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规动作。如果在他极端痛苦时还能从他嘴里挖出爱情宣言,那么Erik根本没有理由怀疑这种感情的真实性与持续性。在婚礼结束后他像牲畜一般被捆绑着扔在舞厅里,在那时他还能告诉Erik他爱他:现在怀疑他的感情只不过是虚荣和任性在作怪而已。
“别犯傻了。”Charles干巴巴地打断他,“你不适合装无知,Erik。”如果放任他,他们就要在这里呆上一天,将家丑广而告之。在有人旁观的情况下?还是算了吧。“Ororo,你能宣读一下我为他准备的条款吗?”
她一直在为此准备着:纸张已经取出来,拿在了手里,一根手指指着第一条款。从某种程度说,让Ororo来宣读这个挺懦弱的,但如果是出自他口Erik就更不会认真对待了。而且,让别人替他说出来……也简单一些。
“每隔一个月,可以在Genosha待两周。孩子也是如此,但David除外。如果协约能顺利施行,不排除生育更多子女的可能性。在Genosha不会参与任何政治活动,两周时间仅作家庭生活用。但,如果提出要求,可以出席公众活动,只要不违背北部的政治诉求和人民利益。”
房间突然变得空洞起来,Ororo的声音似乎把空气都抽走了。她宣读完毕后有一会儿没人讲话。如果Erik的不赞同可以物理上显形的话,那大概已经砸穿了墙壁,但他也没有出声。到头来还是Frost打破了沉默,并且令人惊讶的是,她的声音听上去并不特别刻薄:“这是你能得到的最好待遇。”她对Erik说,几乎是以一种……理解的姿态。“你应该接受。”但Erik嗤之以鼻——该死的,Frost完全有理由变回那个刻薄的自己。如果Erik都不愿意认真把她当回事来对待,她也没理由不去攻击他。“这已经比我会给Shaw的多得多了。”她恶狠狠地吐出这句话。
Erik僵住了。他喘息着,用力眨眼睛——“我不是Shaw。”
老天啊,而她竟然还想开口表示反对,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不。”感谢诸神,感谢Ororo,聪明,友善,冷静的Ororo。“你不是那样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做出的决定不会让人想到他。”
三百年来生活在那个男人左右。在发生那么多事之后还能如此善良,如此沉着冷静——她不可能。不可能完全如此。任何一个处在那样境地的人都肯定会感受到无与伦比的痛苦,也许Ororo只是从另一个方面去想,她才意识到了那样的情绪有多么能够摧毁一个人。但,不管是不是如此,她都是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她有极强的自控力,这很好,但当她看着桌子对面的Erik时眼里仍有悲痛。表面上她也许冷静自持,但Ororo的感情世界更复杂得多。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她仍然是在火车站试图刺杀Erik的那个女人。脸上平静无波,内心暗潮涌动。
Erik可以从她身上学到许多,如果他愿意的话。即使不愿意承认,他们身上也有着许多相似的东西。不同的是,Erik总把他的愤怒揣在怀里,而Ororo已经把愤怒锁在内心,并转化为一个又一个的目标。
但这不是Ororo的战斗。Erik不是她的负担,她也不应该承担这职责。
“Erik。”Erik总能很快地把注意力转向他——但如何让他倾听才是关键。
不过,现在的问题也许是不要听Erik。
随着Erik大脑运转的紧张程度,不惊讶的是越来越多的记忆开始浮出水面,那些是——它们——不,没有帮助,没有——
[Charles里面又紧又热,每次收紧都让他发疯——肌肉颤动着,热度升高,而他还不知道自己无意识地在这么做。他完全迷失在快感中,但这样的他如此美丽,迎合他的每一下冲刺,伸出手来握紧,缠绕,拉扯,在他每一次进入时拉扯他的头发。
他背后靠着柱子,每一个冲刺都使他的身子被往上顶高一点儿:刚开始用脚尖点着地面,然后双脚完全离地。起初他向下伸着脚,努力要自己够着地板,但他很快又被顶弄着抬高,喘息着,随着他的冲刺变成呻吟。太美了,看着他,每一次Charles抬起腿,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Charles的腿缠住他的腰,所有的身体重量都压着他,而他把Charles按在柱子上狠狠地进入他,一次又一次。
这可是Charles——Charles用他的嘴唇和他的牙齿表达欲望,在他没有得到撞到那一点的时候轻轻咬他。这是Charles的时刻,但是跟随他的节奏无与伦比的甜蜜。
Charles, Charles, Charles.
“操。”他含糊不清地说,嗅着他脖子上的味道,舔吻他的汗珠。再高些,吻他下巴下面柔软的没有骨头的位置。
还有,Charles——他呻吟着,用力拉着Erik的头发要他低下头来,吻住他的太阳穴。
“就同意吧。”Charles喘息着说,“求——求你了,给——给我我想要的。”
他想要的?那么他们俩都想要的呢?他们的身体一起律动着,这一点都不复杂——为什么Charles总要把事情复杂化?Charles的肩胛骨在他的抚摸下宛如一双翅膀,但如果他真的飞走了他会下地狱。这不对。他们注定要在一起。他们是有连结的。“你得回家。”他靠在Charles的锁骨上抽噎地说道。]
家。Erik总是如此坚定,他对这一点的坚持在事后的温存中也丝毫不受动摇。他们一起坐在地上,蜷着身子靠在一起,他坐在Erik的大腿上。直到帐篷里开始变暗,他们已经不剩下多少时间。
日落之前,Erik被押送出了营地。
三个月以后,那一天事情发展的结果毋庸置疑地越来越清晰可见了。
现在,又两个月过去之后:他怀着五个月身孕,跟Erik商讨着和平。在这儿,他需要费大力气来拒绝回想起过去、把回忆压到台面下。
“Erik。”他又唤了一声,这次说慢了点儿。他看着Erik的下巴拉长,眼睛往上抬,显露出一种捕猎者的姿态同时又显得很……绝望。这些感情不容易混杂在一起,但Erik却轻易将之表露出来。“如果你拒绝,你会失去你的国家,你的自由,还有我。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拒绝合作?”
他的嘴唇快速开合了一下,暗示着不是什么好回复——但Erik及时阻止了自己,紧紧抿住嘴唇吞咽了一下,平复心情后努力试着再开口说:“如果我同意了,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守住承诺?”
好问题。“因为如果你不的话我会再打败你一次的。”
Erik的怒火顺着连结传递出来——也许其实是通过空气传播的。Ororo和Frost都做出了反应:Frost挑起一边眉毛,而Ororo抬起了下巴,比刚才更专注地审视着Erik。
Erik沉默了一会儿才冷冰冰地回答:“你再说一次?”
冷酷,就像Erik有权利发怒一样。这可不是背叛,这是必需,而Erik才是让他需要创造平衡的人。“如果你任命我为摄政,就意味着在政治上支持我。你得跟公众好好解释,在我再踏足Genosha之前,我希望你已经说服了你的人民。你得让他们相信是你让我进行统治的。”
“Chalres,老实说——”
Erik这辈子已经强行打断他太多次了。不再有了,不在这儿。Erik自己也明白:飞速的一瞥足够让他保持沉默。“你继续耍花招,在我到Genosha的时候给我设陷阱,我就不会这么友善了:我的军队会在你反应过来以前就穿过你的国境,扼住你的咽喉。我会选好继承人,不给你时间去逼退军队。并且,我会带一名武装保镖去Genosha。还有……如果我认为有必要的话,一个心灵感应者。”
把Jean扯进这件事里是不公平的,但事实就是如此:她是最适合的人了。她已经是David的保姆,并且以后还有其他的孩子,她也是完美的带到Genosha的人选——一个被动的选择。Erik会以可怕的严格审查士兵,但他不太可能关心孩子的保姆,除了质疑一下她是否能照顾好孩子以外——而Jean非常胜任。对于Erik来说,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人类罢了——他可以很容易解释说这是为了让孩子成长在一个更同情关怀人类的环境中,让人类来照顾David和他的兄弟姐妹。那么事情就简单了,他会告诉Erik那个保镖是心灵感应者,但事实上,那个人是Jean。
“你不能指望我会允许另一个心灵感应者进入我的行动基地。”Erik慢吞吞地说,指尖不耐烦地点着桌面,“除非能保证他们不泄露国家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