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战警同人)【EC】Tuesday Plays the Piper+番外(174)

作者:Sperare 阅读记录 TXT下载

Erik。

不管外面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它都在使Erik不安,而且,因为他们之间维持的连结打开的宽度足以使Erik监视Charles的情绪,他的不愉快也顺着连结而泄露,掉进了Charles的意识中。可惜今天早上的屏障没能维持住……但这其实和它自己也有关系。他已经证实了长时间对Erik竖起屏障是很困难的:并不是不可能做到,但要屏蔽来自于他自己的意识里的连结是反自然的,而且只要分散注意力几分钟就会让一切回到原点,连结将重新打开。

而要是它真的打开了呢?结果就像这样:感受到Erik的不安,以及现在正覆盖在Erik全部意识上的隐隐的担忧。

【Erik?】

没有回应。除了识别出了他的那一下意识的抽动和紧接着被强化的屏障——在Erik那端——什么回应也没有。这种事之前从未发生。Erik从没有屏蔽过他。他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那么他现在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呢?

随着阴影逐渐扩散,他踱步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焦虑就像不停歇的瘙痒,填满了他的胸腔,扼住他的呼吸,但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按理说Erik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但却没有任何迹象: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令人不安的古怪的寂静。

这就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一波痛苦笔直地击中了他的胸膛,他听见自己喊叫出声,直到撞上了地板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跪在地上,手掌砸在地板上。坠落,像一棵被伐倒的树,那疼痛——并不疼,因为那疼痛不属于他,但它的幻象在他的神经里回荡、哭号着。

又是一阵跳动。这种灼热,这种压力——这是什么?“Erik——”连结——是从连结处传来的。连结的那头是Erik。如果连结感到疼,那一定是Erik。那边一定是有麻烦了,一定是有——

他哀鸣着,把脸贴着地板。Shaw捅他的时候曾经有过这样的反冲吗?Erik曾经感觉到过吗?不,不,当然没有,只有成型的连结才行。但可能有一些。 有一些——“啊,天杀的,真是够了……”

这就是了。疼痛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他一直维持着前额抵着地板的姿势,气喘吁吁地在意识里搜刮着连结的痕迹。【Erik? Erik,你在哪?】

有被识别出来的波动,然后就是寂静。他又呼唤了一次也没有任何回应。Erik在那儿……但他又不在那儿。

失去意识了?可能。但他有在回应。

强迫自己爬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像是要撞在门上一样,敲门。他花了一会整理自己的呼吸,把哽在喉咙里的团块咽下去,但是他除了通过守卫,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得到消息了。“请问,有什么消息吗?”他再次猛拍着门。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听到:“没有什么可汇报的消息,先生。”

他把头砰地抵住门板。不可能没有。有事情发生了。

“肯定有……”但他并没有再对门外的人说话了,继续留在门边也没有意义,砸门是不会给他答案的。虽然,走路同样也很冒险,现在他的腿不听使唤,比起走路来说更像是蹒跚——但是那边就有床,可以稳稳地接住他。他不是特别想这样做——Erik还没有在这张床上要过他,但是这是迟早的事——然而此时此刻他没有多少选择。

手脚摊开躺在床上,一条腿悬在边缘晃来晃去——没力气把腿抬上床,太困难了——他闭上眼,再次屏住呼吸。连结存在着,他只要再深入一点点,肯定就能找到Erik了。但是,很难做到,因为Erik并没有消失,而是处在屏蔽和不回应的状态。就在他眼前:一道金属的坚固的墙,他用意识冲撞了一遍又一遍,那种能让人气疯的感觉实在是太像Erik了——因为那不是他,或者至少不是他能理解的那部分Erik。

天知道持续了多久。距离太近地看的话,时间真是一种古怪的东西,而忧虑又将它磨得锋利——在他的经验里总是这样——慢到唯恐让他错过任何细节。这不是恩赐,而是一种绝无仅有的折磨——到走廊里响起走动的声音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冲撞那心灵屏障而精疲力尽了。

也没有迹象表明他能很快得到缓解。

大门被足以直直撞上墙的力道朝内打开,又砰地关上,却被忽视了。一队人涌了进来,抬着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担架。一个很好的担架,很符合皇室风采——

Erik。

不,不可能是这样。Erik不会有——不会是——“Erik——”他从床上跳起来冲上去,快到离他最近的士兵都差点没及时抓住他以阻止他扑向担架。“发生什么事了?”

“Charles。”只有他的名字。但这已经足以使他停下一切动作,乖乖被卫兵拦着。

满意地看到他不再对Erik构成威胁,在Erik被安顿在床上之后卫兵放开了他。“让他过来,操。”Erik的声音因为疼痛有点模糊——这就是刚才发生的吗,或者他被下了药?——但声音很坚定,而且听上去像是他:命令的口吻,有一点混蛋,但又带着力量。

很遗憾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像他自己了:当Charles回到床边,然后马上爬回床上,迎接他的景象是Erik不带血色的皮肤。说实话这衬着他永远那么明亮的眼睛来看有点渗人。甚至他的嘴唇都比平时更加苍白。原因很明显:在他的右肩上有很大一片被绷带包扎着,鲜血从中渗出晕染开来。

“你他妈都做了什么?!”Erik的额头冰凉——太凉了,一定是因为失血,但是,不管怎样, Charles的手贴着的那冰冷都在攫取着他自己皮肤上的热量。看在老天的份上,他们为什么没有掩护好Erik?无能的蠢材。

更像是恐吓:他们因为他们应该要付出(却没付出的)注意力,也可能会感到无地自容——而这种情绪很难被特别注意到。他们一定感受到了仇恨卷起的波浪,但查看他们的情绪所用到的心灵感应,不仅十分麻烦,而且不值得这么做。他们喜欢的话就让他们待在这吧,站在他的身后,踌躇着:看看他们到目前为止干过的那些好事,他们可能压根就不会费心留在这。

Charles的手掌从Erik的前额一路滑下到他的下颌,手指用力,使他的头能抬起,更好地看着他,Erik陷入他的触碰中,轻微地笑着。那笑容歪歪斜斜又虚弱,但笑意是一直到他眼底的。很好。既然他还有力气笑出来,那就不太可能有随时断气的危险了。

如果他能讲话,断气的可能性就更低了——而且,现在他正要张嘴,他都没有停过,这简直就像个奇迹:“肩膀被剑砍伤了。离脖子太近很难受。不会太难愈合,现在我们已经把血止住了——但我失了很多血。”

“你不肯回答我。”

“那太难了,那时候我正流着血呢。别担心:我那个时候已经有开始输血了。”

“一点都不好笑,Erik。”

“(我)不是有意的。说真的: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一会儿。”

对于一个本不是在开玩笑的人来说,Erik无法抑制地被逗乐了。而Erik抬起手来把掉落在Charles脸颊上的头发用手梳回原位时,简直像是诱惑着Charles不去打断他。而这不可能:Erik需要休息,而不是和他你侬我侬——虽然Erik看起来并不是这么想的,可以从Charles抬起手拉下他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时、他嘴角抿起的坚毅线条可以判断出来。

别再这么荒谬了。“出去,”他对士兵们说,垂下紧紧握住Erik的手。“我会保证不会再有任何无端的风险让他受伤了。”

这种时候就会令人很恼火地发现侍卫们不再轻易地服从他的命令。看在世间万物的份上,他不会谋杀卧病在床的Erik好吗。每晚和他睡在一起,就好像他没有足够的机会杀掉他一样。

曾经,当Erik刚占领Westchester时,还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如果他有时间再让自己重新来过,这种可能性有可能会被再度激活。但它牢牢的盘踞在“可能”的范围里,而他也肯定不可能会现在就杀了Erik。那些可笑的蠢蛋——他们有什么好的,要不是他们一开始就没有保护好Erik的话——应当知道这些。

甚至连Erik都明显知道。

“照他说的做,”Erik低声说,眼睛转一转闭上了。失去了大半意识的情况下,他还在下着命令。知道了。很好,虽然,只有当那些命令是Charles想听到的时候他才觉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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