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五年,甚至不知道他为何爱我。
爱或许就是请难自已,一时兴起。
我与辛苏安的故事已经结束,他与覃愫的故事结束得更早,在我还未认识他之前。我不知道他们发生过怎么样的故事,也从未参与过他的过去,他从前的人生对我来说就是一片空白。我们都是这样,其实缺乏深入了解。
“如果……”我问,“覃愫当时接受你了呢,你们会在一起吗?”
“不会。”赵司睿立刻确定地答,“她不喜欢我,所以不可能接受。”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万一对吧?”
“你也知道啊。”他嗔怪地说。
“她在你心里什么样啊?”我问,“我和她像吗?”
“不像。”他说,“她是我二十出头会喜欢的女孩,你是我年近三十才出现,确定直到死亡都爱的人。”
“她现在……很幸福吧。”
“幸福,也不幸吧。”他说,“遗憾总是最美的,但其中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怎么说?”我好奇地问。
“得一生所爱,却在最美好的时候戛然而止。”
“她先生……”
“空难。”赵司睿也有些难过,“小乌龟还没出生的时候,一场空难。到现在都下落不明,音讯全无,尸骨不存。覃愫一直在等他,一等快十年。”
“他会回来的是吗?”我冥想着念叨:“苏归苏归……苏……归……”
“只要覃愫还爱他,他就一直在。”赵司睿紧紧抱住我说。
“所以我们要珍惜现在。”
“珍惜你。”他摸摸我的脑袋。
“给我讲讲你的初恋吧。”我说,“我很好奇你青涩样子是如何。”
“比你的初恋残酷多了,没那么多美好的事情。”
“现在呢?”
“她结婚,我送了个最大的红包。”他说,“之后再没联系。”
“你有时候真的太宽容,受伤的会是自己。”
“有时候看开点没什么不好,人生那么长,世界那么大,何必把自己拴在回忆里耿耿于怀?”
“是。”我轻轻靠着他,“豁达最难得。”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第106章 适合
“顾董。”
“许诺?”下车,我突然接到许诺的电话,有些惊讶:“什么事?”
“诺顿二期三个工程突然被集体撤资,刚才我们进行了最后的协商挽留……”
“结果失败了。”我打断他。
许诺有些心虚地说:“是。”
“那这三十个亿你打算怎么补出来?”
“我会尽量在近期内重新找到投资……”
“算了,诺顿这个坑你今年不是第一次掉里面了。”我说,“把诺顿卖了,先把成本收回来。”
“顾董……”
赵司睿一把将我的手机抢过去,开口就是“许总。”
“您是?”许诺一头雾水。
“你的新投资商。”赵司睿说:“要是看得上赵某,你可以考虑明天梦溪项目协商的时候加上诺顿投资相关内容,就是辛苦许总今晚临时准备材料,可能要加班了。”
“好的,明天一定给赵总您看到材料。”
赵司睿笑着若无其事地把手机还给我。
我接过手机,没想到他会一出手就这么大方,况且诺顿这个项目风险很大,极不稳定,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实在有些惊讶。
“许诺。”
“顾董。”
“你去忙吧。”
“好的,保证明天玩成任务。”
“嗯。”
我一脸惊诧地望着赵司睿,默默挂掉电话。
“你脑子瓦特了?”
“从哪儿看出来的?”他笑着问。
“这可是个赔钱项目。”
“赔不赔钱还不一定呢。”她笑着说,“况且哪有董事长说自家是赔钱项目的?”
“这是历史遗留,我一直都觉得难搞。”
“既然是拖久了的大病,就要一次斩草除根。”
“你这么不遗余力帮我万一出什么问题了呢?”
“我没帮你,只是在根据客观情况分析做投资。”
“我可没看出这投资有什么优点可看的。”
“风险不大,赌起来多没意思。”他笑笑,“放得开手,这种高风险项目搞起来才有干劲。”
“到时候赔了钱可别赖我身上。”
“不会,这是送顾董的一点小心意。”
“你这点儿’小心意‘可有点儿吓到我了。”
“你不都说了,睡你很贵。”他笑着将我抱在面前:“我投资二十亿,就为睡顾董一晚,不知够不够诚意?”
“说得我好像卖身拉投资一样。”
他靠过来,“实质上差不多。”
“差多了!”
他捏捏我的鼻子,“你一个堂堂董事长,从小就是见过世面的千金小姐,别看到点钱就这么穷酸的样子好吗?”
“又不是我挣的,花起来心疼啊。”我说,“这些钱只能放在那儿增值,缩水一点我都对不起各位长辈。”
“你格局还不够大,我明天带你开阔开阔。”
“好啊,赵总还给机会让我偷师的。”
“你能把这些家业守着不缩水,也算不错了。”他说,“多少人都是接手之后几代筑起来的高楼一夜坍塌的。”
“你明天反正别冲动,不用给我面子。诺顿这个工程丢了没什么,把你赔进去不划算。”
“我说了,不是为了你,是我根据客观情况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
“好吧,就信你一次。”
“顾董今晚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四处跑。”
“好。”我牵着他的手,“一切听大投资商的。”
赵司睿低头笑笑,“果然给钱就乖。”
“有钱不赚我又不傻。”我对他说,又问:“许诺知道你抢我电话,居然没觉得奇怪?”
“你不都说了,他很有前途。”
“还需要历练,毕竟也算临时被**顶替的。”我说,“前面那个心思就有问题。”
“你看人眼光还可以。”
正好走到门口,我放开他的手去开门:“就怕他到时候只认赵总,不认我小小顾董咯。”
“那顾董就得跟我时时刻刻在一起了。”赵司睿将我一把拦腰抱过去,顺手开了门,将我移了进去。
“谁让你走了?”
“我回自己房间。”我抬头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叫我好好……”
话还没说完,他热烈的吻就落下来,是止住我其他心思的良药。我靠在墙上,微微垫着脚,被他逐渐抱紧,成为一个合格的猎物。
将我的理智吸噬殆尽,他的吻才缓缓离开。
“今晚这儿才是你房间。”
他的瞳色那么深,漆黑不见底,叫人明眼看不出任何端倪。低沉的声线像雄狮柔软成小猫咪,挠你的心窝,又是命令又是撒娇,叫人无法拒绝。
我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吻上去。他顺势将我往上捞,抱着腰更靠近,身体隔着衣服贴在一起。
一开始的主动最后却还是被他化为被动,他弯腰深沉地吻,我也向后仰着,渐渐全身得力量都依在他身上,不怕他会放手让我摔下去。
吻到入情,都忘了今夕何夕。
他引着我往里走,热烈的吻从未停下。一直走到窗边,他站在身后将手不安分地伸进我衣服。我双手抵着冰冷的落地玻璃,看着前方的广阔,有些紧张。
“司睿……”
前方下面是远到往不清楚的、鳞次栉比的高楼,闪着朦朦胧胧的微光,都在夜晚的酝酝雾气中模糊了身影。
与我们同等高度的建筑物远在数十公里外,早就看不到样子。
雾气好浓,不只是外面的天空都是如此,还是它不过附在玻璃上模糊了我的视线罢了。那些灯光是温暖的归处,也是我不安的来源。
身后的他是我温暖的归处,也同样是我不安的来源。
我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司睿……”
“别怕,看不到。”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手还做着危险的事没停下。
我坚持制止,“你又知道了!”
“我试过。”他语气肯定。
他试过?
回过头瞪他,哪知他还不要脸地凑过来送上一枚吻。
吻完,我稳定了心绪继续瞪他。
“干嘛。”他笑笑,“吃醋?”
“你以前到底残害了多少少女?”我皱眉问。
“看熟练程度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