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56)

荣闲音额头青筋直跳,冷淡地说:

“这个就不必你操心了吧,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会在这里?你父亲名下的酒楼还不够你吃得么?”

赵祝升道:“今日我朋友过生日,自己选了这里,我不过是来凑个热闹……怎么,荣老板已经钱多得没处放,不喜欢别人给你送钱?”

荣闲音神色缓和下来,轻笑两声。

“怎么会?既然是赵小先生的朋友,那我现在便去跟经理打个招呼,让他送你们酒水和点心。”

赵祝升个性耿直,对他们兄弟二人发财的路子很不齿,心中一直不太喜欢他。

对于他的好意他也没有领,只说自己与那朋友关系一般,用不着卖面子,就下楼去了。

荣闲音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变得阴沉起来。

这赵祝升当真信了他的话,以为他跟小春鹃是偷情么?

他与阮苏关系熟稔,阮苏最近又与段瑞金形影不离,万一把所见所闻告诉了她,传到段瑞金耳中,自己还如何下手夺金矿?

得把他的嘴堵住才行。

他也该找空去庙里上上香了,最近霉运连天,做什么都不顺。

荣闲音回到包厢,独自吃了午饭,乘汽车离开。

赵祝升与朋友们坐在酒楼大厅喝酒玩闹,当荣闲音下楼的时候,他头都没有抬,依旧与那一帮游手好闲的富商之子们吹牛,眼角余光却偷偷瞥着他。

等车声远到听不见了,他赶紧与朋友道别,坐上自己的汽车,开往南街找阮苏,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她自己刚才看见的人。

但是阮苏不在百德福,她与黄设计师出城采购装修材料了,还没回来。

赵祝升问店里的伙计她去哪儿买材料,伙计说不知道,他不甘心就这么走,便坐在店里要了几个菜,等待起来。

一等就等到了晚上,熟悉的汽车出现在窗外。

赵祝升第一时间冲出去,守在车外。阮苏下车抬头看见他,略感惊讶。

“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没窗户给你跳。”

赵祝升知道她是在用上次的事奚落他,靠着脸皮厚,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倒是装起了可怜,

“我等你一天了。”

放屁,她中午才出城的。

阮苏懒得戳穿他,让黄昊千进去找娄望南沟通厨房的装修细节,自己准备回公馆去。

赵祝升拦住她,急切道:

“你先别走,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阮苏转过身,倚在车门上抱着胳膊。

“那你说吧,三分钟够不够?”

赵祝升看了看车里的司机与小曼,不愿意与他们分享,压低嗓音道:“这件事有点严重,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阮苏半信半疑,打量了他一会儿,指了指前方的路。

“来吧。”

二人一前一后地散起了步,走出大约两百米,见周围没什么人,店铺也都关了门,阮苏停在一盏路灯下,转身看着他。

“现在能说了吗?什么事?”

赵祝升望着就在不远处,已经关了门的珍宝斋与和平大押,极为严肃地说:

“你要小心段瑞金的四姨太,她要联合别一起害你!”

“什么?”

“就在今天中午,我看见他们……”

赵祝升的话说到一半,阮苏忽然看见他身后的墙角处有人影飞快闪了一下,心中爆发出剧烈的不祥预感,下意识扑向他,与他一同滚到在地。

就在两人倒下去的同一秒,枪声响起,惊飞了树上的鸟雀,所有人跑出来张望。

赵祝升被这毫无预兆的变化吓呆了,在地上躺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爆发出一声怒吼。

“他妈的!有人开枪!”

阮苏没有接话,唯一的想法是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免得被对方打中。

可两人还未起身,第二枪就到了。子弹贴着赵祝升的大腿擦过去,痛得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下的青石板也溅了一道鲜血。

他爆发出所有力气,翻了个身,用身体护住了阮苏。

阮苏心脏狂跳,心知逃跑已是来不及,右手摸到掉落在地的皮包,立即拿出段瑞金送她的勃朗宁。

当墙角那人再次露出脸,准备射击时,阮苏已经瞄准他,子弹裹挟着火光射出!

“啊!”

那人惨叫倒地,捂着腿哀嚎起来。

此时小曼已经带着店里的伙计跑到二人身边,手忙脚乱。

“太太,您受伤了吗?”

阮苏指向墙角。

“别管我,快去抓人!”

“好!”

一行人冲向墙角,阮苏这才有心思管自己,想坐起身,可赵祝升沉甸甸地压着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阿升,起来。”

她拍拍他的脸,想到刚才那两枪,心里非常担忧。

赵祝升脸上的汗已经流成小瀑布,嘴唇蜡似的白。他艰难地张开嘴,扯着嗓子开始嚎啕。

“呜呜……我好疼……我要死了……”

阮苏看不到他的背面,不知道他伤成了什么样,抬手摸了下他的腰,摸到满手热乎乎的血。

这使得她不敢乱动,怕让他的伤更加严重,大喊小曼。

小曼带着那些伙计回来了,一脸歉疚。

“太太,那个人跑了,没找着。”

“跑了?”

“是,不过他流了好多血,而且我们找到了这个。”

她抬起手,上面是一把沾了血的毛瑟手.枪。

枪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搞得到的,只要留着这个证据,就有希望揪出凶手。

阮苏没有执着于抓人,她此时此刻最担心的是赵祝升的安危,让人把他小心翼翼抬起来,自己从底下爬出,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便送他去教会医院进行救治。

医生为他做了检查,结果令她颇感意外——他只是被子弹蹭了两下,一枚停留在屁股肉里,一枚不知飞哪儿去了,根本没有伤到骨骼。

看他哭成那样,阮苏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欠他一条命了,原来真的只是因为疼。

赵祝升待在手术室里取子弹,阮苏与小曼待在门外等候。

没过多久,接到消息的赵庭泽夫妇赶到,看都没看她们,便要往手术室里冲,被护士拦下。

得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马上进去看到儿子后,王梦香将枪口对准阮苏,恶毒地咒骂起来。

“你这个扫把星,这是要祸害我们一家人啊!阿升是我第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得跟你拼命!”

小曼道:“你少在这里撒泼了,这事儿谁连累谁还不一定呢!我们太太可没得罪过什么仇家,搞不好是你儿子自己在外面招惹了谁,才引来这杀身之祸!”

“你放屁!阿升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招惹别人?分明是你们害的!”

小曼还要骂,被阮苏拦住了。

她拿着一条湿手帕,慢慢擦拭身上赵祝升的血,沉着脸看向赵庭泽夫妇。

“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说什么都是徒劳。你们有功夫在这里追责,不如帮忙一起抓凶手。到时真相出来了,倘若对方真是冲着我来,阿升被我连累,我养他一辈子都行,绝无怨言。”

“谁要你养?我看八成是你跟那凶手联合起来,要报我上次打你的仇!你这个阴险歹毒的女人!”

阮苏皱了皱眉,快要压不住火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

“你再骂她一句试试。”

众人抬头看去,段瑞金面色阴沉地走到她身边,右手搭在她肩上,无言地提供了支持。

他一出现,小曼便有了更大的底气,冲那夫妇二人道:

“你们要是敢动太太一根毫毛,段公馆可不会轻易罢休!”

段瑞金的到来成功止住了王梦香的撒泼谩骂,一时间无话可说。

走廊两边有长椅,两队人马便各自占据了一边,王梦香为儿子担忧,趴在丈夫的大肚皮上哭,段瑞金则细心检查阮苏可有受伤。

确认她没有受伤后,他询问起枪击的细节。阮苏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他,并且拿出那把带血的枪。

他垂眸看了看,招来司机,在他耳畔吩咐几句。司机离去,大约过了半小时又回来,身后多了几个警察,其中体型最为臃肿的一个是分局局长。

段瑞金将那把毛瑟枪给了他,吩咐了些什么。局长鞠躬哈腰,带着下属离去。段瑞金又联络了一些人,做两手准备。

他处理这些事时平静的模样与他年轻的外表完全不符,看到最后,赵庭泽的目光中也多了份佩服与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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