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鸣(145)

“小城城,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刚刚去哪儿了?”

流城看了一眼大开的窗子,九苼便明白了,这流城看起来虽然弱,可是小时候冯妈妈怕养不活他,便从小让他习武强身健体。

这样一来,本来从小欺负流城的九苼,却不敢再惹他。

她又不是没有见过流城的功夫,上次有个男人点名要流城陪客,流城可是硬生生的将那个人打的直喊大爷。

只见现在流城从袖中抽出一把小bǐ shǒu,手中快速翻转一下,瞅了眼床上的人,没有去回答九苼的问题,便说道:

“那男人那只手碰的你?”

九苼将银子一放,笑道:“哪只手都碰了,难不成你要将这王爷的手砍了不成?那他的父皇能不找你麻烦不成?”

“得,我说说而已。”

他又一翻转,将bǐ shǒu又放回袖中,凑近坐到九苼面前,为彼此倒了杯茶水,将雕花木杯往九苼那里一推,自己喝起了茶。

眼神溜溜落在九苼面上,只见她纠结着眉头,一脚踩在木椅上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流城被她的模样逗笑,茶杯一放,将木桌震了一下,吓得九苼打了个激灵,骂道:

“流城你吓死本美人儿了!”

“美人儿在想什么?美人儿喝茶?”

九苼扯了扯嘴角,接过他手中的杯子,送到嘴边一顿,又一放,愤愤说道:

“尘疾山这不是个善地儿,我怎么这么倒霉,非要去这个地方拜师?我还听说那尘疾山上的那个暮天上仙,长的可凶了,他瞪一眼底下小仙,那小仙都能吓的几年不敢见暮天上仙一眼!”

流城一抹寒意上了眉梢,冷声儿问道:

“你听谁胡诌的?”

“茶楼说书先生,讲的可有意思了,经常讲些仙人故事,上次我同冯妈妈经过那里,听着挺有意思,便顿了足听了一听。”

九苼一本正经的说道,看着流城那不对劲儿模样,啧啧问道:

“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以后可不要听说书先生瞎胡诌,暮天上仙一点儿都不凶,只不过同不认识的人不爱说话罢了。

那被吓倒的小仙本就是犯了违心事儿,将暮天上仙的心爱茶杯给一不小心打碎了才没脸见上仙了而已。”流城说道。

“信了你的邪!你可比那说书先生好不到哪儿去,你怎知暮天上仙的为人,你每天同我混迹着烟花巷柳,什么时候还认识上仙了?”

九苼站了起来,朝他不信说道。

流城也站了起来,突觉自己说的太多,便回道:

“我神通广大,怎会不知?”

“同我收拾收拾,用些银子换些干粮,本美人儿这几天要进尘疾山拜暮天上仙为师!”

流城看着她神气模样,朝她认真点了点头。

流城又看了看天也不早了,就让九苼去了偏厢,自己将那王爷脱的干净,手握到他的手腕时,轻笑一声儿,将他的手腕一翻,突然一阵光亮,直直从李义的十个手指甲缝中进入。

这一奇像消失后,流城将他盖好被子,朝着窗子跳了下去。

又一转身,竟化为一缕白烟,飞速飘往江桥方向。

经过的酒鬼眼前突然闪过光亮,以为眼花,身上渐渐变冷,吓得他酒醒了几分,慌慌张张朝身后看去,半夜三更,那江桥上竟还支撑着一个算命摊子!

他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那算命摊子装神弄鬼,便匆匆朝家赶去。

对于那些行走江湖的人来说,人走到哪儿,摊子就往哪儿支着,那算命先生也不例外,他背着手看着下面涓涓流水,倒影着天空的星星点点,朝一旁若隐若现的白雾问道:

“好侄儿,人间好玩儿吗?”

那白雾渐渐出了人形,恭敬朝那人鞠躬道:

“华润师叔,暮天有罪,还望三师叔不要同天界透露暮天的踪迹,让他们还以为暮天在闭关才是。”

华润老道一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你可是上仙,我不过行走江湖的一个人间老道罢了,你可别让你那榆木师傅知道你在这人间,要不他肯定气的胡子翘的老高!”

“那师傅近日可好?”

他直起身子,看着远方尘疾山,深吸了口气。

“那榆木,又带了一帮小徒弟修仙,常常向我抱怨,那群小孩子不如你聪莹,不如你仙根好呢。”

“师叔谬赞了。”

他看着尘疾山旁的一座小山,曾经在那百年修行,本就生于仙家的暮天,自然比别人仙资深厚。

不过,那件事后,好像还从未见过自己的师傅一面。

这次偷偷来人间,本是天上的一十八天,却在人间过了一十八年。

转眼十八年春秋,同她相处的日子却那么快。

他微微叹了口气,旁边华润老道哈哈笑出了声儿,看着自己在天界如此盛名的侄儿,现在这般纠结模样,感叹道:

“人生一世如河水付诸东流,一去不复返呐!不过好侄儿,我让那姑娘去拜你为师,是不是心里喜滋滋的?”

流城想了一会儿,回道:“这种法子当真有用?她真的可不用轮回九世?”

华润老道呵呵一笑,说道:

“你就不能让她永远留在这一世,位列仙班后不去造那轮回之苦?真是越来越和你那师傅一般榆木?”

话说完,那道人渐渐消失在流城面前,而流城,脑子里一直在想华润老道的话。

“师叔教育的是。”

流城话落,那老道随着他的摊子,便完全消失在他的面前。

流城转身,急急走在江城大街上。

许是微微有风,将他的额间碎发不时掀起,漏出一个凝重的脸庞。

番外:《九苼》四

4上路

二日一大早,床上李义缓缓睁眼,手指突然剧烈疼痛,不过只是一瞬。

他甩了甩起身,看到前面桌边正在梳头的软软身影,轻笑了一声儿。

脑子里完全就是昨日**的情形,可是就是记不起来,那女人在自己身下是什么个表情。

许是这个女人的滋味太过舒坦,自己昨日也是享受了一番。果然江城第一花魁,名不虚传。

可是却不知,自己的手腕怎么酸软的要命?

他穿上衣服,慢慢朝着九苼走去,轻轻问道:

“九苼姑娘可想恢复自由身?”

九苼听后,透过铜镜看他越走越近,眼神突然惊喜起来,扭身对着李义,说道:

“想,可想了!九苼做梦都想恢复自由身。”

“那本王赎你回王府,怎样?”

九苼听后眸子中的惊喜落了几分,低头委屈道:

“赎?可是九苼放不下冯妈妈,冯妈妈对九苼如同生母一般,我怕冯妈妈生气。”

话是不错,九苼虽然从小不知为何,就被人装进篮子,送到这花楼门口,而当时冯妈妈正好生完儿子,心里一紧,便将九苼留了下来。

冯妈妈曾经有想过让九苼另立门户,同流城一起住在一府邸,可是不知为何,总有人阻挠这一计划。

不是买好的地被朝廷征收了,就是盖房师傅,喝酒摔断了腿。大大小小的事儿一来二去,冯妈妈也就放下了修府邸的这件事。

“那你还真是孝啊!”说着,就要碰九苼的脸,九苼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手,紧绷着自己,生怕自己一脚将这么个色王爷,踢到一边去。

突然,门口嘭一声儿被打开,慌里慌张跑进来一个小书童,又扑通跪在地上,还未等李义呵责,那书童急道:

“王爷,二王爷在皇上面前告你的状?!现在皇上让王爷赶紧去皇宫一趟。”

“什么!”

李义惊道,便头也不回的急匆匆出了门。

走到门口,碰上拿着瓜子的一个男人,嘎巴嘎巴磕的声响,对着匆匆步履的李义说道:

“常来玩儿啊。”

李义没看他,只是觉得从他身边经过,手指就疼的厉害。

那拿着瓜子的男人,将走进房中把门一关,将碗往九苼手中一递,便往屋中柜子走去。

九苼磕着瓜子,看着他奇怪举动。只见他将一些衣服拿出来,裹进一个包袱中,还未等九苼喊停,扭身对着九苼道:

“走,我们去尘疾山。”

九苼停下磕瓜子的动作,问道:“这么急?我心里还没准备好,昨夜我好好想了想,暮天上仙收我这么个徒弟吗?”

“收!肯定收!”他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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