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香+番外(280)

“这陆少爷可以说是帮了大忙呢,香苗,那咱们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才成呢。”吕氏提议道。

“恩,我晓得,这卢少爷喜爱吃我做的菜,我便许了他但凡他想吃的菜必定做了给他吃,卢少爷近些日子似乎还要在咱们这里呆上一些时日的样子,我便邀请了卢少爷初四到咱们家来吃饭,算是回报恩情吧。”沈香苗笑答。

“这倒是不错。”吕氏点头。

沈福海却是颇为有些不解:“卢少爷?不是陆少爷么……莫不是我先前听岔了不成?”

“应当不是,我听着也是陆少爷呢,我记得最先这陆少爷半年前到月满楼和黄大哥起争执那回,我也是听的乔大哥他们说的分明,说是陆家二少爷,陆泽轩什么的。”沈文韬努力的回忆着自个儿先前的记忆,最后十分肯定:“我应当不会记错的。”

“你是记得不差。”沈香苗这会儿哑然失笑,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了,只能说道:“先前那事是事出有因,总之他姓卢,往后称呼他为卢少爷便是,至于个中缘由,还是不要再去细细追究了。”

沈香苗到这会儿也不晓得这卢少业究竟是何身份,现在能知晓的也只是人是正派,瞧着非富即贵,大约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其他的,她便不知晓,更不想去打听。

许多时候,不适合刨根问底。

沈香苗这话一出口,沈福海率先点了点头:“是不能去问个仔细,这卢少爷手眼通天的,一看就是大人物,这人一旦身份贵重了,脾气秉性总归摸不准,加上总有些不能对外说的事儿,咱们是平头老百姓的,打听的那般仔细自然是要惹人不悦,若是哪句话说的不得当了惹得人家生了疑什么的,怕是还会招灾呢。”

“是这个理儿。”吕氏也点头:“香苗往后也得仔细些,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咱们这会儿既是也不晓得人家的真正身份,也就不要再刨根问底的去打听,这人活着,最可贵的就是难得糊涂啊。”

“娘,三叔,你们放心便好,我晓得分寸,有关卢少爷身份一事,并未过多言语。”沈香苗答道。

沈香苗行事向来知晓分寸,比许多大人更是要强上许多,这点倒是不用过分担忧。

沈福海这会儿叮嘱起沈文韬来:“你时常跟着你香苗姐做活,凡事也得长些心眼,不要什么话都说,免得给你香苗姐给麻烦,给咱们家惹出祸端了。”

“爹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了,自然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沈文韬挺起腰杆,拍了拍小胸脯,道:“方才我在马车上时,也不曾问了什么,只是闲聊了几句罢了,听友安大哥说了一些外头的奇闻趣事的,旁的我便再没有说什么。”

沈文韬虽说心思也好,见地也好比着沈香苗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却也是个知晓分寸,算是有眼力见的,关键时刻还是不会惹了事儿去。

沈福海晓得自个儿儿子的脾气秉性,便点了点头:“你晓得便好。”

又闲聊几句,将该卸的东西都卸下去之后,沈福海与沈文韬便往家走。

吕氏与沈香苗略收拾后,开始吃晚饭。

“今儿个新蒸的馒头。”吕氏笑呵呵的给沈香苗与铁蛋递了过去:“你的是红薯包,你的是豆包。”

最后自个儿拿了个葱花花卷:“我的呢,是花卷。”

这三样分别是他们三个人最喜欢的花样馒头了。

红薯包,将切了细细的红薯粒用白砂糖拌了,加上几颗去了核的红枣进去,像包包子一般包进面皮里头去,揉成没有褶子的圆陀,搁在笼上蒸便好。

待外头的面皮熟了,里面的红薯和红枣、白砂糖也就彻底的融合到了一起,甜滋滋,软绵绵,加上红枣的清香甘甜,吃起来十分的好吃。

红豆包的做法和这个也基本相同,用的是整颗红豆泡好煮熟后连同红枣一起包进面皮,蒸好后便是甜滋滋的红豆包。

而且这红豆包与里头是细细沙沙的豆沙包不同,吃起来能嚼到整颗的红豆,更有大快朵颐的畅快之感。

而那葱花花卷,用荤油配了花生油加入胡椒、孜然、辣椒粉、葱花等熬成的油,均匀的抹在擀好的面皮上,卷成卷后切成块,再拧上半圈。蒸好后一层一层的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瞧着好看,吃起来更是滋味十分丰富,即便是不配菜,也能趁热吃上一两个方觉得解馋。

而除了这三样主食以外,还有十分丰盛的配菜。

水晶皮冻,筋道爽口,炸的豆腐干切成的豆腐丝与白菜心拿葱丝凉拌一下,也是清香味美,土豆炖鸡块,滋味浓郁,带了淡淡的辣味,甚是开胃。

晚上不曾煮了粥,而是用昨儿个新炸的萝卜丸子烧了一个丸子汤。

所有的搭配十分恰当,分量更是十分适宜,一家子吃的是不亦乐乎,更是其乐融融。

而另一边呢,则是气氛阴沉,令人头皮发麻。

黄越正站在一旁,胆战心惊,十分不安的盯着自个儿脚边的青砖缝隙,感受到自个儿后背上正汇聚着一颗一颗的汗珠,汗珠又很快汇聚到一起形成一股汗水,从后背滑落。

非但如此,额头上此时也是冷汗一层,汇聚起来之后甚至流到了眼睛里,黄越也不敢伸手去擦,只能眼巴巴的受着眼中的酸楚刺痛感。

瞧着黄越一言不发,卢少业脸上寒意便更重了几分,冷哼了声,道:“说说这半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第387章 傻子

黄越听着这卢少业语气十分不善,越发的害怕了,险些膝盖一软跪了下来,稳了稳心神后,怔了一怔,险些把自个儿的牙给咬碎了,最后抬了头惶恐不安的问道:“陆少爷,您方才问的啥?”

原本卢少业盘算着,清水镇不过是个小地方,瞧着民风也算是淳朴,不曾有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这黄越又是这儿的地头蛇,对这里的事儿甚为了解,镇上的人也都给上几分面子,一些小事也能轻松解决,派了他去保护沈香苗,是最合适不过的人。

不曾想,这黄越简直是不堪大用,最后竟是出了这样的事。

想想今日之事,若不是他适时出现,沈香苗必定少不得一番的皮肉之苦,不晓得要受多大的罪过。

果然当初派了黄越这小子在沈香苗的身边,是个败笔。

卢少业瞧着一脸懵懂茫然的黄越,身上的寒意越发浓重。

浓的黄越离得老远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虽说方才真的是过于紧张害怕,不曾听清而且忘记了问他的是什么话,可好在黄越不是个傻得,自然是晓得这“陆泽轩”动怒和今日沈香苗险些受灾之事有关,急忙解释道:“陆少爷,今儿个的事儿的确是怨我,是我不曾护得沈姑娘周全,您要打要罚,我心甘情愿,也无话可说。”

这幅态度,倒是诚恳,比着一上来就急忙解释错不全在他的说辞要讨喜的多。

卢少业脸上的寒意顿时略轻了些,冷哼道:“倒是知晓自个儿的错处,还算是不差。”

黄越闻言,心中顿时一喜。

看来自个儿方才的策略也是正确,一味解释倒是容易让人反感,觉得他是在推卸责任,没有半分的担当。

反正在“陆泽轩”眼中,已经对他动了怒,与其解释后惹得对方更加生气,倒是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错处,还能落得一个好的印象。

黄越越想越沾沾自喜。

卢少业瞥了一眼,接着问道:“那你便再说说看,你还犯了何错?”

旁的错?

黄越自个儿都也是一怔。

除了今儿个这事儿,算是赶巧了他不曾在沈记这边守着,以至于宋全友等人有机可乘,其他的,黄越自个儿还真不晓得还有什么旁的错了。

论起来,自得了吩咐以来,可以说是尽心尽力的一直守在沈香苗身边,脏活累活抢着干,来人但凡瞧着有些不善的苗头就赶紧撵走,可以说是问心无愧的。

可现如今“陆泽轩”却问他知晓不知晓自个儿犯的旁的错,黄越一时是真想不出来了。

瞧着黄越再次一脸茫然的模样,卢少业心中的怒火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再次被点燃,但还是略忍了忍,冷哼道:

“瞧你这模样,也是不晓得自个儿究竟错在了哪里,也罢,那你还是说说看这半年里都发生了何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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