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闵老不是领人去杀凌凤羽了吗?你不好好的守在隐幕王城外,打探消息,回来作何?另外,你不在永生殿,来这又是要报什么噩耗?”
此话一出,两人惶恐的跪下,赶忙磕头:“坛主,属……属下发现,闵尊王一众人的命牌全碎……碎裂,同样魂也没了……”
冷光乍现,两人顿时感觉到浑身冰冷,好似死神正凝望着他们,让他们头皮发麻,心生惧意。
“你来说,闵老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一个凌凤羽,他们还搞不定?段磊曝光自己,让他们群起攻之也就算了,闵老没理由还步他的后尘!”
那人的目光暗沉,阴戾的话语,从他的牙缝里逸出,引得两人瑟瑟发抖,毛骨悚然的跪拜着,不敢动弹。
“属下刚不久前的确还在隐幕王城外打探消息,本来闵尊王一众深夜去到隐幕王城,隐幕王城里都已经寂静无声。
可偏偏闵尊王一众靠近隐幕王城上方时,就被一道剧烈的白光弹飞,各个都受了多多少少的伤。”
“白光,难道是光属性?”纱幔一扬,那人低声呢喃了句。咻,转瞬两人出现在大殿里,紧接着恭敬的朝着纱幔后的那人躬身。
那人见到他们出现后,不虞的看了眼他们,两人却是干笑。看到他们这样的神情,那人不悦的开口:“本坛主记得,让你们在血池修炼,你们何故要跑到本坛主的大殿来偷听?”
虽说话语听着还算客气,但是那语气却是让两人一阵胆寒。不过,紧接着一人恨恨的咬了咬牙,不管不顾的开口:“坛主,我们来,是想跟您说,您别派人去隐幕王城了。”
“哦,为何?”那人轻倚王座,淡淡的瞟了眼苍峻夏。苍峻夏瞅了瞅傅云敬,傅云敬赶忙发话:“坛主,现如今空城,游龙秘境,隐幕王城,抑或者是九大神兽族地,怕是都已被两层结界笼罩。”
“仅因我们发现里边我们先前安插的人,已全部暴露,杀的杀,净化的净化。可以说,我们空城和游龙秘境再无暗属性的踪迹。
刚听他说,一道白光将闵老一众弹开,想必应该就是这两层结界,怕是隐幕王城里,此刻也再无暗属性修者。”
那人一听这话,猛的坐正了,看向了跪拜着的两人:“离伍,你最好给本神说清楚,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另外,你也得将隐幕王城的消息,给本神详细解说。”
离伍大骇的趴在了地上,他原本以为是什么突发事故,才突然死了那么多人,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死的都是些二星劫魂者。
谁知,竟是因为凌凤羽所设的结界,致使他们大量曝光,从而被杀死。想到这,趴在地上的他,支支吾吾的讲道。
“坛……坛主,今日的确有不少的二星劫魂者的命牌碎了,可属下不知他们竟是空城和隐幕王城的人。”
“岂有此理,滚回你的永生殿,将所有的命牌分门别类,按照地名,级别排好,要是下一次你再出现这种不知是何处的命牌碎裂的情况,本神也不会再因仅有你一人了解永生殿而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嘭,纱幔倏然飞起,吓得离伍忙磕头:“是是是,坛主您放心,属下一定再将所有的命牌重新规整,定然不会再犯这等错误。属下禀报完了,这就滚回去。”
另一人见离伍滚着退下后,也是战战兢兢的出声:“事情确实如傅尊者所说,隐幕王城被凌凤羽布下了两道结界。”
“事实上,不知道此事时。属下突然发现里边的人,联系不上了。正是如此,属下才想晚上去一探究竟。谁知就看到了闵尊王他们被弹开,而后被隐幕王城三大家主所杀的一幕。”
“过后,也是发现忽然有一群人从两道结界里爆射而出,最终隐于无形,消失无踪。但看几大家族那紧张的劲,以及属下朦胧的看到他们的样子,觉得这一群出了隐幕王城的人,很像是我们所要追杀的凌凤羽一众人。”
本来听到前边,王座上坐着的那人,阴郁的眯起了眼。直到听完他的话,冰冷的青面獠牙面具,方才有点温度。
傅云敬和苍峻夏则是惊讶的看向跪着的那人,齐齐问了句:“你确定,凌凤羽出了隐幕王城?”
“是……看他们的样子,就是一群毛头小子,外加男男女女的比例,很像我先前得到的情报。正如凌凤羽有五个属下,魔翎有四个属下。
当时,我的确是看到了十一人现身在隐幕王城上空,看到他们穿越两层结界,过后就不见了。”
见到他们那么紧张与激动,那人赶忙吞了口唾沫,回答了他们。两人立即欣喜的望着对方,冷笑着:“没想到他们居然不躲在隐幕王城,偏偏要出去。哈哈,坛主,我们的机会来了!”
王座上的人,却是看向那人,低沉的问道:“你觉得,他们为何要出隐幕王城?”那人一愣,随即赶忙答道:“先前,属下听里边的人说,他们在找什么神药!”
王座上的人一惊,随即想到凌凤羽手上的神药,猛的一睁眼:“快,派人尾随他们,以后他们去哪,便派人就跟去哪,务必将他们杀了,夺回凌凤羽手里的所有神药,以及其他宝物!”
“遵命,坛主!”那人赶忙应道,随即退下。苍峻夏和傅云敬则对望了眼,朝着深思的那人躬躬身,便在许久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之中,静默的离开。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一路紧追
于是,昏暗的殿内,就仅剩下纱幔里的那人,他那青面獠牙的面具,透露着阴戾之气,戾气萦绕着他,让人无法忽略他那凛冽的邪恶气息。
此刻,他的眼底里满是浓郁的疑惑:“到底,凌凤羽要那么多的神药作甚?莫非,她的心思跟我一样?”
“不,不可能,这药方不是寻常人能知道的,更别说她一个小丫头,如何能够得知这样的药方?”
“可为何她要寻找的神药,好几个都是我需要找的?先前的醒神草,稳魂花,固体果,据说也都是落入她之手。
这也就算了,怎么会楼兰极雪,栩木铃花,她都要抢?难道她觉得这是神药,然后她一个小丫头,要以自己身为炼药师自居,所以想要将所有的神药装入自己的口袋?”
“莫不是她觉得自己能够成为药神,所以现在就开始收集神药,好可以方便今后为能晋级为药神?”
想到这,他眼底的杀意少了些许,但转而又变得浓郁:“那就看看后边,是不是她还跟我安排寻找我所需神药的人撞上。”
“要是撞上,那凌凤羽你就再多了一条被本神判死刑的理由。无论如何,这药方都是逆天之举的丹方,轻易不会有人知道的,所以你要是同我一个心思,那就别怪我心狠!”
“原本,我为了悠悠,还可以暂且饶你一命,却不知道你那么不惜命,竟不断的破坏我的计划,如今还成为了我们的死敌,那你也别怪我不给你活命的机会!”
阴狠的说完,整个人也是消失无踪。纱幔里的王座上,仅余空气。看到这里,殿里的一个暗角里,隐匿极深的一人,深深的叹息了声。
凌凤羽,看来我们终究是只能成为死敌,就连陌生人都做不成。不过,打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是一路的人。但你的勇往直前,却让我无比的羡慕。
好似你从来都不会顾忌什么,就连生命都可以轻易的暂且摆到一边,为自己想要护着的人或物,无所畏惧的拼搏。
要是我也能这么做,是不是我也不会一直都处于这么尴尬的境地?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可我却做不到像你一样那么无畏。
我也做不到跟魔翎一样的恣意,以及做不到跟陆华杰一样的默默守候。我仅能远远的看着她,就连靠近都不能有过多的交流。
面对他,自己那么无力,那么恐惧,那么无我……好似自己就活在了他的阴影之下,无法反抗,也抗拒不了!
所以,他才会那么讨厌魔翎。可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艳羡,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呢!
没来由的讨厌魔翎,不过是得不到他这样恣意的生活,从而想要破坏他的肆意,以及也要让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毕竟,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得不到。故而,他也不想魔翎什么都能唾手可得,以及受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