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75)

他用双手在雪堆里抛出一个坟墓,把老桶埋进去,上面盖雪踏平。

做完这些他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冻得不再流血了,戴手套就可以遮掩过去,只是身上老桶的血迹有些吓人。

赵祝升用雪洗干净脸和脖子上的雪,棉袄棉裤帽子都翻了个面穿。

鞋换不了,就弄两滩泥糊上去,从另一条路回了寒城。

他没有马上去百德福,而是偷偷的从后面进入洋房,洗漱换衣服,梳洗好后戴着厚实的手套,光明正大地从大门出去。

老妈子坐在客厅做棉鞋,看见他惊讶地问:

“诶,你啥时候回来的?”

“你在厨房偷吃大饼的时候。”

他说着摸摸小狗的头,走出洋房,回到百德福。

阮苏见他久久不回来,怕出什么意外,正准备派人去找。

他陡然出现,令她欣喜了几秒,随即困惑地盯着他身上的衣服。

“你出去的时候……穿得不是这件棉袄吧?”

赵祝升点头,“嗯,路上太滑,掉进臭水沟里,就回家洗了个澡。”

“谁让你不穿我送你的防滑皮靴呢,今天长教训了吧。”

阮苏趁机教育他。

他没有还嘴,乖巧得像个学生。等到她说完后问:“我能抱抱你吗?”

“什么?”

“刚才掉沟里的时候,我特别想抱你一下。”

这是什么鬼想法?臭水沟能把人淹死不成?

阮苏心中吐槽,看着他真诚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干脆闭眼主动抱住他。

他紧紧地搂着她,吁出一口长长的气。

热水和干净衣服都给不了他温暖,只有她能。

只要待在她身边,听她絮叨,他就感觉自己还活着,并且活得像个人。

百德福门口,一辆黑色汽车停在路上,露出半截来。

段福回头问:“二爷,进去吗?”

段瑞金摇头,面无表情的降下车窗,把一直捂在怀中的糖炒栗子丢进路边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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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阮苏好不容易让赵祝升恢复得正常了些,没过多久却发现,段瑞金又变得奇奇怪怪的,让人难以捉摸。

之前两人的关系已经算得上蜜里调油,亲密无间。段瑞金也一改冷漠作风,对她非常关怀,偶尔还会与她开两句玩笑。

可是这两天,他不但回归原来早出晚归的作息时间,连饭也不在家吃了。每天阮苏还未睁眼,他已经出门。她困得都在打瞌睡,他还没回家。两人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却能接连两三天都见不着面,比故事都离奇。

阮苏打电话问了王经理,得知矿上没有什么新项目,段瑞金所做的仍是原来那些工作。

她不禁怀疑是对方在故意回避与她见面,可是为什么回避?总得有个原因吧。

真要是觉得她哪方面做得不好,当面说清楚不行吗?男人心海底针。

心底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于是某一天凌晨,阮苏四点钟就起床,裹着大棉袄摸黑来到段瑞金的房间,本要直接喊醒他的,想到昨晚他半夜才回家肯定很累,需要充分休息,便闭上嘴,蹲在床前等他睡到自然醒。

早上六点,邻居家养得公鸡打鸣了,段瑞金准时睁开眼睛。

看见床前雪白的人脸,他恍惚了几秒。揉揉眼睛再看,被自己的所见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

阮苏的身体躲在大棉袄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小脸,阴森森地盯着他。

“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忙?”

段瑞金道:“矿上一直很忙。”

“可是你以前都有时间陪我的,起码吃早晚饭的时间是有的。”

他掀开被子下了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就是因为以前总耽误,所以最近需要补回来。”

他的理由无懈可击,阮苏没法反驳,但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问道:

“那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有空?”

段瑞金起初不答,等穿好所有衣服,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才轻轻侧过脸说:

“不好说。”

然后就走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洗漱。

阮苏是来要解释的,却受了一肚子气,不肯走。把棉袄一脱,钻进残留着他体温的,暖呼呼的被窝里,躺在里面等他出来。

段瑞金洗漱完打开门,眉眼乌黑面容白净,嘴唇上带着湿润的水意,看起来非常柔软。

想当初刚见到他时,阮苏总觉得他长得帅归帅,却阴森森的,没什么人味儿。

如今则发现,他的冷漠阴沉都写在脸上了,内里其实有着迷糊的一面。比如此刻,后脑勺几缕头发翘起来,跟弯弯的豆芽似的,而他毫无察觉,戴好围巾便要出门。

她实在看不下去,跳下床把他拉回来,往梳子上喷了些生发油,为他梳了个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又往他脸上抹了点雪花膏,用手指细细的按摩吸收了,然后才道:

“老天爷给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别暴殄天物呀。寒城风那么大,光着脸走出去,用不了几天就给你吹出两坨高原红来。”

段瑞金以前最不喜欢用这种东西,认为柔嫩的皮肤有损男子气概。但此刻看着她关切的神色,说不出反对的话,嗯了一声往外走。

阮苏捏着装雪花膏的瓷瓶子,看着他的背影问:

“你晚上可以早点回来吗?我等你到十点,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吃晚饭了。”

他步伐微微停顿,没说话,闷头出了门。

阮苏不信他没听到,既然听到了,就必然会做出决定,究竟来还是不来。

白天她依然去百德福,天一黑就赶紧回来,吩咐人做一桌好饭菜,自己则去卧室洗漱一番,重新化上美美的妆,穿了件新买的加绒旗袍,外面套着他送的银鼠皮斗篷,坐在餐厅开始等待。

等了两个多小时,小曼走进来道:

“二爷今晚怕是又要吃完饭再回来了,太太要不你先吃吧,别等了。”

阮苏摇头,“等都等了,干嘛半途而废?我今晚非等他回来一起吃不可。”

小曼问:“那你不饿吗?”

她想撇撇嘴无所谓地说不饿,可是摸着自己早就在咕咕叫的肚子,情不自禁改了答案。

“你去给我弄盘点心。”

小曼无语极了。

“饭摆在面前不吃,非要吃点心填肚皮,您这是何苦呢?二爷不会回来的。”

“你这死丫头,找骂呢?去不去?”

“好好好,我去我去……”

小曼给她弄来一盘点心,她吃了几块压下饥饿感,继续漫长的等待。

转眼到了九点多,天寒地冻,夜比日长。

佣人们大多都睡了,只有小曼还陪着阮苏坐在餐厅,对着一桌子冷掉的饭菜打瞌睡。

当当当——

十点整,客厅的黄铜大摆钟敲了十下。

小曼的瞌睡虫被赶跑,擦了把口水望向门外,见那里没有一个人影,对阮苏道:

“看吧,我就说他不会回来,你还不信。”

阮苏低着头没说话,因为心中已经被失望占满。

段瑞金这个无情的人,居然真的把她晾在这里白等。之前说什么“我爱你”、“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可以”的话,全是骗人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去他妈的。

她起身打算上楼,小曼叫醒张妈帮忙撤菜。

当阮苏走到第十级楼梯时,院外传来车声。

她停下脚步竖起耳朵,确认那辆车开进的是段公馆的门后,立刻冲下去吩咐小曼和张妈:

“别撤别撤,快摆回去!炉子上的汤也端上来!快!”

说完这些她回到先前的椅子上,坐好后单手托着下巴,闭上眼睛,装出副等人等到昏昏欲睡的可怜模样。

小曼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很配合地留在客厅,等看见段瑞金进来,故作惊讶地说:

“二爷,您回来了!”

段瑞金淡淡地嗯了声,视线有意无意地往餐厅瞥。

她立刻说:“太太还在等您呢,怎么劝都不肯去休息,到现在晚饭也没吃,您快去看看她吧。”

她给了台阶,段瑞金顺着台阶下,走进餐厅看见阮苏脑袋一点一点的小模样,目光顿时变得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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