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你去问问你的丈夫。他会证明我所说的。”
Charles的手臂藏到身后,移动下肩膀来缓和一下僵硬的肌肉。他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杂乱如麻,然而这次谈话并没有让他心情转好的迹象,Ororo突然地发出反应,她给出评论,在潜意识缓和了乱麻般的焦虑:仿佛刚刚一直在说话的是她,而不是Frost。
“Lehnsherr不会欺骗你,”Ororo指出,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不会直接对你谎话,但他会故意省略。如果你直接告诉他你知道了什么,他就不会再去误导你。”
终究这可不是什么让人宽慰的事。“你打算就依赖这个?”
Ororo摇了摇头眉梢微皱。“不。不完全。尽管我相信这是真的:你一定已经怀疑到了你正在被监视,Charles。任何与你有频繁联系的人,Frost已经审视过了。Hank McCoy?他可能还蒙在鼓里,但是他一直是一个可以长期提供信息的线人。”
上天,Hank,这不公平——
“我不得不向你坦白了,”Frost 说道,欲言又止。“你在他的脑海里很好的隐藏了这信息。但是我不是Lehnsherr,我知道我要找什么。我熟知一个心灵感应者如何去藏匿事务。揭开他的记忆并且把一些拖曳出来并不难。”
“我…不记得我曾经告诉他了什么。”
不管这些是什么,这一定是一些非常好的事:Frost的嘴角向面颊处牵扯过去,她的眼睛发出了看上去满意的微光。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了:她近乎于顾盼自雄,头高高扬起几寸,完全享受着她迫使他面对自己的无知的快感。“是的。有极好的理由,Erik会残忍地让他活下来并且来帮你——他对你的帮助超过你想象。在这种情况下,他帮助表现在提供给我们Lehnsherr对你的神情。Lehnsherr告诉你宫殿外的世界与McCoy所熟知的相仿——当然有遗漏的例外。根据McCoy——还有其他侍从,一些甚至效忠于Lehnsherr——所见,Lehnsherr不会对你撒谎,尽管他可能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这种感觉就像是只有金鱼的记忆。“好吧。”这并不好。一点也不。但是暂时来看,好是相对的,Charles马上就可以得到宝贵的信息。“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我会把这些扔给Erik然后观察他的反应。”
Frost看向Ororo,后者虽然她的面容僵硬看起来和很不自然,还是点头回应。“甜心,等着看好戏吧。”
心灵感应。Frost是打算——
她脑海里的那股力量带着远远超出必要的激情向他砸去,一霎那让人惊讶的满足感暗示这不是意外。该死的臭娘们。她可能在为Erik开路的时候就已经摸清知道他对此无计可施,他无路可逃。
很快他就明白这些记忆全是关于Erik。
Shaw有着像贵族一般的举止——虽然并不像传统的贵族,而是像新贵。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没有那种仅仅承蒙祖荫的人所缺少的努力。不管如何,他做得游刃有余:和睦裂开嘴的笑容被黏在他的脸上,实足得虚假,向着任何人无声宣布他的邻近,这像是一场活生生的象棋比赛,而人们身担玩家和戏伶双职,画出一张张全新的面孔去面对每一个环境。发现自己以谋略制胜,可是你所戴的任何伪装的面罩在突然之间被夺去,余留你坠入无边无际的无助。一个谎言远远胜过把无能所展现。
“先生。”
Shaw的笑容裂得更开。“提醒我一下你多大了,孩子。”
尽管Shaw对于他的年龄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也必须回答。
“三十,先生。”
“嗯,是的,这就对了。”转身,他大步横跨房间走到屋角的吧台。人们在挨饿,但是上天不会允许Shaw就此放下奢华。“你跟了我十六年了。好像感觉没这么久。”
感觉好像就是这么久。事实上,更久。
“你知道我喜欢你做事的方式。我很欣赏这点。”
这是这么多天的一个剪影,在没有以高标准完成任务后Shaw认为有必要去间接指引。在锁链末端的一些人必须进行一个清理了。
“是,先生。”感觉地狱之火在燃烧,先生——这就是这种事情会致使这种心情,不知道Shaw是否知道他所想之言,这必须停留在脑海中。当Shaw面扔给他这句,会……
骨头的损伤不能快速痊愈。当你被超长时间监禁于小隔间里,你的肌肉也会痉挛。血液也会忘记要待在体内。当它流出的时候,哪怕是被一把塑料枪抵住脑袋,也会诱使彻底的服从,这是其他方式不可能做到的。上一次Shaw让他用刀在一个女人身上割划着,好久他才命令他切开她的喉咙来结束这梦魔。但是Shaw带走了她的孩子,正如Erik,它可能出生于一个持反对意见的教派,但是它还很小,小得足以调教去服从Erik。那个女人?不管是繁育者与否,她是危险的:她记得过去世上发生的事,Shaw如此迫切得想要了解她是哪一种人,以至于他甚至指定了她的杀手必须是某个已经知道她布道内容的人,至少她在死前含糊不清的话语中把她的鼓吹传播了出去。
经验所得,至少留几个非法教派的信徒是很有用的:用项圈限制他们,接着把他们塑造成为极端分子来对抗他们的同族人。
“喝茶,Erik,我们来谈谈接下来交给你的活。”
他们会谈论——
Shaw好像已经谈论了好几小时。Xavier长Xavier短。好像这个家伙真的像Shaw所描述的那样是个麻烦,或许这人值得利用。这取决于他有多大意向去寻同盟对抗Shaw。军队中憎恨Shaw,愿意对抗Shaw的人足够多。他花了多年的时间去组集结他们,但仅仅靠自己还不够,如果有了Xavier,或许……
Xavier可能有别的路径去接近Shaw。他所得到的了解是完美无差错的,但是Shaw正如他们所了解他一般熟知他的弱点:从小就和Shaw在一起的优势也局限于此。但是Xavier会获取信息内部所隐含的,并且依照此去建立——制造一个Shaw难以预测的计划。
接近Xavier将会是一个难题。Shaw是谨慎的。鉴于他无论多少都算是一具傀儡,要是走了如此远,他会无力保全他自己:如果他逃跑了并捉拿归案,Shaw一定会在他身上做手脚抑制他下一次逃脱。
但是如果他能做——
“杀了他,Erik。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杀过人。”
是的,但不是针对一个缺铁的人。要是体内有充足的铁,他就能轻而易举从血液里一把把铁元素抽取并且从他身体上抽走。
当一个被质疑的人不是反抗军一员时,也很容易。
“我会数到三,Erik。”
这一次,他——而不是Shaw——会是那个使血喷洒满墙的刽子手。
“杀光他们。”
为什么不呢?死亡是他们能得到最好的了。二十个反对者,有些是普通群众,Shaw认为他们不忠。这没有证据,但是Shaw从来不需要证据。如果现在不杀了他们,Shaw会让他们更难受。
Erik动了刀——当然不是用手——划过第一个人的喉咙然后看着他倒下——
——看着楼宇在Shaw的命令下倒塌。尖叫的人们落荒而逃——
“你是谁?”
他只是一个孩子。大大的棕色眼睛还有凌乱的金发,但是他出生于一个有影响力——但是不忠的——家庭,他被鉴别为是一个繁育者,糟糕的是这并不指向他生命的终结。他是一个变种人——他注定会变得强大——即便他仅仅十三或更小,Shaw将会看到他结婚的那天。他会等直到他岁月尽头无缘目睹他公开举行婚礼的那刻,但是在他亲手把他移交到这个场合之前他会带他走的更远。
“我是万磁王。”
有一天,他会永远不再使用这个名字。总有一天,在Shaw死了之后。他会——他会杀了Shaw.他可能会带走这个男孩并且把他递交给今天,但是有一天,他会狠狠地挖出Shaw的内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会认为那个男孩和其他人会变得和他一样。
男孩梗咽着。“求求你,让我离开吧。我不——我不想——”
他摇了摇头。“没有人想。我们经常得不到我们所欲求的。”
“你没有一个繁育者——你不理解——?”
“不。”他永远都不会拥有一个繁育者。这样一想——其实死亡是一件多么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如果有个繁育者出现,如果他爱上了那个繁育者,那个繁育者可不能以这种方式轻而易举地终结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