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霍修插手，他会连这点底气都没有。
再次回到中学时代因为处处不及乔烟烟而产生的怯懦自卑，从而退缩始终不敢靠近。
他问乔烟烟要一千个千纸鹤大概是做过最有勇气的事情。
可他从未得偿所愿过。
他想以后，陪在乔烟烟身边。
秦燃闭眼掩住眼底的希冀热切。
来日方长，到了剧组对手戏那么多，他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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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等着乔烟烟上完课一起回家，乔烟烟蹦蹦跳跳地出了风宁，又蹦蹦跳跳地跟着霍修走了一段路，看霍修还要继续走，傻眼道：“霍修，你没让司机来接我们吗？”
霍修摇头，乔烟烟微微张嘴，半响郁闷道：“我都让司机自己去玩了，你竟然没带司机。”
“走回去。”霍修在前面走着，乔烟烟悄悄翻了个白眼跟上去，“这么长的路，累坏我怎么办。”
霍修伸出手，乔烟烟疑惑，“你想做什么？”
他把乔烟烟的手抓掌心里，“我牵着你，你就不累了。”
乔烟烟目瞪口呆：“霍修，你以为你牵着我是提着我吗。”
霍修看着她点了点头。
“……”乔烟烟觉得这笑话有点冷，她不太能接得住。
霍修的手微凉，像是上好的冷玉，乔烟烟反握住，“霍修，我想了个治疗的法子。”
霍修看她，“嗯？”
“我们不如每天抱一次，睡前如果我无事就给你发个故事过去，如果我有事你就听一听以前的故事。”乔烟烟蹦跳着，“怎么样？”
霍修看着她，乔烟烟回头夸张道：“霍修，我看出你的高兴了！”
“论霍总为何嘴角疯狂上翘，”乔烟烟笑嘻嘻地，“当然是因为小公主的美让霍总自愧不如。”
她说完自顾自笑着，霍修领会不到她的孩子气，叹了口气，“多谢小公主。”
乔烟烟突然有点害羞，摆摆手，“不用不用啦，员工要努力给老板创造业余价值。”
她话刚说完人就被拉入了怀抱，乔烟烟没准备好，憋着嘴，“我说的是回去抱。”
现在入了冬，她外面穿着厚重的羽绒服，霍修抱着她怕是和抱着一个球一样。
霍修不说话，只抱着，乔烟烟郁闷地一会儿戳戳霍修的胳膊，一会儿跳一跳，霍修无奈道：“别乱动。”
“哦。”乔烟烟乖乖应下，隔着宽大的衣服抱住他，抱了一会儿额头上出了薄薄一层汗，乔烟烟蹦走，“回家回家，再抱下去我得缺氧了。”
霍修抿唇，一丝半点的笑意从唇角泄露，“回家读故事。”
乔烟烟瞪他，“你在医院还说我矫情，每晚需要故事的人明明是你。”
霍修从善如流地点头，“以后不说了。”
乔烟烟歪头，不放过他，“那说什么？”
霍修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不说话了，乔烟烟微抬头，故意道：“这里有一个大坏蛋，大家快来抓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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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烟烟依然在瞪摄像头，霍修昨晚处理了工作，今天早早来了训练室。
乔烟烟在摄像头前揉着脸，眼睛时笑时哭的，老师盯着镜头，“我过两天给你找一些伙伴。”
“嗯？”乔烟烟等着下文，老师看她，“那些伙伴会告诉你他们的一些信息，你对着他们练眼神。”
现在乔烟烟的练习靠的是想象，一种自己运筹帷幄的想象，她昨晚回了家抱起床上的公仔练习了一通，大概就是：“公仔，我看透你了。”
如果有人实践大约会更好一点。
乔烟烟来了兴趣，“老师，不用过两天了，就霍修吧。”
老师微皱眉头，霍修不苟言笑又是自己的大老板，先前霍修为了不影响乔烟烟学习刻意将存在压到了最低她倒也勉强能忽视霍修的存在，可现在乔烟烟主动提起，她一时难以决策。
她不太清楚乔烟烟和霍修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也没听说过乔烟烟的家世，但现在显而易见霍修是护着乔烟烟的。
那他们……
老师没有再猜下去，霍修走了过来，“怎么了？”
“你告诉我几个你的信息，帮我练习一下眼神。”乔烟烟口气亲昵，老师微微心惊，和霍修说了情况。
霍修的气势实在强硬，老师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你想知道什么？”霍修看她，乔烟烟挠头，“就身高啊那些就好，你要是想告诉我什么大秘密我也不介意喔。”
乔烟烟把霍修摆到摄像机后，“从镜头里看我，你说吧。”
霍修看着镜头里朝他笑的乔烟烟，慢慢道：“身高189。”
他顿了顿，“在国内出生，国外长大，父母现在在国外，我以后在国内外定居都可以。”
“……”乔烟烟懵了，霍修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霍修耳朵有点红，“霍家老宅在A市郊区，环境很好，想玩或者住都可以。”
乔烟烟觉得霍修这么配合她也得争气点，撑着头看镜头，微微笑了笑，“这位朋友，我好像看到你了。”
霍修冷淡道：“以前没看到吗？”
乔烟烟扯起一点嘴角，弧度是傲慢的、不近人情的，她仰头，“我和那些人类不一样。”
乔烟烟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是108，所有的人在她面前都没有秘密，眼前这个人身高189，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在国外，他为人冷僻严厉，不喜欢做无意义的事。
对朋友极好。
她的眼睛里似乎有流光划过，眉间是一种懵懂的残忍，乔烟烟的目光从霍修脸上划到镜头，歪着头显出一种稚子的天真，刻意压得低沉的声音有一种无辜的味道。
“这位朋友，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乔烟烟嘴角一点点牵起，“你，逃不掉了。”
霍修耐住刚才心底突然涌起的心悸，小孩从镜头里看他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的心思已经暴露在了小孩面前。
他并不准备现在就让小孩知道他的感情，小孩还未开窍，他会慢慢引导。
霍修从镜头前移开目光，看向还在对着他感受眼神的乔烟烟，“不逃，绑回去吧。”
“？”
第29章 入梦
往后几天霍修都比较忙，但还是等乔烟烟下课后来接人回家，乔烟烟今天课下的晚，提前和霍修说了声，让他不用来了。
乔烟烟出去的时候没看到司机，皱眉站着，人突然被向后拉去，后脑勺被护着撞上胸膛，她屈肘向后打去，霍修受了这一击，低头气息洒在乔烟烟耳畔，“挺厉害。”
乔烟烟又惊又喜，“霍修，怎么是你？”她转过身去，揉了揉被她打到的地方，有点愧疚，“对不起喔。”
霍修忍了会儿抓住她的手，小孩一脸困惑地看他，一点没有点火的自觉。
乔烟烟无所谓地低声哼了哼，“我的司机呢。”
“我让他回去了，我接你。”霍修一脸理所当然，乔烟烟朝他比了个鬼脸，“太过分了，要是你对我有坏心思怎么办，司机都不告诉我一声我连防备都没有。”
霍修无动于衷，乔烟烟气恼地拽着他往前走，“肯定是你不让司机说，你个大坏蛋。”
小孩气势汹汹，霍修无奈地搭上她的肩，“被打了的人是谁？”
乔烟烟冷哼，“谁让你吓我。”
“挺好的。”霍修看她，“就得这样打。”
但他不会让小孩和其他人再陷入需要动手的境地。
乔烟烟心思转的快，没一会儿就不气了，她习惯了和霍修一起走着回家，边走边抱怨，“我得开始减肥了。”
“我这几个月只能吃营养师做的一日三餐了。”她拉着霍修，口吻很是不是。
乔烟烟骨肉匀称，上镜也不显胖，上了妆也扮得起骨瘦如柴久病不愈的相，霍修反握着她的手，“怎么要减？”
“因为我太像个人了。”乔烟烟被自己说笑了，“108是软件化身而成的，和机器人算是远亲，导演要求我减10斤增添机器感。”
她摸着自己的脸，“好好珍惜你现在看到的，过两天你见到的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霍修拢起眉头，小孩现在已经极瘦，再瘦得成什么样子。
乔烟烟看霍修脸色不好，嘻嘻笑道：“别不开心呀，我愿为演艺事业付出我的体重，我自己开心着呢。”
霍修笑叹了声，乔烟烟没来风宁时他还以为小孩会有纨绔脾气，没想到现在是他想让乔烟烟做个随心所欲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