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正式混入娱乐圈之后,容禹帝和端木奕走得比较近,都是顶级二代混娱乐圈,难免会亲近。
容禹帝很崇拜业务能力极其的端木奕,心甘情愿给端木奕当马仔,端木奕干啥他都捧场。端木奕也不小气,各种场合提携一二,对容禹帝的事业帮助很大。
据容禹帝所说,端木奕对粉丝回踩这事比较伤心。特别是几个眼熟的粉头带头回踩。
不过,他是个豁达的性子,事情不是他做的,解释过一次,不肯听就不再解释了。他自认不是靠人设吃饭,好演员都得拿作品说话。退了微博,关了娱乐新闻,健身休养,准备拍下一部电影。
因强行被抽取生命力传递小视频,端木奕虚弱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复工之前,他还得锻炼体能。
“你说这群猪精粉丝怎么不去干私家侦探?每天往奕哥家里扔信件,给他发恶毒的垃圾短信,发嘲讽邮件……”容禹帝说得咬牙切齿。所以他对粉丝那么反感,哪怕是追着他喊爱他的粉丝。
今天这么轻易地爱我,追逐我,明天也能轻飘飘地忘记我,甚至踩我,黑我,恨不得我去死!
衣飞石问:“安保人员没有调查?”
“奕哥没有声张。”容禹帝说着又忍不住流下一滴泪,“他虽然不说,他还是觉得辜负了粉丝的爱戴。自从视频曝光之后,他很多粉丝都被群嘲了,他觉得挺对不起粉丝……”
所以,这粉圈文化一旦遭遇了真情实感的爱豆,也是挺让人为难。因为粉上一个新出道的小毛毛,就要对前辈粉客气些,免得给自家爱豆招黑、惹祸,哪怕前辈粉是个傻逼也一样。
端木奕颜值爆表,业务能力好,资源靠山厚实,他的粉丝在粉圈地位崇高,基本上就是传说中的“前辈粉”。小视频一出,端木奕人设崩塌,爱豆被群嘲,粉丝如果不脱粉,那也是被群嘲的命。总会被讽刺几句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粉儿。
脱粉回踩的粉丝追着端木奕羞辱刺激,端木奕出于愧疚的心理,不予理会,似乎也说得通?
“给端木奕提供安保服务的,是盛世安全集团?”衣飞石问。
容禹帝没弄明白重点,稀里糊涂地点点头:“是吧?阿舜提供的安全服务肯定没问题,不过奕哥自己不肯查,他们也不能背着奕哥查?”
衣飞石给容舜打了电话,询问了此事。
容舜表示不可能。这不是查不查发垃圾短信和攻击邮件的问题,既然端木奕心理状态不好,退了微博,连娱乐新闻都不再看了,安保人员肯定会过滤他接触的所有信息。
短息和邮件都不可能绕过安保人员到端木奕面前,至于往家里扔纸质信件?
真当世界一流的安保服务是吹牛吗?!这绝对不可能。
容禹帝不解地说:“奕哥没必要对我撒谎吧?”
“端木奕收到攻击信件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你写下来。”衣飞石已经让容舜去盛世集团总部待命,马上清查当时给端木奕提供安保服务的日程档案。
要么是负责安保行动的成员玩忽职守撒谎了,要么这些信件根本不是外部递进去的。
衣飞石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或许和粉丝无关。
容禹帝保留了和端木奕的通话记录,他看着通讯录,慢慢回忆着,把时间写出来。
容舜清查记录的反馈还没到,谢茂的电话先一步来了。
【小衣,你和阿鲁导演请两天假,我们要去端木家一趟。】谢茂说。
“他怎么说?”衣飞石问。
【黄老爷说,这几日都没看见有类似端木奕的魂魄下界轮回。我让米粉和毛绒绒找了,也没有消息。目前不知道他的魂魄去哪儿了,所以我想去他家里看看,有没有线索。】
谢茂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件事有些反常。】
“好。”衣飞石看了容禹帝一眼,“先生,我想请禹堂哥同行。”
谢茂和衣飞石都跟端木奕没什么交情,端木奕还闹了一出性贿赂谢茂的“丑闻”,可以说是端木奕自杀的根源之一。二人就这么登门拜访,刚刚死了儿子的端木家未必乐意招待。
容禹帝是端木奕的好朋友,他带着谢茂和衣飞石登门致哀,端木家总得客气两分。
【可以。】谢茂挂了电话。
容禹帝则有点懵逼:“啊?”
我是来找你做法咒死那群逼死奕哥的恶毒猪精粉丝的啊,这么搞得事情很大的样子?!
第663章 两界共主(177)
端木奕死前一直独自居住在海市, 死后被送回京市家中停灵火化。
容禹帝满头雾水地跟着谢茂、衣飞石上了飞机,快要降落在京市机场时, 容舜来了回复, 他已经审查过当初盛世安全集团给端木奕提供安全服务的所有档案记录, 没有违规和怠惰的嫌疑,而且,安保方面的记录没有任何涉及羞辱攻击等信息的条目。
——我们没有失职, 但我们也没有发现有这么回事。根据我的经验, 这件事应该不存在。
这是容舜没有直接表达的意思。
端木秋住在城郊近山处, 圈了大片地, 种了半山梨花。
顺着山道驶入, 景色变得与外界不同,此时不到梨树开花的时节,山林植被凋零, 目之所及处都像是加了滤镜,带着浓浓的致郁感。
衣飞石将车窗半放。
并非他的错觉,这里太安静了。
抵达山腰上端木家的别墅。端木家用的依然是盛世安全集团的安保人员, 见了衣飞石很客气。
不过,客气归客气,依然得照例询问是否有预约。容禹帝露面之后,安亭保安才给家中管家挂了电话, 汇报有客人拜访。等待了大概三五分钟, 门岗才客气地打开大门, 请来访车辆入内。
端木家的宅子建造得颇有野趣, 每栋楼都不算很大,且没有凑在一起,散在山间。
这绝对是富豪人家的作派。
如宿贞在机场附近的居处,就是几栋别墅攒在一起,日常维护只需要一套家政安保服务就行了。若是分散在方圆几里之内,规模跟个小村似的,不说家政出门要坐车,安保就够喝上一壶。
这种情况下,为了保证安全,就得加大安保上面的投入,费用得呈几何倍数增长。
车在主宅跟前停下,谢茂下车,四下张望了一眼:“地方挺大。”
几个小时之前,他和衣飞石还在片场时,米粉和毛绒绒、书灵都已经出发了,毛绒绒独自去了端木奕在海市的居所,米粉和书灵则组队来了端木家。两边都在进行掘地三尺、地毯式搜索。
端木秋亲自出迎。
这位不到六十岁、一直自诩壮年的大总裁,痛失爱子之后,精气神都似随之远去。
原本紧绷的皮肤松弛了下来,曾经让人觉得时尚儒雅的银发也带上了苍老的意味,居家时穿着随便,那模样就真的是个退休在家的小老头儿,满眼都是对人生彻底失去了控制力的无奈与颓唐。
“唉。”端木秋看着衣飞石,先叹了一口气,“你们也来了。”
“来看看您。”衣飞石以晚辈自居,言辞恭敬,“您老节哀顺变。”
“请进吧。”
端木秋对谢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情绪激烈。
将人请入客厅之中,寒暄落座后,就有佣人送来饮料和点心。
“没想惊动太多人。”端木秋语调低沉,压抑着一个父亲的痛心,“老年丧子不是吉利的事情,昭告天下让亲朋好友一起伤心,这不好。对外也只说身体不好,要休息一段时间。”
他看着容禹帝,摇摇头:“你倒是个耳报神。”
容禹帝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一句话就切入了正题:“我也不是故意去找堂弟报丧。”
“端木叔叔,您知道我们家大房从大伯母那儿数起,全都是搞封建迷信的好手。外人不知道奕哥的死是怎么回事,您还不知道么?他就是被那群猪精粉丝气死的!”
“我找堂弟把那群猪精粉丝全部咒死,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猪精臭傻逼,全部咒死!”
衣飞石趁机问道:“端木叔叔,我和先生今日前来拜访,主要是来拜祭奕哥,向您道恼致哀。其次也是想问问,禹堂哥说的这事儿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有内情?”
谢茂也怕端木秋喷他连累死了儿子,吵起来就不好办了不是?一直守在衣飞石手边充当随身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