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电梯已经抵达他们所在的楼层,发出“叮”一声响。等里面酒意融热的一干人出来后,谢景濯带着司璇进去,摁亮他们所在的楼层。
然而就在电梯门关闭之前,温楚带着严峋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那双纤细的黑色绑带鞋迈进电梯后,瞥了一眼亮着的数字“28”,没有再多的动作。
谢景濯冲温楚一点头,视线抬起后落到她身后的严峋身上,意味不明地笑笑。
“不介绍一下?”温楚环抱着双臂,懒懒地倚在电梯间内,眸光示意司璇。
“女朋友,”谢景濯答,“司璇。”
温楚“嘿哟”了一声,上下又打量了一遍这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瓷娃娃,红唇微勾:“我们小谢也开始谈恋爱了啊……还真是大新闻。”
司璇动了动手臂,犹豫是不是该跟她问好的时候,温楚已经主动递出了手,对她道:“小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吧?”
语气轻浮又流丽。
约莫是她的气势太慑人,司璇和她握手的时候掌心都微微发凉,面上努力微笑着回:“我知道,温小姐对吧。”
听到她这一声和长相完全不符的乖乖软软的嗓音,温楚有些讶异地瞟了谢景濯一眼,然后收回自己的手,对他道:
“没想到你喜欢这种型的……那看来我们两家的亲事是实打实地吹了,等你以后什么时候要结婚,记得通知我一声,我给你包份子钱。”
暂顿片刻后又有点怕这乖宝宝误会她说的话,柔和地对她一笑:
“小谢呢……据我的观察来看,心眼比较死,应该不是什么花心渣男,就看你到时候变不变心……要是你也比较死心眼的话呢,你们俩大概会长长久久的,我祝福你们……”
听得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有些脊背发凉,不知道她是在真心祝福人还是在真心吓唬人。
好在司璇瑟瑟发抖地应承下她这句祝福后,电梯已经抵达至他们的楼层,温楚先一步勾着严峋的手臂离开,步履盈盈,在地毯下踩出一瓣又一瓣的黑玫瑰。
这层楼的房间并不多,格局也基本相同,谢景濯订的那两间房比温楚的要更靠近走廊前端,于是就在司璇低头从包包里摸出房卡时,眼前忽然伸过来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把她的黑色卡片抽走——
然后落在她房间的门锁上,刷开房门,把她半抱着带进房间。
司璇还维持着原来那个两手空空的姿势,被他抵在门上时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抬头看他。
房间里的灯没亮,只有窗外透进来的荧荧霓虹光线,均匀地洒在脚下的地毯上。
他墨色的轮廓不太清晰,晕在模糊的黑暗中,司璇抬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触感温柔,一面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怎么了啊……”
“嘘——”
谢景濯低头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鼻尖在她颈窝处蹭过,一下子便带出细小的电流:
“不能被他们发现我们不住在一个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峋哥:呵,小学生罢了
小谢[恼羞成怒]:古恩啊!!!(ノ`Д)ノ
(想要搞严峋x温楚这对cp的口口宝贝们戳进我的专栏收藏一下《星光冕》嘻嘻!!!当然也可以动动小手指顺便收藏一下我嘤嘤)
第45章 Concerto N
司璇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上不由浮上一阵燥热,伸手小心地推了他一把,想提醒他先把房卡插进卡槽里,不然房间里太暗了。
但谢景濯只是垂眼在她颈上又吻了吻,唇瓣划过的温软触感掀起似有若无的战栗,加上此刻凌晨的夜色,一切都像是被流动的糖浆包裹起来,触感和气息都过分暧昧。
而他的嗓音也被这样令人上瘾的感知浸染,含混又低哑地轻唤:“宝宝……你今天应该穿了对吧……”
司璇身上的温度更烫,虽然隐隐猜出了他说的是什么,但嘴中还是不自觉地反问:
“……穿了什么?”
谢景濯低笑了声,修长的手掌扶上她的侧腰,指腹隔着有些磨人的衣料抚了抚她纤细的腰线,片刻后停下,口气里还带了些意犹未尽:
“宝宝,转过来我看看……”
司璇紧了紧手里那只精巧的包,银白色的碎钻和珍珠在动作间泛起粼粼的光,一如月色下鲛人面上映出的淡色的鳞。
脚下的鞋跟微微陷进地毯,又或许是她喝了那几口香槟的原因,每一步挪动都颤巍巍的,只好腾出手抵着房间的门,手包在过程中不小心滑落,掉在地毯上,有闷闷的一声响。
声音并不吓人,但司璇在过分紧张的状态下,不自觉轻软地惊呼了一声,惹得身后那人的呼吸也乱了乱。
只好在过程中他的动作比她更像是清醒的,一直都稳稳地扶着她的腰身,等她完全转过来之后,才低低赞叹了声,像是在拆封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慢条斯理地把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剥下来。
那件漂亮的黑色外套胡乱在她脚边堆叠起来后,三月的凌晨的寒气沿着司璇的小腿一直攀上她的后腰。
身后那人的视线和呼吸炽热地落在她暴露在外的背上,司璇不知道是出于寒冷还是害怕,禁不住在他的眸光中瑟缩了一下,右边那块蝴蝶骨因此生动地轻颤,无助又诱人。
她感觉到谢景濯暂顿片刻后,停在她腰间的一只手在黑夜中沿着她的后脊慢慢向上游走,指尖像划过滑腻的丝绒,所过之处留下长风破开湖面后泛起的涟漪,痒得百爪挠心。
从蝴蝶骨一路经过她的后颈,再到她线条小巧精细的下颚,食指最后自后向前封住她的唇瓣,像蛊惑人心似的轻“嘘”了一声。
司璇被他禁锢在身体和房间的木门之间,除了他手指的温度,房门和空气都是水一般的微凉,每个毛孔在这样的官感之下彻底张开,既敏感又渴望。
好在下一刻谢景濯终于不再吊着她的胃口,俯身吻上她的后背,沿着那条礼服v字型的开叉,洒下连绵又细碎的灼热。
司璇闭着眼睛,落在门上的手紧了又松,在他的吻落到自己的臀线以上时禁不住低哼了声,像倏地绽开的一朵红色海棠,还带着晶莹的露气。
但唇上的手指警告般地加重了力道,下一秒带着她红色的唇印移开,落在她白皙亭匀的肩膀上。
司璇在他修长的指尖勾起自己的肩带之前,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直到肩带被拨过圆润的肩膀,软软地垂到手臂上。
而礼服裙后腰的开叉因此更往下落了几分,谢景濯也俯得更深,鼻尖轻擦过她的尾骨,一路寻到她那两枚小小的腰窝。
夜色里的光影交错看不分明,只有触感上的一丝深邃,仿佛神话故事中清浅荡漾的泉眼,勾人品尝。
司璇的腿在他吻上一瞬间就软了,有些慌乱地往后摸索了一下,最后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因为攥得太过用力,只剩葱白的一片。
谢景濯的舌尖绕着它的轮廓打了个轻巧的转,紧接着落至底心,或许是他身上的温度因此蔓延到她的身上,司璇只觉得身上着了火似的,忍不住咬紧了下唇,想挣脱地轻轻扭动了一下。
谢景濯的动作因此停下,最后在她的圣涡上落下一个浅吻,声音磁性又沙哑,含着笑的:“Ma douce, the Dimples of Venus……(维纳斯的酒窝)”
司璇本来只觉得害羞,可每次谢景濯在做这种事情时都会发出过分色.情的感叹,尤其还喜欢把英文法文掺在一起说,就总会把她逼得更加羞耻,当下更捏紧了他的手臂,提醒他适可而止。
谢景濯当然也知道不能再放肆下去,要不然不等司璇受不了,他总会比她更早被逼疯。
于是一边沿着她的脊背原路返回,一边默默伸手找到她手臂上颤颤悠悠的吊带。
司璇也注意到他正在收拾残局的动作,略一转头,就被他扣住下巴吻上,然后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抱着转回身,压在房门上。
刚才用手抵着还好,这会儿后背大敞地被木门贴了一下,冻得她忍不住可怜地呜咽了一声,但声音紧接着就在唇齿间被搅碎。
谢景濯在一心二用地把她的两条肩带都拨回去后,舌尖滑过她的下唇,又温柔地轻啄了一下,才直起身看她。
司璇被他松开之后,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软绵绵地低头缩在那儿,从里到外冒着热气,看都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