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童养媳(18)

司风疑惑地“嗯?”了一声,他刚才教了吗?她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她失忆了?

方檬初也学着她的语气神态,“嗯?”

你眼瞪我眼。

半晌,他先反应过来,“不会?”

司风一脸“你真懂我”的样子,“你都没教,我怎么会?”

这回轮到方檬初有点怀疑人生,“我教了啊,我不是给你看了眼符印的图案,还亲自示范给你看了。”

他还特意放慢了动作,就为了让她生得清清楚楚。

司风挠挠头,明亮的眼睛躲避着他目光带来的压迫,小声嘀咕:“就那一眼,这谁能记得住。”

“手伸出来,手心朝上。”他说。

闻言,司风一脸害怕,五官像是要皱在一起,正想把手藏起来时,脑海里立马回想到刚才那可怜的柳树,方向一改,她颤抖着地伸出手来。

没想到这方檬初,居然还有体罚的癖好。

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一会儿就过去了,不痛的......

奇异的感觉在掌心蔓延。

掌心一暖,带着薄的指腹轻轻落在掌心之中,司风下意识地缩了缩,但几乎同时,方檬初开口:“别动。”

她不敢动了。

不同于想像中的酷刑,他指腹慢慢在她的掌心上面划着,粗糙的触感划过这敏感的手心时,丝丝痒意在掌心化开,像是初雪在掌心消融。

她慢慢睁开眼睛。

他的指尖很好看,修长的手指缓缓在她的面前移动,掌心上面传来的暖意让她有点愣神。

像是一根轻薄的羽毛,骤然落在心间的涟漪之上,牵起几层微波。

“看懂了吗?”

她猛然抬起头来,对上方檬初那平静的目光。

瞬间把小手藏在身后,司风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睫毛颤个不停,支支吾吾:“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这么快看懂?”

“那倒是,你比较蠢。”

听到他说自己蠢,司风心里立马生出不满,“术有专攻,我只是在这一方面不擅长而已。”

方檬初难得地点了点头,“嗯,你擅长睡觉。”

她明明还有其他隐藏才能的好不好!但此刻她也不好和他顶嘴,没有说话。

心里突然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刚才你不用画印,而我要画啊?”

方檬初瞥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你,只要想一想,数十种不同的符印就会在我手心浮现,怎么可能还要画?”

她小嘴微蹶,再一次感受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半晌,方檬初抬头看了看天色,他说:“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回去吧。”

司风低头,“喔,你去忙吧。”

方檬初抬起腿来,正想往前走时,突然又收回了脚,“那个,时间还早,要不要我再给你划一遍?”

司风急忙抬头,双手慌张地摆着,“以我这资质,你画多少次我都记不住,要不你给我画张图,我自己学。”

“嗯,这样也好。”顿了顿,他又说:“明日同样时辰同样地点,我继续教你。”

他一说这话,立刻把司风所有心神都吸引过去,她快步走到方檬初面前,试探地问:“‘一日之计在于晨’,我觉得让我这么早起床的话,一次两次还好,长久下去我会死的。”

方檬初瞧着她那小委屈的表情,“那你想怎么样?”

闻言,司风眼里顿时一亮,像一片星空在里面现出,清澈灵动的眼眸转了转,“晚上如何,你晚上忙完再教我,那时候我精神好多了,学东西自然也好很好。”

方檬初垂眸,视线落在她那彷佛流光溢彩的眼睛里,“可是我晚上不喜欢见人,而且我晚上心情很差,不爱有人烦我——””

司风眉头一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的,她难得一回反应极快,“那你心情好了是不是就可以改成晚上了?”

她觉得,只要不用早起,万事都不是事,都得靠边站。

俊眉轻抬,他没有再说下去,“不知道。”他确实没试过晚上能有心情好的。

他讨厌夜晚,所以他从不贪睡,只要天亮了就要起来,光明多好。

“那我保证,你晚上心情肯定好,不,你肯定天天都心情好。”司风觉得,自己许久没动过的脑子突然运转下来,她抿唇一笑,高兴地往相反方向跑去,刚跳了几步,又折回他的面前,“我晚上来找你,不许不放我进来。”

她一点儿都不想早起,难得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她可得好好把握。

还不待方檬初回话,司风又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真像一只逃回森林里的小兔子。”他无奈道。

金灿灿的阳光映在身边,触及到日光的皮肤像是被一层暖意包围,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远方那徐徐升起的太阳。

藏在袖里的指尖,轻轻磨蹭了几下。

****

下午,殿内。

“公子,近日来那几个宗派都在休养生息,没有什么异动,我会继续盯紧他们的。”小商往前出列,作揖道。

小商是除小段之外那另三个护卫之一,近日来,他都负责盯着那几门宗派。

方檬初“嗯”了一下,“表面的事不可尽信,你有空去查查那几个门主夫人,她们最近约得很频繁,有时候不起眼的小事,反而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语音刚落,小商骤然跪在地上,“对不起,是我忽略了。”

方檬初一拂手,他跪着的身子便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没有下次。”

“谢公子。”

看了一眼另外三人,方檬初只留下了小段。

“小段。”

“属下在。”

方檬初指尖有意无意地搭在一旁的扶手上面,“你多派几个暗卫守在那小孩的身边,别让什么虫子苍蝇飞起来。”

小段听着他的这话,觉得有点别扭,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的奇怪。

“知道。”

空气中再次安静下来,小段觉得自己现在站不是,走也不是,在殿内的他显得很多余。

“你知道,她现在在干嘛吗?”他语气平静地问。

小段是他们护卫四人中情商勉强算得上是最高的,他想了会儿,回答道:“司风姑娘吗?我来之前,好像听说她在灶房里面,不知道倒腾着什么事。”

灶房?她跑去哪里干嘛?”

方檬初脸色一沈,“小孩怎么能进厨房?”

小段连忙安慰道:“没事儿的,小奥在看着她。”

他脸上的不悦没有半点散去的痕迹,他说:“你知道我灶房的切菜板是用汉白玉做的吗?你知道我搭的灶台是取的殒石吗?你知道我的柴是上等的荔枝木吗?我整个灶房贵着呢,你怎么可以让她进去?”

原来公子是害怕把灶房给弄坏,公子的心思真难猜啊。

方檬初瞪了他一眼,“还不快把她揪回去?”

“我这就去——”

“等等。”

小段疑惑地看着方檬初,方檬初一脸坦然,“还是我去吧,这小孩就是要管的。”

他愣愣地应声:“喔。”

接着,他便看着方檬初一脸不悦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和他眼神对视时,方檬初还摇头叹了声气,似乎对他很失望。

“原来公子这么爱惜他的灶房啊?”小段小声说着。

****

方檬初还没走到灶房时,便在大开的窗棂里看到在里面忙活的小孩,她站在料台边上,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些什么。

他扫了四周一圈,一片安静,没有半点被摧残的前兆。

还好。

小孩突然抬头,目光正好和窗外的他对上了。

方檬初开了开嘴,正欲开口时,所有的门窗“砰”的一声关上了。

里面隐约传来一声“啊,他来了!”

“……”第一次吃上了闭门羹的他。

他本来就不苟言笑,平日不笑时就像是雪山那孤傲的寒梅,心情不好时,就好像地狱上的阎王上来索命。

现在的他就是阎王二世。

过了会儿,大门被开了一道缝,一个小姑娘从里头钻了出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带上,不留一丝缝。

方檬初心里好奇:在搞什么这么神秘?

小姑娘跑到他的面前,她似乎有些累了,脸上泛着一抹红意,喘着细气,手上还沾有些白色的面粉,“你怎么在这里?”

他抿了抿唇,脸上的神色黑压压,语气听着一点儿都不友善,“我听说有人要把我灶房给毁了,我就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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