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clops,你想要挡我的路?”Logan揪着领子的手抓得更紧,这让担心主人的Jim大声叫了起来,它开始准备咬Logan的裤脚了。
“安静,Jimmy,没关系。”还好当初决定养Jim的时候就给公寓加了隔音板,不然明天肯定要被邻居投诉了,Scott一边神游一边安抚着莫名激动起来的Logan,“放松,Pal,你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去睡觉,OK?”他没挣脱,只是把双手摊开向下压了一下,摆出一个非攻击性的姿势。
Logan上上下下仔细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似乎相信了他没有恶意,终于慢慢地松了手。Scott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松懈了下来。他领着还戒备着的Logan走到客房,然后拍了拍床铺向抱臂而立的Logan证明这只是一张无害的床,而且上面没有任何值得奇怪和警惕的医疗研究或者人体实验的机械。
待到想尽办法让Logan安静下来并且乖乖躺上床后,Scott觉得自己也已经快要散架了。他伸了个懒腰,走到客厅时被摇着尾巴扑上来的Jim撞得后退了几步,他弯腰抱住忠心耿耿的Jim,用手顺着它的皮毛,然后亲昵地表扬道:“谢谢你Jimmy,你真勇敢。”感到自豪的犬类舔了舔主人的手,它朝Logan所在的房间方向龇了下牙,而后在Scott的招呼下乖巧地跑回自己的小窝,它趴在里面休息起来。
长长的一夜终于要过去了。
Logan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早已习惯早起的他即使是宿醉也只比平常晚了三个小时。他皱着眉头坐起身,环顾四周,很明显这里不是他家。白色薄被直接接触着他赤裸的上身,Logan忍着头疼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下,还好,自己还穿着裤子,身上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而且身边也没有躺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这让Logan松了口气。
暗自庆幸的Logan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只记得和Victor喝了各种奇怪的酒,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戴着红色眼镜的青年走了进来,他看到已经醒来的Logan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地说道:“早安,Logan。”
Logan同样感到很意外,他愣了一下说:“怎么是你?”
“你喝醉了,酒保打了个电话给我,所以我只能把你带回来。”青年耸了耸肩道,“我觉得你应该去冲个澡,现在的你闻起来像刚从酒桶里捞出来似的。”
“……”Logan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所以干脆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只是僵硬的动作显示了他的尴尬。男人仍然一片空白的大脑没办法告诉他,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更羞愧的事情。
“衣服在烘干机里,一次性内衣裤和牙刷都在浴室。”Scott告知道,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听到那个男人懊恼地开口:“早上好,Scott。”
把自己浑身的酒味洗褪,Logan走到客厅,他看到一只德牧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男人迈过去一步,那只狗就倏然站起来朝他汪汪叫起来。闻声,Scott立刻从厨房走出来,柔声叫他不友好的狗的名字:“Jimmy。”Logan听到它的名字,嘴角抽了一下。而被称为Jimmy的犬类立刻闭上嘴跑过去,讨好地蹭了蹭主人的腿,最后还对Logan亮出了自己尖利的牙。
知道肯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使得Scott的狗很讨厌自己,Logan很快地开口:“早餐我来吧,作为道歉和回报。”
看着Logan不容置疑的表情,Scott点点头,并未推辞:“你是专业的。”
Scott储存的食材不算多,Logan便做了简单的培根煎蛋吐司,拌了点蔬菜沙拉,等到食物完成,咖啡机里的清咖啡也好了。
“放心,你没做什么。”Scott咽下了金黄色的口感柔嫩得正好的煎蛋,玩笑地开口说,“除了抓我的领子把我甩到墙上恐吓我以外。”
Logan默默地用叉子戳着沙拉,想象着是在戳昨晚喝高了的自己。年轻的作家其实并没有介意Logan昨天的冒犯,他只是接着说:“如果感到抱歉,那你免费做个甜点给我吧。”他喝了一口Logan泡的咖啡,又是恰到好处的甜度。
“好的。”Logan应了下来,吃了几口沙拉,他还是把那个问题问出了口,“你怎么不来了?”
“我去接Jim了。”Scott指了指正吃着狗粮的德牧,“当然,我还会去的。”
“Rogue等着你的签名。”Logan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后你来,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打折。”
“谢谢,Wolverine。”Scott朝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Logan听到这个称呼有些茫然,感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第七章
Scott把餐具放进洗碗机,对着Logan随口道:“你每天的早餐都很丰盛吗?”
Logan想了一下答道:“还行。”比起大多数急急忙忙赶着去上班的人,他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悠闲的准备三餐。
“反正你饿不着。”Scott想到那一屋子的小甜点,毕竟如果Logan饿了,他能随时加餐。
“我要走了,”Logan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你有什么计划吗?”他没有发现其实自己没有问这一句的必要。
Scott看了一眼已经同样吃完早餐,有些迫不及待的Jim,说:“我要带Jim去公园散步。”大狗支楞着耳朵,听见自己的名字时冲着主人叫了一声表达同意。
“嗯,刚好顺路。”Logan站起来道,Scott也点头,朝着Jim招手。他的德牧如今才一岁多,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Scott仔细地用项圈和绳把Jim拴好,而后他们一同走了出去。
入秋的天气虽然渐渐转凉,但当阳光照在身上时却也还是会有些燥热。小Jim虽然在公寓里时表现得跃跃欲试,但是来到户外反而安静下来,只是紧紧跟在主人身边。
两人沉默地走着,Logan用眼角余光看着身边的青年,然后又把目光移到别处,沉闷的气氛直到Scott开口才结束:“为什么是Wolverine,不是Deer或者Unicorn?”
“以前有人和我讲过一个故事,是关于月亮女神和她的爱人的,”Logan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叙述,“有一位神祇,深爱着他的爱人月亮女神,想为她采摘一朵玫瑰,却被嫉妒的精灵欺骗而离开了仙境,殊不知一旦离开,他就再也无法回来了。于是,他只能每晚每晚对着再也不能拥入怀抱的月亮哭泣。这位神祇的名字叫做Kuekuatsheu,意思就是 Wolverine。”他的语气平静,神态和缓,这是一出关于孤狼啸月的美丽传说。
Scott没有预见会听到这个,他觉得自己像是不经意间窥探到Logan内心袒露的一角,但他并没多问,只是感叹了一句:“Wolverine的故事令人悲伤,但你的Wolverine用甜蜜给人快乐。”
Logan唇角上翘了几分,他偏头道:“那你呢,你知道你的笔名不太像爱情故事的讲述者对吧,Cyclops?”
“只是因为我刚好翻到图册那一页,希腊神话什么的。”Scott回答,不过他看到Logan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继续解释说,“那个时候,我觉得人们有两只眼睛却看不见很多东西,而独眼的Cyclops能看清美好的事物,而且还可以给神锻造雷电,哦,他们还制造了月亮女神的弓。”青年冲着Logan挑眉,男人看到Scott那一道丝绒般的眉毛,因为他的表情变动而轻巧地越过了一点儿眼镜的遮挡。
“所以你就想成为Cyclops来锻造美和爱?”Logan想起被Rogue所称道的那些“黏糊糊的爱情故事”,突然感到有点好奇。
“算是吧,传说中他们的眼睛还能发射光芒,听上去多酷。”Scott神采飞扬地说完,就感到有些赧然,本来他还觉得自己会被取笑,但Logan明显没有这个意思。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直到两人走到了岔路口。
“至少,让我请你吃一顿饭作为补偿。”Logan扬了一下手上提着的袋子,里面是昨晚他换下脏衣服。
“早餐已经……”Scott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直接打断:“在周日晚上,你可以下午先来店里,有问题吗?”明明是个问句,Logan却用上了肯定的降调,这让Scott有些失笑,他知道如果不同意,好面子的男人一定会觉得不平衡。
看到Scott点头,Logan也松了一口气,他道:“下次见,Cyclops。”
“再见,Wolverine。”说罢他招呼了一声Jim,想让它也表示一下,可那只大狗却理也不理Logan,只把自己的屁股和一扫一扫的尾巴对着男人,犬类仰头巴巴地看着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