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她可以带索尔去城郊那边,这位天体物理学家对这位从天上降临的神祗带来的天外神秘讯息十分感兴趣。
抛开研究因素,她对他也格外上心。
旁观者清,伊莎贝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简来的时候穿了一条黑色针织连衣裙,很简单的款式,却完美地勾勒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唇上抹了点樱桃色唇彩,碰上伊莎贝拉吃瓜的目光,面上飘了一抹绯红。
临走前,伊莎贝拉决定送索尔一个员工福利。
透过水晶球窥视索尔的命运。
果不其然,雷霆万钧。
出乎意料,损伤惨重。
“我的未来会怎样?”索尔问,他的神情有些兴奋,他已经生活了上千年,除了被贬下人间一事,从未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挫折,马上又可以找回锤子重回阿斯加德,正是意志昂扬的时候。
伊莎贝勉强拉扯出一抹笑:“你以后多吃素。”
索尔似懂非懂地走了,他离开时连背影都写着意气奋发,看着这样威武健壮的背影,谁能料到他以后会变成大腹便便的颓废男人呢!
伊莎贝拉心里蒙上一层阴影,她明白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危险的因子,可是未来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让整个世界都动荡不安?
她突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种恐惧,果然分院帽没把她分去格兰芬多是对的,她想到日后或许会有一场浩劫时,心里的勇气荡然无存。
伊莎贝拉头一次产生了窥探自己未来的想法,她窥视着水晶球,意念将将集中,扰乱的想法像冲击波一样撞了过来。
水晶球呈现给伊莎贝拉的是一片透明。
伊莎贝拉歪着脑袋,盯着水晶球瞧了好久,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女巫杂货铺张贴出公告:以后再也不接受占卜和预测的业务。
她心里头的阴霾归根结底是她知晓太多,占卜学老师曾经告诉她,窥视未来的人终究会为未来所累,伊莎贝拉可算是明白了,就让未来处在未知当中,或许山穷水复之时也能寻到柳暗花明之地。
托尼离开了七天零十一个钟头,他回来的时候赶上了一个天气很好的傍晚,天边的云朵像一件漂亮的彩衣,比云彩还要漂亮的人儿正专心侍弄着一大堆花草。
托尼倚在门口,脸上挂着难得平和正经的笑容,他的小姑娘——虽然现在还不能这样称呼,但这也是迟早的事——处在一堆花朵之中,她好像天生生长在它们中间一样,是花朵结出来的小仙子。
她也察觉到来自于门口的注视,抬起头,落入了托尼含笑的焦糖色大眼睛里。
伊莎贝拉心里产生了一种想要奔过去的冲动,脚底却像黏上了强力胶,想迎上去怕太过热情,杵在原地有怕太过呆滞,心里变扭得不行。
幸好托尼·斯塔克“善解人意”,他在伊莎贝拉纠结的心理斗争中,步伐稳健地朝她走过来。
他在距离她只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定定:“我回来了。”
托尼处在夕阳里,他的脸上有日暮时分阳光特有的黯淡又鲜艳的色泽,他说出的那四个字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一下子就解开了伊莎贝拉多日来心头的阴霾。
托尼伸出手,歪头笑:“我认为久归的人是可以得到一个拥抱的。”
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松和不着调,可每一个字都敲在了伊莎贝拉的心上,伊莎贝拉身子刚往前探一小步,就被他拉到了怀里。
这个拥抱的时间不算长,可还是让伊莎贝拉懵了神,她甚至都没有心绪去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短暂的拥抱,伊莎贝拉从托尼怀里挣扎出来,她自认为自己需要反抗一下的,要不然也太不像平常的伊莎贝拉了。
伊莎贝拉背过身去,继续摆弄花草,装作不大在意的样子:“你找到新能源了吗?”
“找到了,海洋里到处是宝藏。”
托尼这一次亲自出马,往海洋深处寻找新兴能源,伊莎贝拉没有回头看,听他这话,应该是在海洋里发掘出了巨大的能量。
托尼·斯塔克也是需要工作的。
伊莎贝拉应了一声,继续摆弄花草,她关闭了自己的热门业务后,女巫杂货铺的客人更少,不知道尼克·弗瑞是可怜她还是怎么的,给了她一笔订单。
订单要求她做出一瓶唤醒剂。
伊莎贝拉面前的那一盆白玫瑰开得正好,枝叶繁茂、花蕊柔软、香气馥郁,她用白玫瑰汁液做唤醒剂的底香——这是最保险、最基本的做法,其实如果是被唤醒对象熟悉和挚爱的味道会更好,可尼克·弗瑞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她需要唤醒的人是谁,切,搞得神神秘秘的,她才不稀罕呢!
伊莎贝拉想起了那天自己透过迷情剂闻到的气味,脸上微微一红。
她的脖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凉意,垂眸一看,一块足足有半个拳头那样大的心形蓝色宝石挂在她的胸口上。
切割面完美无缺,纯净得看不见一丝杂质,如同有一道极干净、极深度的海水注入宝石一般。
“海洋告诉我说,把这一块宝石带给一个叫伊莎贝拉的好姑娘。”
托尼站在伊莎贝拉身后,帮她扣上背后的项链扣,两个人踵足相抵,伊莎贝拉的心跳的很快。
又嗅到了,青柠、海盐和檀香的味道。
第41章 第三十八笔买卖
伊莎贝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纯粹的雪景,天地之间尽是一片动人的纯白,树梢上的叶子已经落光了,枝条也覆上了满满的白雪。
伊莎贝拉的扫把就架在一棵粗壮大树的枝条上,风吹得很大,或许是此前给自己甩了保温咒语,她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地面上的白雪铺得很平整,正是因为这份平整,伊莎贝拉才没有从树上下来,这片雪地上多一个脚印都是罪过。
可是天意总是不顺遂人愿的。
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踩在白雪地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伊莎贝拉不满,啧了一声。
闯入她眼中的是一对红发夫妇,他们的面容十分模糊,但气度已然不同凡响,厚重的黑色大衣也遮不住他们轻盈的身形。
伊莎贝拉注意到红发丈夫的手曲在身前,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人儿,小人儿十分乖巧地趴在爸爸的胸前,露出半张白白净净的小包子脸。
他们的行动十分迅速,刚闯进伊莎贝拉的眼里马上又离开,雪地上空留下两串脚步,得亏有这两串脚步做证据,证明有人刚才来过。
伊莎贝拉想念一个恢复如初的咒语,把雪地回复到之前平整的模样,可是她的魔杖还没掏出来,又奔过来一大群人,他们也如刚才那一对夫妇那样,以极快的速度路过这片树林,看起来像是在追踪那一双夫妇。
好比一场猫鼠游戏,但伊莎贝拉没有看到追踪赛的结局就落入了一片黑暗。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暗的天空。
好似一瞬间天就变成了一块全黑的幕布,遮掩掉了之前的欢声笑语,她鲜亮干净的裙角上沾染了污渍,怎么搓揉也弄不干净。
脚下漫开了一滩水,水里一片混沌,她隐约可以闻到败坏的血液的味道。
伊莎贝拉念了荧光闪烁的咒语,借着光芒,她得以看清周围的一切,四处都是尸体,她被一堆死尸包围。
在死尸外,是激烈的打斗——这是伊莎贝拉有生以来看过最壮烈的对战,每个人都抛却了自己的生命,以最大的火力向对方攻击,她所看过所有电影的斗争都比不上此刻所见。
“小心!”
有人冲伊莎贝拉喊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她并不是这场战役的旁观者。一把巨大的黑色**朝她挥来,她敏捷一闪,躲掉了这个攻击。
挥动**的是一个皮肤惨白的女人,她的脸上像糊了一坛的面粉,但她的额头、眼睛周围还有唇上却是一片乌紫,她手里握着**,目光挑衅。
伊莎贝拉还没缓过气,她又挥动了**发起下一轮攻击。
又来?!
伊莎贝拉后退了几步,挥动魔杖,对她念了一句:“除你武器。”
这个咒语伊莎贝拉百试不爽,没了**的女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随即她转身离开,被伊莎贝拉一个定身咒束缚在原地。
虽说伊莎贝拉不知晓此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起码这个女人对她怀抱的不是善意,她冲这个女人再施了几个咒语,彻底损掉了她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