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30)

路人被她勾住了,要进来与她交谈。二人吓了一跳,连忙结账招呼司机,把她架上车送回公馆。

小凤仙在公馆外道别,小曼与司机扶她进去,迎面就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外,让她心中一紧,情不自禁挂上了讨好的笑。

“二爷,还没睡啊。”

段瑞金看着阮苏,“她怎么了?”

“我们去吃了法国大餐,因为香槟味道好,太太一不小心喝多了。”

“给我。”

“啊?”

段瑞金二话不说,扛起阮苏就往楼上走,留下二人面面相觑,想追又不敢追。

“段瑞金……”上楼梯时,阮苏稀里糊涂地摸他的脸,柔嫩的指腹从他眼皮上划过,几乎戳瞎他的眼睛,却毫无自责之意,还疯疯癫癫地问:“你真是段瑞金吗?不要骗我,骗我是小狗……”

段瑞金忍着没发飙,沉声道:“你再直呼我的名字,我就打你屁股。”

“啊,不要不要……”

她记起了那份痛,也可能是风油精的酸爽,总之放过他的脸,改为打酒嗝。

母鸡似的咯了一路,他们来到二楼走廊。段瑞金正要推开她卧室的门,肩上人突然使出一股牛力,挣扎着落了地,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抵在墙壁上,一副小霸王抢亲的架势。

“我问你,你将来真的会弃商从戎吗?”

段瑞金皱了皱眉,“未必。”

“那你真的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六亲不认,连我们都杀掉吗?”

他无语道:“怎么可能?”

她借着酒劲道出自己多日来的担忧,“可我做过一个梦,梦里你不在段家,在很远的地方带兵打战,为了不被敌人牵制,把我们这些拖后腿的姨太太们,全部杀掉丢进了井里。”

段瑞金面露惊讶,心道她莫非就是因为这个梦,才不肯接近自己?

可是天底下,有谁会把梦当真?

她是不是在害怕,怕自己将来有一天会抛弃她,所以才想象出这个梦境?

想到这里,他抬手捋了下她凌乱的刘海,轻声说:“我可以发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阮苏呆呆地张着嘴,不确定要不要信他。

段瑞金呼吸加重,弯腰凑过去。弯到一半时发现二人身高差距太大,实在不方便,就干脆把她抱了起来,嘴唇靠近她的唇。

隔壁是小春鹃的房,房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缝中是双黑漆漆的人眼,闪烁着嫉妒与怨恨的光。

二人对此毫无察觉,在嘴唇即将碰到彼此时,阮苏捂着嘴弯下腰,发出痛苦的干呕声。

段瑞金无奈地放弃了心中的打算,抱她去卫生间,传唤小曼上来为她洗漱换衣。

一番折腾后,门关了,阮苏独自躺在大床上,双眸一片清明。

对方的话在耳边回荡——我可以发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她怀疑自己被那男人下了迷药,否则为何会在明知前方有危险的前提下,还蠢蠢欲动地想往前走呢?

“唉……”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入睡。

话说这彭富贵,昨晚得了她的眼色后,客客气气接待了来者。因送走客人时阮苏还在看电影,没回公馆无法电联,他便在翌日上午打来电话,禀报了昨晚的进展。

来人支票都带在身上了,是铁了心要买这家店的,但听说老板临时离开,不肯与他交涉太多,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让阮苏回头联系他。

阮苏问:“这下你看见他本人了,是谁?”

彭富贵支支吾吾,“这个……要不您自己来见见?见面就知道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那人要么是认识的要么有点名气,那他为何不肯说呢?

阮苏道:“你该不会是吃人家的嘴短了吧?他让你不要说的?”

她一语中的,彭富贵不由得夸赞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慧耳。”

阮苏哼了声,“这事就懒得跟你计较了,我待会儿就去店里,可别出什么岔子。”

“好嘞,您放一百个心。”

挂了电话,阮苏喊了声小曼,伸着懒腰起床。

花半个小时,她再次将自己打扮一新,隆重且贵气外露地出了门。

今日天气不错,又不热,沿路看见不少市民出来游玩,一副繁盛之景。

即将开到南街时,一辆黑色福特车横空冲出,挡在他们车前,险些来了个强行追尾。

司机嘿了声,卷起袖子要下去理论,阮苏认出是熟人的车,摇了摇头。

果然,车门打开后,下来一个摩登俊秀却又傻气冲天的白脸小少爷,穿一身花哨的格子西服,吊儿郎当地走到车外,拍了拍车窗,冲她笑出了八颗雪白的牙。

“苏苏,多日不见,想不想我?”

阮苏习惯了他小流氓似的语气,问:“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家里有事?”

他挠了挠头,叹着气道:“别提了,都怪我爸妈,烦得很。”

阮苏来了兴趣,“他们吵架了?”

“何止啊,我妈都闹自杀了。我爸他前几天去乡下看亲戚,结果问都不问一声就带回来一个水灵灵的大丫头,说是远方亲戚家的,养不起了,让她留在我们家干活赚口饭吃。”

“你们家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仆人,有什么好吵的?”

他舔了舔嘴唇,朝四周望一圈,压低声音道:“那丫头肚子大了,四个月呢!”

阮苏恍然大悟。

“我爸带这么个女人回来,不是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吗?我妈就闹开了,砸锅砸碗砸盆,桌子都劈坏了两张,硬是把那女人吓得逃回乡下去,我爸也不敢回家,在外面躲了几天。我怕她想不开做傻事,又或者拿弟妹们撒气,就只好留在家中陪她啦,你看……”

他委屈兮兮地偏过脸,上面有个淡淡的掌印,“这就是她撒泼时抽的,好疼啊。”

阮苏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帮他揉了揉,道:“那你现在解脱啦。”

他抬了抬下巴,“那是,所以我一得空就来找你啦。”

“找我?”

“你忘了,说好你请我吃饭,我教你开饭店的。”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捧着一颗赤子之心,迫不及待要把钱往爱慕的人手里送。

第22章

汽车声从门外传来,彭富贵连忙放下茶杯出去迎接,却发现来的不止一辆车,并且从后面车上下来的人,乃寒城饭店之王赵庭泽的长子赵祝升。

开张那天他也看见了他,因为人多没有多想,只当做是个凑热闹的,今日为何又来了?看起来跟自家老板还挺熟。

阮苏推开橡皮糖似的赵祝升,吩咐彭富贵。

“今天不谈收购的事了,你去炒几道拿手菜,让小赵先生尝一尝。”

彭富贵茫茫然地接下任务,去了厨房。

阮苏往楼上包厢走,赵祝升黏在她后面问个不停。

“什么收购的事啊?你要收购谁,还是有人要收购你?别急着走,跟我说说。”

进入包厢,阮苏将事情与他大致解释了一下,隐瞒了自己缺钱的秘密,只说饭店不景气,不想再经营了。

赵祝升听完后恨铁不成钢。

“你听听,这叫什么事?占着这么好的地段不赚钱,倒要将赚钱的机会往别人手里送。也幸亏你认识小爷我,只要你肯听我的,保管两个月回本,三个月盈利,一年下来赚他个几十万没问题。”

阮苏听他说得如此豪迈,不禁怀疑他是在吹牛了。

“你真有这样的本事?”

他把手指掰得咯咯响,很有底气地瞥了她一眼。

“不信?那就走着瞧。”

彭富贵端了菜上来,阮苏不让他走,吩咐他站在一旁等候。

他预感不妙,心惊肉跳地看着赵祝升每盘菜都吃了一口,迎来自己的新命运。

“你往后别当厨子了,会咸死人的,真的。”

他慌了神,连忙央求阮苏。

“老板,别辞我呀,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我的工资吃饭呢……”

做饭这种事靠天赋,彭富贵没天赋,做事却还算尽心尽力,没有偷懒,人也机灵会看眼色。

阮苏想了想,留他下来当个大堂经理,专管那几个跑堂。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祝升对“吃不起”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一是换了厨子,既然是地中海风,就在红案白案之外还专门请了个会做海鲜的,寻找了每日供货的供应商,力将招牌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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