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杉,好像出事了。”白荼放下手机,慌了,“车上还有昕昕,白羽垄哥,你赶紧带人去!”
白羽垄来你可转身下楼,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带上一队人,道路口会和!”
是他算错了,以为那些人是对着白荼来的。
但白流杉同样也是重要的人。
白流杉这次回来未必不是白轩老爷子的授意,就算再不接,他也是白氏的一个大股东,不参与公司的决议,并不代表这人们将他忘了。
白流杉在红绿灯路口,等到绿灯的时候,向右开,往市中心去了。
花昕昕问道:“我们不去医院了吗?”
“不去了。”他刚才观察了一下,除了刚才的那一两桑塔纳,还有五到六辆车跟着,就他们两个人来说,正面对抗一定不行。
“不就一辆车吗,没事我保护你!”
“用你那旧伤复发的手?”
“……我这不是让你不要那么担心吗。”
和花昕昕说话,注意了被分散了不少,在抬头看的时候,前面的一辆车猛地后退。
白流杉猛烈地按了两下喇叭不管用,就知道这是故意的。
也同样向后倒车,没想到原本跟在后面的那辆桑塔纳同样后面撞了上来。
花昕昕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去看白流杉,脑子还没有想法,人就已经扑上去,抱住白流杉,挡在白流杉的面前。
“你干什么?放开!”
“嘭——”
“嘭——”
两声,将白流杉的声音淹没。
白流杉的眼睛上有温热留下来,伸手摸了一下,粘稠湿润,是血!
抬眼,看到那个胖胖的小姑娘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他也没办法动,脚被卡在了车里。
上身是膨出的安全气囊。
他本来想说“你起开,有非常到位的安全气囊,死不了”。
但没说出来。
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对每个她喜欢的人都是这样的掏心掏肺,就算命都不要也可以?
一想到这个,白流杉心中如期的感动,瞬间有冷了。
她曾经也喜欢过别人。
白羽垄来的非常及时。
到的时候,那些撞他的人已经跑了,只留下两辆没有拍照的车。
将人从车里解救出来的时候,白流杉除了腿部有些擦伤,头上可破了之外,没什么问题,倒是白羽垄让他去看看有没有脑震荡。
护着他的花昕昕都成那样了,就只是看了几眼。
不过白流杉没去,穿着都是血的白衬衫站在手术室外等着。
医生出来:“病人安全,伤情不是很严重,今晚到重症病房一晚,醒来之后就可以赚到普通病房了。”
“谢谢医生!”白荼非常高兴,转过头又有些烦。
花昕昕受伤这是还没告诉她家里人呢,只是给花叔叔打了个电话,说会在白家住一段时间。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白荼转过头,就看到白流杉离开的背影。
皱了皱眉:“他怎么这样啊?”
“大概是怕了吧。”因为他,花昕昕一个无关的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白荼大概是听懂了白羽垄话中的意思,笑道:“这还不好办!”
在白羽垄疑惑中,白荼迅速办好了转院手续,在花昕昕醒过来之后的第二天,就转到其他的医院。
花昕昕这个没心没肺的,醒来之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白流杉这么样了?”
白荼一句话打断了她的念想:“别想了,我给你转院了,他不知道。”
“啊?”
“我告诉你,这叫欲擒故纵,你已经走了一大半的路,剩下的他要是不走过来,就说明你俩没缘分,你就算了吧,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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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昕昕有些像是麻药还没缓过来的样子,看了白荼好一会儿,才说:“我不要,我要回去,白流杉看不见我会着急的。”
白荼淡淡赔了花昕昕一眼,说道:“没用,你别想了,白羽垄刚从家里过来的时候,告诉我,白流杉已经订好了后天出国的机票,去M国,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
花昕昕抖着发白的嘴唇,两泡水憋在眼睛里,不顾手背上输液针就要下床。
白荼显然是有些吓坏了,上前制止:“你给我躺回去!”
“我不!你刚才还说是什么欲擒故纵,现在人都要走了,我怎么办!”
花昕昕害怕极了,从来没有过这样心慌的感觉,空落落的没有任何凭依。
如果他真的离开了,她该这么办呢?
这么长的时间,从刚开始的喜欢的外表,随着逐渐的了解。
发现白流杉这个人相对于他出色的外表,更为令人惊艳的是他的学识、见解,还有温润的性格。
越是接触,越是喜欢。
那个时候,她的脑海里出现这样的一句话,始于颜值,终于人品,陷入才华。
人的一声能有多少的机会,如此幸运的遇见那个人,从此再难忘怀。
花昕昕觉得,如果他们不能够在一起,那此后再遇见设那么人,也不会有这样的心动,在不会遇见这样优秀的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没有哪天去白家找白荼,这一切就不会开始。
如果遇见之后没有更深一步的了解,就没有现在的情难自已。
这其中哪一个环节没有了,也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花昕昕揪着白荼的衣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白流杉真的要走?
“是真的。”
白荼睁着眼睛,看着花昕昕几近绝望的脸。
想起白花昕昕没醒之前,她和白流杉的聊天。
种种事情都是因白流杉而起,事情也听该用白流杉来终结。
大概是大学时期白流杉太过优秀,和毕业之后的平淡相差太大,总觉得白流杉是隐藏了实力。
第337章 关于花昕昕?
属于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人。
在白荼看到白流杉穿上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来见她的时候,有些恍惚。
此刻看到的白流杉和平常的白流杉明明是一个人,有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怎么穿了这件衣服?”
白荼的开头是莫名其妙的,但白流杉和往常一样的镇定。
理了理袖口:“换件衣服,换个心情。”看了眼白荼,问道:“她……怎么样了。”
“还没醒,大夫说明天就醒了。”有些疑惑,“医生不是说过了,当时你也在。”
“嗯,我就是自爱确认一下。”
黝黑细软的头发,被白流杉的手拨了拨,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和它的主人很像,看起来是一副很好摆弄的样子,可世界上却很顽固。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昕昕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连去看她一下都不行?
“白流杉,你这样冷心,我真是看错了你!”
白流杉的沉默让白荼心中的小火苗越来越大,像是一个不知道该怎样安放愤怒的猫,炸毛一样叫唤着。
“人还没找到,我也不想去见她。”
“什么?”
“……”
白荼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大脑就给出了答案。
是愧疚。
一个骄傲的人,从来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陷于危难。
这让白荼的脑海里出现了漠北琅的身影。
好像是同一类人,又好像不是。
“你有什么打算?”白荼思索着终于问出这句话。
她隐隐约约此阿斗啊了结局,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她想,白流杉或许是有些心动的,但事情来的太快,伤害来得猝不及防,让白流杉退缩了。
是怕花昕昕受到更多的伤害吧。
白荼想说,你不能这样武断,你不能就这样替昕昕做主。
可就是说不出来。
没跟都是有私心的。
她希望花昕昕过得好,又不希望花昕昕那样纯真的性格,终年在提防中度日。
她怕了……
“我准备离开了,去M国一段时间,去个三五年,或许回来……她就把我忘了。”
白流杉的神情很自然,轻松,透过玻璃窗,看着来往行人,来来去去,一波又一波。
就像一个人的一僧,会遇见很多的人,并不是每个都能陪她走到最后。
他觉得,他并不是合适花昕昕的那个人。
单纯的小姑娘,应该过着平淡的生活,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地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