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番外(19)

当然是因为爱情。

想不到堂堂魔使,也会沉浸在情爱中不可自拔,为了小小楚家的小小一个楚佑,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

他扼腕叹息:“尊使,按理说您的感情之事,属下不应该过问。可是圣刀既然选中了您,您就是圣刀的人——”

怎么可以被其他的野小子吸引去注意?

白若瑾很为圣刀鸣不平。

他一点一点地从叶非折的眉划过叶非折的眼,一路打量下去。

不说旁的,叶非折长得是真没话说。

望之即觉惊心动魄,脑子里哗啦啦地闪过一堆五光十色的形容词,最终又归为贫瘠两字。

好看,真是好看。

难怪圣刀会选他的好看。

可惜那么好看的人,早心有所属,一颗心不再是圣刀的。

想到此处,白若瑾由衷为圣刀感到了一阵意难平。

叶非折震惊了。

你们魔道那么变态的吗?

要说魔尊有看中的人,强取豪夺回去,叶非折勉勉强强尚能理解、

一把魔尊留下的刀罢了——

莫非还要给它选一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出来?

“吱呀”推门声伴着外面冷风,兜头灌了白若瑾一头一脸,打断他慷慨激昂的陈词。

白若瑾无端打了个一个激灵。

推门进来的人正是楚佑。

他黑衣与夜色几乎融于一体,仿佛身披暗夜而来,瞧着冷极了,也危险极了。

“白若瑾。”

楚佑竟是一丝一毫的客套尊重也不肯给他,直呼名字。

“若是你给不出令我信服的理由,就别想走出去。”

白若瑾与楚佑修为相仿,同在筑基,他想瞒过楚佑耳目一时尚可,时间一长,难免露了端倪让楚佑发觉。

白若瑾非但不觉害怕,反倒更加兴奋。

楚佑看见他和叶非折两人深夜密谋。

这说明了什么?

岂不是正是拆散他们两人的绝好时机!

一切为了圣刀!

白若瑾默默在心里道了一句抱歉,便毫无心理负担地接过棒打鸳鸯的活,跪了第二次,声泪俱下道:

“尊使!”

“属下不愿意过来打扰您,可是我们魔道需要您!”

需要他做什么?

去给那所谓圣刀开三宫六院吗?

叶非折眼角一抽,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饶州这块地界上没有一个正常人。

白若瑾窥见楚佑眸色渐渐深沉下去。

成了成了。

像楚佑这样的人,白若瑾晓得,最是多疑谨慎。

让他知道叶非折有魔使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放心让叶非折继续在自己身边待下去?

正当白若瑾想要为自己的绝顶机智在内心欢呼一二时,叶非折眼睫一颤。

他仍留有病态的苍白之色,无需刻意作态,只要收敛过盛的气势,便宛如是冰天雪地里探出的红梅,有着随时会消散在凛凛北风中,美到穷途末路的艳丽。

动人至极,也揪心至极。

叶非折轻轻叹息,低落道:“白公子纵是为上午之事心中记恨我,对我有所怨怼,又何必编出这等荒谬不经的谎话?”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低头看了看,像是在为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而苦笑:“倘若我真是你口中所谓魔使,想来威风八面,怎么会受合欢宗胁迫,在楚家这等地方留到现在?”

他说得合情合理,感人至深,说到最后,饶是叶非折语调不变,也不曾刻意装过楚楚可怜,眼中却不免隐隐泛起盈盈的泪光。

“即使我如今一无所值,任人摆布,也绝不是白公子你泼脏水污蔑我的缘由!我自认是个小人物,领受不起魔道中人的威风。”

是啊

试想像他那样傲骨铮铮,坚贞不屈的人物,本身已经是虎狼环伺,还受到白若瑾此等污蔑,如何不能激动到极处?

又如何能够不落泪?

白若瑾恍恍惚惚间,差点要信了叶非折一番鬼话。

如果不是他见过叶非折亲手折他扇子,让他下跪的话。

如果不是他从头到尾目睹全程,十分确定折他扇子的叶非折绝不会有一个柔弱可欺的孪生兄弟的话

信个屁啊!

白若瑾信不信不要紧。

因为楚佑横剑拦在他和叶非折面前。

那把剑是难得好剑,剑尖轻轻一抖,便能泻出如水般的几尺清光。

然而清光再迫人,也远远不及楚佑的杀意深重。

“拔剑。”

他已经不需要白若瑾的所谓交代,亦或是白家所谓合作。

楚佑要的仅仅是一个叶非折应该有的公道。

他转头,未曾握剑的手犹疑片刻,最终轻轻落在叶非折的肩头。

无限怒火,统统化成了无限温情。

“你放心,有我在。”

“还有我。”

这句话是回叶非折方才所说的一无所值。

这一回无言语塞的换成了叶非折:“……”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楚佑会对白若瑾直接动手。

白若瑾的命还得留着,去借白家的力打楚渊呢。

楚佑说好的冷酷无情利益至上男主人设呢?

第13章

剑尖离白若瑾的咽喉要害处仅剩下一步之遥。

白若瑾神色沉凝,再无笑意,右手两指握拢袖中折扇。

事已至此,不如鱼死网破!

要怪,便只能怪他楚佑不长眼,动了圣刀看上的人!

“且慢!”

清冽的喝声像是浮雪碎冰般在室内传开。

叶非折对他们两人之间的锋芒毕露视若无睹,硬生生是插进两人交手的圈子之中。

楚佑收剑收得极快,唯恐迟一刻就要伤着他似的。

白若瑾顾忌叶非折的身手,也不甘不愿地放下了折扇。

“阿佑。”

叶非折眼睛生得好极,只那么冷淡一瞥,不需他多说什么,就能胜过千言万语的风流多情。

有多少人能为他一眼颠倒,从此千难万险,奋不顾身。

“真对白公子动手,白家家主那边恐怕不好交代,毕竟,还有楚渊。”

他刻意咬重了楚渊两个字的字音。

“我们如今,最该对付的还是楚渊。”

楚佑前十七年过得有多难,他身上磨炼出来偏执冷戾的性子便有多重。

他之前敢在楚渊羽翼之下,楚家长老威逼声中反其道而行,向楚修锦痛下杀手。

今日未尝不敢真的给白若瑾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但楚佑听着叶非折的话,沉默片刻,到底是收剑回了鞘。

他低低道:“好。”

叶非折所中之毒的解药仍在楚渊手中,楚佑不敢忘。

拔剑是为叶非折而拔,收剑也是为叶非折而收。

皆依他的。

白若瑾有点不可思议。

等等,这就完事了?

他摸着袖中的扇子,头一次拿不定主意。

那这架,自己是打还是顺势收手?

楚家这事,自己还要不要继续掺和下去?

很快,他就没了纠结的机会。

因为叶非折将目光转向白若瑾。

对白若瑾,叶非折可没对楚佑的那一分温情脉脉。

但他依然是美的,光色依然是盛丽而迫人的,冰与火,寒与烈,浮光掠影般交织成动人心魄的颜色。

“楚渊的事,依然如旧,劳烦白公子了。”

他不是商议的口吻,而是另一种理所当然的,容不得丝毫质疑反对的命令。

和他当初让白若瑾下跪时如出一辙。

白若瑾颇觉忿忿,磨了磨牙:“叶公子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盘,打完我白家的人,又要来借我白家的力?”

周扒皮都没他姓叶的能扒!

叶非折坦然地点了点头,很有种“你奈我何”的架势。

楚佑站在那里,眉睫乌浓,眸光冷利:“白公子看不下去,大可不必勉强自己。”

“非折是一片好心,白公子不愿领受,不妨再来清算一番今晚之事。”

一片好心?

哈,一片好心?

白若瑾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自己自从遇到叶非折以来,挨打、下跪、再挨打、再下跪……完了不说,还要用白家的力量去给楚佑做嫁衣,何止凄凉两字能够形容?

这叫一片好心?

那这世上的好心可真是泛滥,好人也真是不值钱。

然而白若瑾一看到叶非折,膝盖就隐隐作痛,再加上楚佑在那儿震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绝无胜算。

未免再挨打一顿,他只得捏着鼻子憋着一口气认了,闷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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