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流浪(2)

哈,一听他这么说话,我就知道这小子有鬼主意了。他表面上看起来乖乖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一堆捣蛋鬼里面的老大。

“你想怎么干?”

他指着下面的地,道,“只要我赢了,你听我的行不行?到时候我就告诉干什么。”

我偏头想了好久,道,“行吧!”

我们俩站在高高的钢架上,做出了奔跑的姿势来。我一喊了开始,就不约而同跑了出去。他比我大一岁,力量强了很多,速度足够快,还不到一半就拉了我一个身位。我可不能让这家伙赢了,不然他要让我去做的事情肯定很出格。于是,我一边跑一边从腰里摸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扣在手里射了出去。

刀擦着他的小腿飞过,割出一道血线来,他身形一顿,我抓住机会冲了上去。一个鹞子翻身,落地!

我赢了。

他有点狼狈地落下来,站在身边,小腿上满是血。

我刚想去帮他包扎伤口,耳边响起一个凌厉的声音,“姚复,你这是在做什么?”

姚启泰居然还没走?

她急匆匆走上来,一巴掌就朝我甩来,“你跟白玫学了些什么?怎么尽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我没躲,因为根本就躲不掉的。

姜昊宇冲上来,抓着她的手,冲我挤眉弄眼,“阿姨,我跟姚复闹着玩呢!姚复,你说是不是?”

姜昊宇是个贱人,他故意玩心机,让我被姚启泰抓了个现行。这个卑鄙的家伙,刚才那刀就该冲他心窝子扎过去的。

我不上他当,道,“不是闹着的玩的,就是故意弄伤他的。”

姚启泰更生气了,还想奔过来打我。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我这张脸,也不喜欢我的个性,直接将另一把手术刀扣在手里,刀锋落在脸上,道,“你不用打我,我还他就是了。”

刀口扎在肉里的滋味还蛮爽的,痛得爽。

姜昊宇瞪大了好看的眼睛,跳起来骂我,“姚复,你神经病啊?”

嗯,我当然是神经病了,爹妈都这样了,我能正常吗?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更新不定时,看感觉和心情码字更文。

第二章 跟我去流浪

姚启泰被姜昊宇拦住,打不着我,我瞪着她,任由手术刀在脸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刀口来。在看到她脸色大变后,我的心变态地舒服了一点。她平时装得很酷的样子,其实也不是没有弱点的。

她看了我一会儿,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失望,道,“姚复,我不是白玫,不会纵容你任性。”

我无所谓,她从来就没纵容过我,甚至可以说是苛刻了。

说姜静流是她的真爱,是我一个人琢磨出来的。

姜昊宇是姜静流的长子,在他妹妹姜善渊没出生前,他是被当成姜家唯一的继承人在培养的。姚启泰以姜氏的追随者自居,处处维护姜昊宇的地位,甚至在我三岁后就丢到学校去陪太子读书。按照她的话说,咱们姚家是因为姜家才有今日的地位,当然是以家臣自居,无时无刻以维护姜家的利益为先。她要为保护姜静流付出一切,为她生一个繁盛的家族出来,而她的子女也要为姜家的后代流干最后一滴血。

从小时候起,只要是姜昊宇出事了,她第一个责骂的就是我――不问缘由的。

我早就习惯了被这样对待,只有姜昊宇看不穿,每次费劲地劝阻她,其实都没用。

“家里的药箱不许你使用,也不准去医院用愈合器。”姚启泰开始了对我的惩罚,“既然你也不觉得自己那张脸有什么用处,就这样吧!”

血从脸颊上流到颈子里,有点痒痒的,我伸手抹了一把,道,“我知道了。”

她咬牙,拂袖而去。

姜昊宇道,“姚复,你妈本来就是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人,你干嘛跟她顶?我去,这伤口还顺溜划的,长不好会留疤的。”

我捡起地上掉的那个手术刀,并手中那把,一起插到后腰,道,“我刚才攻击你,你刚才怎么不躲了?”

姜昊宇呵呵一笑,不说话,摸出一张雪白的干净手帕给我,“快擦擦,我带你回我家住几天。”

我接了手帕,没去管脸上的伤口,一把将他掀翻在地上。

他吼道,“你干嘛?疯丫头!”

我没说话,撩起他的裤脚看,脚踝的地方一道细细的血线。这家伙,根本就不是躲不过去,他只是算好了距离,弄点皮外伤哄我开心呢。我扯下腰上随身带的一个小口袋,摸出消毒棉和纱布,给他擦洗了一下,贴了快膏药算完事。

他顺势坐在地上,拍着我的肩膀,道,“哎呀,刚才是我失误了。”

道歉这么没诚意,我根本不会接受。

“本来想营造一个带伤获胜的惨烈状况,让你同情我,心一软就跟我走了。结果没想到你妈在下面盯着呢,吓一跳,失算了。”他伸手想碰我脸,被我一巴掌打开了。

“嗯,她未必能看得到我,但只要有你在周围几公里范围内,她都能闻出你味儿来。”我将小口袋收好,栓腰上,站起就要走了。我可不想去他家里住,那边有姜静流在,我不是很喜欢跟她见面。她那双黑眼睛,有点可怕,好像能把人看穿一样。

“吃醋啦?”他从地上跳起来,拍拍屁股,蹭到我身边,“嗨,你找她多撒娇几次就没事了。”

“没!”吃什么醋呢?要这样的小事都吃醋,我可要酸死了,“你想拉我一起干的是什么事情呢?赶紧说。”

他很会看人脸色,见我真没有生气的样子,道,“你去我家把脸弄干净了我再说,不然对着你满脸血,我内疚。”

真想掐死他,这家伙对我这么体贴,其实是为了自己安心。

姜家住在山顶上,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可还灯火通明着。我规规矩矩站在大门口等着,姜昊宇大大咧咧敲门,等着侍者来开门。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姜静流的男人之一,流川老师。

流川老师批着长长的睡袍,头发散着拖在地上,靠着门框眯眼看我们。我有点怕他,悄悄往姜昊宇背后躲了一下。他视线在我脸上扫了几下,道,“姜昊宇,你才十五岁,毛都没长齐就晓得带妹子回家过夜了?”

我抿嘴,很想怼他,但忍住了,劝自己要尊师重道。

姜昊宇显然也被搞生气了,道,“我十五岁算没长成,十六岁就可以成年丢去配种了吗?”

流川手捂嘴巴,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这个呀,还在为这事闹吗?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到时候你随便站上去,挑个妹子就行了――”

这么不负责任的态度,一如既往。

姜昊宇一把推开他,拉着我冲了进去。我只好很勉强地冲他点头,叫了一声“老师”。他啧了一声,将门关好,拖拖拉拉跟着进来了。

房子的布置很普通,豪华程度比不上我家,但是有我喜欢的味道和颜色。我们俩冲过客厅的时候,姜静流的另一个男人鸠雀老师正在茶几上辅导姜善渊的功课。他见我血淋淋的样子很诧异,马上站起来追。流川晃荡道,“嘿,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了,你别管。”

姜昊宇扭头吼,“你才小两口!”

姜善渊黑乎乎的眼睛看着我,道,“那是姚复姐姐。”

“孩子受伤了,怎么能不管?”鸠雀显然对流川的态度很不满意。

流川轻声对他说了什么,我只大概听见说“脾气古怪”“不能管”之类的话。

姜昊宇把我丢在他房间里,跑出去搬了一个医药箱子进来,道,“哪,东西全在这儿了,你自己看着怎么弄吧。”

我翻了翻里面的东西,基本上挺齐全的,道,“你去给我找个镜子来。”

他去卫生间搬了一个巨大的落地镜来,问,“这样的可以吗?”

“可以了。”

我用酒精擦脸,把伤口洗干净,露出里面翻开的皮肉来,没想到还割得挺深的。手指上的伤口,得缝四五针,比较麻烦的是在脸颊上,随便弄弄以后会留疤。如果是白玫在这里,他肯定要呼天抢地,女孩子脸上怎么能留疤呢?女孩子的脸就是命呀!然后,他会用自己毕生的功力,将我的脸给补好,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不能愈合的情况。

找出缝合线和针,我对姜昊宇道,“你帮我拿着。”

他有点呆,“伤口还要缝针?你自己来?不要吧?怪�}人的,要不我去找个光子愈合器来?照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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