓得,如果有一支由想要打醒他的人组成的队伍,我会当那个领头的。”
“你为了远离他而打响了一场战争。”
“Erik的内心是善良的,但那并不意味着他没错。我们的信仰不一样。我们也不想要一样的。”
善良被黑暗笼罩着。就这么简单。一点都不像Shaw,那个自甘堕落的男人:Erik不是虐待狂,而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做着他相信需要做的事情,尽管没有从这片混乱中获得快感。Shaw,虽然——夜晚因黑暗中漂浮轻佻笑容的幻象而惊醒,并记住剑刺入腿的痛苦和静待生命流逝的恐惧,黑暗又鲜红,沉入泥土……
那不是Erik。是不一样的。那并不好,但那是不同的。
“你不明白,”他对Hank说,抽动着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歪歪斜斜的淡淡的笑是所能期待的最好的了。“我很高兴你不明白。我没有对有人能够理解抱有希望。”
Hank把手插入口袋。“那你……要按他说的去做?”
他还有依恋——知道Erik有他的优点——和不理智的愚昧:“只是这些我不得不去做。但我想你真的在问些题外话。”
“我想……”
“你想知道,如果我有机会,我是否会扳倒他。”
“是的。”这就是Hank:他的确定格外强烈。强在该强大的地方,这个Hank McCoy——他很高兴知道这点。
“不留余地。”
那一定是Hank所希望听到的:他做不到面不改色地撒谎,他的表情柔和的太快不会是在作假。就像是真正地解脱了的样子。“那……那太好了,先生。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这样很好。”
这算是奇怪的抚慰吧,实际上。如果Charles被允许这么做,有种Hank的赞同可以迅速变为喜悦的感觉。“如果你不介意,Hank,下次你再来的时候,能否给我带一些阅读资料?我不在乎是什么,只要是你的研究就行。”如果他要求的话Erik会给他书籍,但是Hank的研究听起来太迷人了。“我知道我不会立马就理解透彻,但正好会留有问题下一次来问你,嗯?“
“当然了,先生!”有着这样的热情,Hank挥去关于这可能会很困难的顾虑。很可能,Hank与Charles一样渴望一个在科学方面可以交流的伙伴。
“那么,谢谢。”
冲着门点点头,他给了Hank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往回走了几步,朝着他儿子的方向。Hank接到示意然后走向大门,没有犹豫地向Charles回报以微笑。在当今世上找到一个如此坦诚人非常难得:大多数人都隐藏着自己的热情和善意。
“很高兴见到你,Hank。”
Hank停下脚步,半跨出门,只能看到他的脑袋。“我也是,先生。”
没那么高兴地目送他离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Hank只能待这么久,以免有人开始怀疑为什么一个医生会在Charles房间里待这么久。他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他生病的谣言开始流传。Erik可能挤不出时间陪他——在他明显想要Hank陪伴他的情况下——但他可能会对于他丈夫不牢靠的健康状况有些许不高兴。
但是都没关系。多一点拜访会让别人更容易相信他和Hank已经建立起了友谊。Erik很快就会回来,并且,基于他鼓励Hank来做繁育科学,他肯定不会反对一次实验室之旅。这样的事情Erik是容许的:没有真正的政治影响力,但是很有趣,也可能是有利的。是纵容,说实话。
Charles抱起David,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肩膀。他的孩子虽然睡着了,但不可否认他沉甸甸的小身子很令人安心。他没有多想便抱着David开始转圈,一圈变两圈,两圈变三圈。
三圈变四圈,一个小时变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变三个小时……
他放空地转啊转,思绪飘到别处:在他Westchester的家中的玫瑰园里,他曾杂交玫瑰的颜色来创造新品种、新香型的玫瑰。下次他应该和Hank说说,或许在这儿弄个花园是个不错的主意…….
直到Angel摁响晚餐铃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走神了多久。不过也不要紧,反正他今天也没别的事儿要做。
但奇怪的是,当他坐下吃晚餐时,他内心却悄然生长出一种心满意足。没有什么是完美的。仆人们把饭摆好,偷偷看他用餐——躲的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好——毫无疑问会向 Erik报告他的健康状况。这虽说令人不快,但是,不像先前几天他拒绝在温床外吃饭那样,更不用说他今晚屈尊来到外间的桌前,还是可以期待这不是他的全部。永远不是。
Erik会回来的。这里会举行一场婚礼——而那不带一丝怜悯地扼杀了他的思想——婚礼会很可怕,但他不是唯一一个这样想的人。Hank也是这么想的。Westchester的人们也这么认为。不是每个人都迷失在了Shaw的谎言中。
现在那并不意味着什么。它不是一个计划。它没有改变。
但它至少是一个去期待的理由,最终,它可能会是的。
第11章 Chapter 11
尽管Erik曾估计过时间,但Charles以为Erik会在一两周以内就回到Genosha。可实际上,现在是在Hank的第一次造访之后又过了两周半了。这可真是一次长久又未卜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