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47)

段瑞金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当即承诺。

“等我伤愈之后,便联系晋城解除婚约。不过……”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眼弯弯,“这凯迪拉克还是由我来送你吧。”

阮苏笑嘻嘻地抱住他,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然后耍流氓似的跑了。

段瑞金要追,偏偏腰伤未愈跑不动,老头似的一瘸一拐跟在她身后,“你给我回来!不许亲完就跑!”

回应他的是一串清脆的笑声。

又到周五,段公馆开起了盛大的舞会。

晚霞漫天时,盛装打扮过的红男绿女们开始入场,发现今天有一点小变化——客厅中央多出一台黑色的三角形钢琴。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钢琴后,宽边礼帽遮住脸,只露出一截尖尖的下巴。

他的双手放置在膝盖上,手指修长白皙,指尖透出淡淡的粉色,指甲修得圆润齐整。

有人对他感到好奇,想上前攀谈。

这时阮苏穿一条雪白的裙子从楼梯上走下来,高跟鞋让她有了还算可观的身高,脂粉修饰了她的脸。她烫了新卷发,不是时下流行的齐耳长度,而是波浪似的披在肩背上,显得脸愈发像个瓷娃娃。

她又是高傲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优雅。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搭在扶手上,来到众人面前。

有人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阮太太,你若是投胎到了欧洲,必定就是故事里的白雪公主了。”

阮苏笑着摇摇头,“凭我这破脾气,心地善良的公主是当不成,当个后妈倒是蛮可以。”

众人发出哄笑,她打了个响指,穿黑西服的男人抬起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音乐声如泉水般从他好看的手指底下流淌出来。

大家随着音乐成双成对,跳起交谊舞。她却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端着一杯香槟趴在那钢琴上,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那人的脸。

一曲毕,她伸出手。

男人摘掉帽子,与她并肩站在一起。

宾客们看清他的脸,惊呆了,竟然是鲜少出现在交际场合的段瑞金段二爷!

阮苏命人开了留声机,在悠扬的舞曲声中,带着段瑞金混入了舞池。

第二次跳舞,两人仍是生疏的,什么舞步也不会,只抱在一起慢悠悠地转圈圈。

但此时二人正在热恋中,别说转圈圈,就是站着不动,发呆,都是幸福的。

阮苏回想着他刚才弹琴时的模样,颇感意外。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么洋气的本领,谁教你的?”

段瑞金道:“当初雪芝还未去游学,总带女同学来家里玩,嫌我不跟她们说话,就逼着我学钢琴,每次弹完一曲才许我走。”

阮苏嘴里突然发酸,“你跟你妹妹关系很好嘛。”

“她是最小的孩子,父母都宠着她,你家不也是这样吗?”

“我都让我弟弟去挖矿了,你是不是也该改改?”

段瑞金挑眉,“怎么改?”

“比如说……往后最宠我。”

阮苏狡黠的笑,段瑞金毫无征兆地发了力,竟将她抱离地面,转了一圈。

她被他吓得尖叫,两只手打出了一套喵喵拳。

“放开我,放开我……小心你的腰!”

中场休息时,阮苏给自己倒饮料喝,小曼鬼影似的闪出来,递给她一个杯子。

她没多想,接过来就往嘴里倒,哪知里面装得居然是老陈醋,顿时喷了满地。

“小曼……”她酸得脸都皱成一团,“你是要陷害我呀?”

小曼哼了声,抱着胳膊道:“难喝吗?你才喝一杯,我们可是喝了小半个月呢。”

阮苏被她逗得笑出了声,直起腰拿手帕擦嘴。

“别生气啦,生气也没用的,你们迟早要习惯。”

“太太……”

小曼简直气死了,跺着脚撒娇,“你们要腻歪到什么时候啊?我都多久没跟你出去逛街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嘛?”

“逛街?”阮苏摸着下巴,“是个好主意,我们明天逛街去。”

“真的?”

“嗯,我现在就去跟二爷说!”

阮苏扭头就跑了。

小曼望着她欢快的背影,无话可说,端起那杯老陈醋一饮而尽,来个以毒攻毒。

自从确定了恋爱关系后,阮苏发现段瑞金身上有太多太多自己不曾注意过的细节。

他习惯早饭之后喝一杯茶,有了那杯浓茶才能提起一整天的精神。

他讨厌甜食,却唯独爱吃糖醋肉,每次厨子做了都会多吃半碗饭,可他从不特地吩咐厨子做,菜单随缘。

他入睡很快,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一觉睡到大天亮,还不打呼噜。

他爱干净,身上沾了一点点污渍都要擦掉,对亲近者身上的脏污也无法忍受。有次她喝汤时没注意,溅了一滴在衣襟上,蹭了蹭便继续喝,他却亲自上楼为她拿来干净衣服,让她马上换掉

他对于衣服的新旧倒不是很在意,一件衬衣只要没破洞,穿三年都行。穿烂了便让段福去买个十几件来,继续穿新一轮。

头发每两个月剪一次,手表每年买一块新的,鞋柜里永远是三双鞋,一双舒服的布鞋在家穿,一双轻便的工作穿,一双皮鞋出门穿。

这一点让阮苏十分痛心,长着如此好看的一张脸,却整天穿一样的衣服,是多么的暴殄天物啊!

如今她是他恋人,非得给他好好打扮不可。

翌日她、段瑞金、段福小曼、阮桃,乘坐两辆汽车来到繁华的大街上。

望着窗外的商店,段瑞金出乎意料的迟疑了。

“要不还是算了……我每日待在矿上,买那么多衣服也穿不了。”

“那就穿给我看,不许拒绝。”

阮苏指了指他,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段瑞金无可奈何,被簇拥着走了进去。

阮苏来到寒城这么久,最熟悉的便是各大服装店首饰店,已经成为许多家店的老主顾。

店主们见她今日把鼎鼎有名的段二爷都带来了,愈发热情接待,把店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出来,供他们一套套试穿,一套套挑选。

阮苏之前打扮成那样,是为了招摇过市。但她本身的审美也很喜欢浓墨重彩,最讨厌清汤寡水,无论出席什么场合,身上都得披挂点颜色才行。

在为段瑞金选衣服时,她也坚持着这一点,为他选得不是宝蓝的外套便是粉色的衬衫,格纹西裤也挑了好几条,还有极富雅痞风的小礼帽。

段福见自家清冷不染尘埃的二爷被她“糟蹋”成这模样,满脸写得都是惨不忍睹,然而无法阻拦,干脆眼不见为净,去外面站着了。

段瑞金又被送进试衣间里,这次试得是一套深灰色薄呢西服,配白衬衫与条纹领带,衣型尺寸剪裁得恰到好处,完美的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出去后店主又为他加上一副金丝边眼镜,说港城如今最流行这种搭配。

他感觉怪怪的,因为平日只有看书时才戴眼镜,没事时戴不嫌麻烦吗?他不明白那些摩登人类是怎么想的,对着镜子扶了扶眼镜,皱着眉回头问阮苏:

“好看?”

阮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斯文败类”这四个字终于在她脑中具象化了。

“等等,还缺点东西。”

“缺什么?”

她左看右看,瞥见一条大红羊绒围巾,抓在手里跑过去,绕在他脖子上,而后满意地说:

“这才叫完美。”

店主忍不住笑出了声,段瑞金略感窘迫,搂着她的腰压低声音道: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小姑娘的洋娃娃了?打扮来打扮去,嗯?”

“怎么可能?天底下哪儿有你这么好看的洋娃娃。这套衣服买了,走,咱们现在去剪头发。”

阮苏拍拍他的胸膛,付账去了。

只不过买了些衣服,一辆车就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阮苏吩咐司机之一把东西送回去,另一个载他们去理发店。

自剪辫运动后,理发店行业便火速发展起来,几十年间有不少店铺都打出了名号。

他们来的这家叫金特门理发厅,乃取英文中“绅士”的发音,只为男士服务。因消费颇高,于是顾客群体又限定在有钱男士中。

店名如此摩登,剪的发型自然也是摩登的,什么三七分四六分小中分,全都是理发师的拿手绝活。

大约是受电视剧影响,阮苏不喜欢分头,总感觉看着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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