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同人)【太中】Desperado/亡命之徒(2)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听着眼前人诉苦,心却想,你是死是活、过得如何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修道院的热心神父或者善良修道士。

“我拒绝。”所以还没让他说完,他便打断青年自作主张开场的苦情戏。

“别这样嘛!”青年站了起来,又跪在他的眼前,宛如无比虔诚的骑士看着自己的君主那般,“如果知道了我是谁,你一定会改变态度的!”

脸皮厚成这样中原中也的生涯里也是没见过几个,说不上心里舒服或者不舒服,只是单纯觉得有点好笑罢了,便也带着三分兴味顺话问了下去:

“哦,你是谁?”

青年微微一笑,收敛住一开始的随意与幽默,强大凛冽气息瞬间弥漫在中原中也的周身,威慑力几乎震慑得他无法动弹——一瞬间,他就像遇到了这个自然界与生俱来的最强捕食者。

眼前这个支配者的侵略性无可估量,令他打从心底得想要臣服。

他慢慢握了握拳,用疼痛驱散自己的荒谬想法。与此同时,脑中一闪而过那个关于最强血猎者的传言——

太宰。

太宰治。

倘若强大到连他也想屈于天性的人真的存在,那或许只有这个传说之人了吧。

不仅是血猎者之间,连普通人类也口口相传他是一个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血猎者,是人类中少见的强大支配者。他原本可以成为最顶尖的那个血猎,手握权利,更好地保护人类,却在几年前不辞而别,消声灭迹。

中原中也虽是资历不浅的血猎者,却也从没见过太宰治,更不知那个缔造传说的人竟然如此年轻,从外表看甚至和自己相差无几。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他对他显然没有恶意,因为他在情况更剑拔弩张之时及时收敛了鲜明强势的气场,重新换上一幅人畜无害的微笑,用温暖的气息包围住中原中也,仿若安抚着眼前这个从属者。

中原中也慢慢松下心弦,但身体依然挺得笔直,他一瞬便将方才的不安驱得无影无踪,点了点头,语调冷静地回道:“我该说十分幸会?恐怕就算打破我的脑袋,也想不到在这里出现的香烟敲诈犯会是那个太宰治。”

这回轮到太宰苦笑了,他看着这个第二次嘲讽自己的血猎兼从属者说道:“喂喂,这种情况下你难道不该先自我介绍一下嘛?”

事情忽然变得很有意思。中原中也暗地里心思绕了几圈,决定就听太宰所言“雇”了他这回(其实就是包吃包住包车票的三包政策),于是便把整包烟掏出来抛给太宰。

“这是定金,从现在开始准许你跟我到布拉格,但是,沿途必须都听我的。”能那么趾高气扬地和一个支配者讲话真是太爽了,中原中也受用得仿佛心头正流淌着甜美舒畅的甘泉,“另外,我是中原中也,你最好记住我是谁,因为你的传说会在日后被我取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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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支配从属相关

支配和从属设定类似于S/M关系,但不强调肉体,更强调心理/心灵层面的支配与从属。

支配和从属在此处世界观下理应相互结合,就像abo中的ao,向哨中的向导哨兵,属于天生一对、荷尔蒙互相吸引的那类mate。支配与支配/从属与从属也可以结合,但是为数不多。

若是愿意,支配者通过身体接触会给从属者带来压迫力,因此即使不爱,如果支配者想要拥有一个从属者,也可以单方面施加压力(比如手部接触、拥抱、接吻、按住对方肩膀)使对方屈服于自己,甚至发生O关系。反之不可。

支配从属的结合有相性,低至百分之三十,高至百分之六七十,都是普通的结合常数。比较稀少的是百分之八九十,百分之百的结合十分稀少,能达到的基本都是soulmate了。

还有什么说明……我暂时想不到了,想到了会再写进文里体现出来。

中也戴手套是原作设定,此处借用了原作这个人设借以体现中也戴着手套并穿着严密是因为他拒绝与他人进行肢体接触——因为他本身是一个拒绝寻找支配者的独身主义者(即使是个从属者)。

2、血族相关

就是吸血鬼。初拥是吸血鬼这个族群的专职设定,有不明白的直接百度词条,这里不做赘述。

3、

【——亡命之徒,你的青春永不再。

痛苦与饥饿,叫嚣着要你滚回家门。

所谓自由,不过是人们口口相传的可笑东西。

而你早已身负罪名,独身落魄天下。】

全部出自老鹰乐队《Desperado》的歌词,这篇文的文名也是直接借用了歌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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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小时后他们坐上了那列一天中只发车两次的火车,这辆车会以龟速将他们带离奥伯特劳恩,到达安特南,在那个换乘大站会有跨国境直达布拉格的夜间列车。

这辆车上乘客不多,大多为旅人或者探亲的人,不出意外,这些人会在到达安特南站之前陆续下车——自古迷人的上奥地利州直到安特南为止都是人类活跃的区域,然而从安特南开始往北,靠近捷奥接壤部分渐渐地不再安全,即使是政圝府的特种部队也没心力保护人类子民,那一带到处都是血族或者初拥不完全的怪物吸血杀圝人的传言。

至于可怜的捷克,大部分地区近年来都已被血族陆续占领,尤其是几个月之前人类在布拉格的不战而降,直接宣告了这个国家的彻底沦陷。

所以从边境地区驶往捷克境内的火车线路人类早已不再经营,早些时候就由血族接管。这些通往死亡或永生的火车线路寥寥可数,且对上车人员审查严格,只在晚上十点过后发车行驶,一天一班。

太宰上车后与他的“雇主”面对面而坐,百般无聊地拨圝弄手腕处的绷带,偶尔哼两声走调到不成样的DoReMi,外加吹吹口哨。两人面前的小桌板上摆着两个盛有漂亮液体的透明杯子。中也一上车就找到车上的服务员点了杯红酒,犹豫片刻后也替太宰点了杯果汁解渴——他不确定对方是否和他一样是个酒精爱好者,也不确定对方是否反感会令人兴奋的咖圝啡圝因,因此只好点了杯永远不会出错的果汁。

真是体贴得一塌糊涂,甚至都有些不像自己了。中也看着窗外遍地的新绿,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着。难道因为太宰治是个天生强大的支配者,甚至曾经还是那个强大到令他当成自己榜样的血猎者?

从属者天生会臣服于令自己心神向往的支配者,崇拜他,欣赏他,讨好他,甚至单方面地爱上他,这是从属的天性,他很清楚。但他自认为自己早已将这份懦弱到可笑的天性控制得很好,使它们几乎在他身上消声灭迹,这在无数次与血族支配者的战斗中早已被证明——中原中也不会因为天性中的荷尔蒙向任何支配者低头。他的心是自己的,他所言所为只听凭内心与大脑的指挥。

目光又扫过太宰无名指上的戒指,他不由好奇起来,这个男人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的人。

也许是注视戒指的目光太过专注与露骨,被太宰察觉了出来,他晃了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戒指,说道:“你对我的戒指有兴趣?”

“没兴趣,”意识到自己关注点竟不知何时跑偏到别人私生活上的中也有些抱歉与羞愧,“只是没听说过你已经找到伴侣了。”

更何况,太宰治乍看之下并不像已经有了结合过的伴侣的支配——他强大,却谈不上沉稳安定。

“伴侣?”太宰有些莫名地反问。

“就是你的……从属者。”

“我的从属?”宛如听到一个从未被谈起过的笑话,太宰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没有那种关系的人,从来没有。戴着戒指的话果然就会让人误会吗?那也不错,一开始戴着戒指就是为了工作,为了防止对手把与我相合性很高的从属者送到床上来诱圝惑我啊,要是被拴住那可就完了……嘿,你知道血族美女有多性圝感漂亮吗?要是被送一个到床上我可保不准自己不被迷走,于是就被其他同事建议戴上戒指伪装成已有从属的支配者……然后就戴到现在,成了习惯。”

更何况这枚戒指他亲自挑选,的确精美漂亮,十分修饰他苍白修长的手指。

听到解释的中也在一瞬间大脑闪过两个想法:第一,那么强大的支配者还没找到从属,若非性圝冷圝淡就是性无能。第二,若是两者都不是,那是否代表自己有被支配的危险?如果只是碰到一般的支配者,他从不会产生这样的危机意识,只有那些少数过于强大的支配者,才会令他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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