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下令要处死她生的“野种”,还发了话。从此,没有她的允许,张妍夕不能离开面前的房间一步,否则就将她扫地出门,甚至通知本家,让她的生母蒙羞。
她更是让人专门打造了一把锁,钥匙就在她这里,另外慕容朗风那里也有一把。她之所以那么放心的将另一把钥匙,交给她的这个儿子,完全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算是没有了复合的机会。
她甚至放话,若不是她亲自开门,任何人都不能将她放出来。这样的做法,也是她心底存着一丝她还是张家尤其在乎的人,而不得已的折中做法。
因此当年,她就算怒火滔天,也不敢轻易的处死张妍夕。毕竟张妍夕在她这一辈的人中,算是张家人中最受宠的一个嫡女。
她一直被张家人捧在手心里,所以她的儿子,慕容朗风喜欢上她的时候,她当然会非常赞同。
张家的家主,即是张妍夕的父亲。而将张妍夕娶进门,明摆着就是将张家和慕容家完全的捆绑起来了。以后,张家会无偿的帮助慕容家,两家到了他们这代,算是最亲密的了。
慕容老夫人回忆完后,取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不发一言,直接交给了老嬷嬷。老嬷嬷接过钥匙后,迈开沉重的步子,走到那把锃亮的锁前。
心情复杂的拿起那把锁,她有些惋惜的将钥匙插入锁孔。咔擦!锁自动打开,分成两半,掉落在地。嘭!张妍夕听到开锁的声音后,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两扇门。
吱呀,老嬷嬷推开门,张妍夕便看到了她身后的慕容老夫人。慕容老夫人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似是长期待在房内,没有接受到阳光的折射的缘故。
张妍夕飞快的抬手,遮住了眼,好半响她才适应眼前的光。多年未见强光,她一时无法直接直视阳光。
而先前那些丫鬟都从偏室进,并传递饭盒给张妈,她这才每顿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不过,这十多年来,她心如死灰,根本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老夫人,您来找我,所谓何事?我记得您说过,我这一生都不能离开这里。怎么,老夫人这是要释放妍夕,您这是明白你错了?承认当年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惩罚我的事不成?”
张妍夕放下遮光的手,稳稳的坐在原地,没有半点要起身给老夫人请安的意思。同时,她嬉笑的看向她。慕容老夫人明白她这是怪她当年下令处死她的孩子,所以给她脸色看了。
“张妍夕,你说老身错了?老身错在哪里,老身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戴绿帽,难道还有错不成?”慕容老夫人明白是一回事,但对她这样无理的行为,实在是恼火。
砰!张妍夕一掌拍向桌子,同时站起,凶狠的看着她:“老夫人,您还没有错?您一样为人母,为何不知道,处死一个无辜的婴儿,她的母亲是多么的悲伤?!”
“另外,你亲眼看到我跟其他的男人一起厮混了吗?你们仅凭有个男人在我床上,就认定我有罪。”
“难道你们都没有脑子,你们看到那漏洞百出的抓奸在床,不好想想,反而一口咬定就是我。难道就因为您讨厌我,便可以这么污蔑我吗?”
“你……”慕容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但心底却被她这一针见血的问题,给问倒了。貌似当年,他们还真是没有真正亲眼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颠鸾倒凤的情景,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慕容老夫人不由的重新的审视了当年的那一幕,他们当年只注意到张妍夕床上的男子,没有多注意她自身的情况,也正是如此,她异常愤怒的决定,将她的孽种处死。
莫不是,她当年真有可能判断错误,导致亲手下令杀死了她的孙子。不……为何他们当时全没有这样清晰的思考能力,甚至那么多年都无法想清楚这事?
慕容老夫人想到这样的可能后,浑身一颤,惊恐的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魔怔中,老嬷嬷赶紧的扶住她。
张妍夕冷眼的看着她,一个完全被蒋梨月蒙蔽的可怜又可恨的老人,她还真不想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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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哇,高超的针技,真炫啊!凤羽,你还能将金针这么玩,青夜真是佩服!
魔翎双手抱臂,冷傲看了作者一眼:作者大大,你也不看看羽儿是谁的女人?
作者睨了魔翎一眼:哼!知道你实力强了,用得着秀恩爱嘛?
魔翎不理作者,直接手一挥,墙上的金针立即变换了位置:求订阅
作者立即眉开眼笑,而魔翎和凌凤羽则是无语的看着作者,而后一闪,消失在原地。
第二百五十章幡然醒悟
见到慕容老夫人已经完全被张妍夕的话,给摄住了神思。老嬷嬷也明白张姨娘的这些话,一针见血,发人深省。让她这个下人,都不免感叹。这么多年了,她也将那件事看在眼里。
张妍夕,先前就对他们这些下人比较宽厚,他们自然更是推崇她作为后院的女主人。只是,至从出了十九年前的哪一件事后,他们这些下人,就陷入了水生火热中。
其实,有时候他们想想当年的事,也能明白其中存在着很多疑点。甚至他们不明白慕容老夫人和慕容家主,为何仅凭那么一幕并算不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抓奸,就判定张姨娘一定有罪。
不过,他们这些下人尽管心里明白,也不能将这些事摊开跟老夫人和家主分析。他们这些人,人言微轻,况且还有夫人在管制他们。
他们更不好管张姨娘的事了,他们深怕那样会惹得夫人不高兴,那他们的下场,就不见得有多好了。总之,他们暗中替张妍夕惋惜的人,大有人在。
老嬷嬷看到老夫人神情恍惚,明白她的心思已完全不在这了。她似乎忘了,她来这里是有任务的。她们要将张妍夕带到邪王和邪王妃前面去,现在也只能靠她提醒了。
老嬷嬷将深思的老夫人,扶到一边,让她坐好。随后,她轻声的对着张妍夕说道:“张姨娘,其实是邪王和邪王妃想见你,他们的吩咐,就连老夫人也无法拒绝。”
“现在,老夫人似乎已经陷入了深思中,那只能由嬷嬷我转告了。张姨娘,老夫人总归是张家人,嬷嬷想她定会想明白的,还请姨娘去一趟博合堂,拜见一下邪王和邪王妃。”
说完,老嬷嬷朝着张姨娘跪了下来,想是想恳求她答应这个请求。张妍夕则是先看了一眼已经被她刚才的话,说到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的老夫人。她寻思了好一会后,才扶起老嬷嬷。
“嬷嬷,那你把老夫人照顾好吧!我相信我刚才那当头棒喝,她已经明白了当年的事,真的存在一些很明显的疑点。先前我想你们没有一个人敢跟她提起,所以她一直没有想到这个方面。”
老嬷嬷叹息了声,看向老夫人:“张姨娘,正如您所说,当年的老夫人,实在是被那一幕气的过火。这才没有了任何的理智,也无法想得到其中可能暗藏阴谋。”
张妍夕哀伤的看了一眼老夫人,想起当年她那么疼爱他,如今她们却走到这一步,真是造化弄人:“当年的事,任凭我说破了嘴,他们那愤怒的情绪,都无法熄掉一些,甚至更甚。”
“我是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事,但是我能肯定我一定是清白的。老夫人一直被人蒙蔽,她自己没有任何的知觉,还以为她从来没有做错。”
“这么多年,我终于等到她,也终于能将我所受的平白无故的冤情,重重的砸向她的心头。使得她能深思当年的事,能想想当年的我,到底是有多么的冤枉!”
张妍夕幽幽的说完,便在老嬷嬷的点头中,离开了房间。久久,老夫人才抬起沉思过后的头,浑浊的眼看向整间房:“李丽,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小姐,当年的事,您还真是欠缺了考虑。那个被处死的男婴,或许真是冤死的也不一定。”
“毕竟张姨娘的性子,我们这些下人,都看在眼里。当年出了那档子事,其实我们心里都是相信姨娘的。”
老嬷嬷,是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在老夫人没有出嫁前,就已经服侍在她身旁。所以,她们有时候可以跟没有任何束缚的知心姐妹一样谈心,可以毫无顾忌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