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用眼睛瞥了漠父一眼。
“没关系,我和小荼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对于漠夫人,漠北琅的态度依旧是冷冰冰的,和刚才对漠父的而态度截然不同。白荼知道这是因为漠北琅的心里有一个结,多年都没有解开的结。
看着漠夫人脸上凝滞的笑容,白荼突然心生同情起来,缓声说了一句:“伯母,改天有机会我会和阿北一起回来吃饭的。”
闻言漠夫人先是一怔,旋即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她感激的看着白荼,笑了笑,宛如一朵灿烂的牡丹花:“好,我等你们!”
白荼点着头,和漠北琅离开了老宅。
白荼在车上做好之后,问漠北琅:“刚才你和漠老爷在书房里都说了什么?”
漠北琅听到这个问题,想起想起什么似的,笑了:“没说什么。”
本来就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些本该早就说的话。
“倒是你,什么时候对她的态度这么好了。”
漠北琅眼神犀利的看着白荼,在他的记忆力这只小野猫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但是刚才小野猫居然替那个女人说话了!
“没,没什么。”白荼忙不迭的摇头,她并不想让漠北琅知道自己已经和漠妈妈见过面的事情。
毕竟空口无凭,她还要花一些时间去调查上次漠妈妈说的事情。
好像是怕漠北琅心生怀疑一般,白荼又立即补充了一句:“只是刚刚看着她满怀殷切的看着的你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想起了我妈妈。”
漠北琅听了只是微笑着揉了揉白荼的脑袋,便没在说话了。
漠父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回想,自家儿子站在自己对面说的话。
“白荼,是我一定要娶的人。”
“之前我不能确定她来到我身边的目的,也摸不透她的心,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明”白,此刻她的心里只有我。”
“想要留在我身边的女人很多,可是能走进我的心的却只有她白荼一个。”
“既然她来了,那我就不打算再放她离开,这辈子我漠北琅非她不取。”
漠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盯着桌面上漠北琅的照片,这几十年以来对他的亏欠漠父一直都在心上。
所以这一次他想要抛弃所谓的门当户对,让漠北琅自己掌握自己的婚姻。
……
自从那天之后,漠北琅常常会丢下手上的工作和白荼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天,两人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来了。
白羽垄一进门,习惯性的将头上的军帽给摘了下来,放在手中拿着。
“漠北琅呢?”白羽垄环顾四周,若是往常白荼那小丫头早就已经迎了上来。
佣人面露难色,最近他们家主子总是神龙不见首尾,常常找不到人影:“少爷和白小姐出去了。”
白羽垄:“……”
和着他来的真不是时候呗!
白羽垄叹了口气,驱散了佣人,抬脚往后院走去。
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看的看宁小夕的病怎么样了,前段时间他特意给宁小夕找来了军医协助叶语治疗。
听人报告说是好了很多,心下想着找个时间来看看,可是不料琐事翻身,一直到现在才能抽出时间来。
刚走到后院,就看到一个穿着米色风衣外套的女人,推着的轮椅上正是他要看的宁小夕。
两三步走过去,站在宁小夕的面前,刚想说话,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抬头看收放在轮椅上的人,声音压低了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叶语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白羽垄,道:“难道我要像白少爷一样穿着军装到处乱跑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了,我穿便服难道不是医生了么?”
第285章 扎得他浑身不舒服
说着,还将手抄到了口底里,好像身上穿着的风衣就是医生的白大褂。
白羽垄看着,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只是看着叶语敌对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满:“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语气能不能不要这么尖锐?”
白羽垄的话对叶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话中带着刺道:‘我就是这个态度,不喜欢的话,可以离开。”
白羽垄听了叶语的话,脸色难看得厉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若不是看在白荼的面子上,她早就被军法处置了。
他在军队里,接触的都是写遵规守纪的军人,即便是一些爱开玩笑的兵,也碍于他的职位高不敢说些过分的话,也是点到即止。
可是面前的这个叶语不一样,从第一次见面,就好像身上长了刺,扎得他浑身不舒服。
白羽垄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叶语看到自己都要针锋相对,也不想一直这样僵持着,旋即转换了一个话题::“宁姨的病怎么样了?”
闻言,叶语本能的回头看了宁小夕一眼,说话的态度也总算是缓和了些:“宁姨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不少,只是要想恢复到以前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最近因为有了白羽垄带来的那个军医的帮助,叶语对宁小夕的治疗顺利了不少,只是看着白羽垄走到哪都穿着一身军装的样子,只觉得他是在装腔作势,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白羽垄没有发现叶语的心思,微微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好?呵”叶语抱着手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宁姨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对她的治疗只要发生一个芝麻大的错误,之前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白大少爷请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在这幸灾乐祸了!”末了叶语还没有好气的补充了一句。
白羽垄被叶语弄得气不打一处来,这辈子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指着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你……”
宁小夕被两人的争执声吵醒,看着他们面红耳赤的样子,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白羽垄的好意她心里很清楚,叶语为自己的事情尽心尽力,她更是感激。
“算了,”这时候宁小夕开口,打断了白羽垄,“我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算你们不和我说,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感觉的。”
“不过,现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好了太多了,夜里睡觉都不会被疼醒……”宁小夕笑得很是欣慰,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才刚刚和女儿团聚,宁小夕自然是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康复,活得时间能够长一些,只是她知道这群孩子因为自己的病情,已经付出了太多了,她不想给孩子们太大的压力。
白羽垄看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明明才刚刚四十出头,心态确是像个八旬老人一般,看透生死的淡然。
他的心里莫名一酸,刚刚想要开口,可是宁小夕裹了裹身上的毯子,抬头对叶语说:“外面有些冷了,推我进屋吧。”
“我来吧。”白羽垄从叶语的手中接过轮椅,大步迈开朝前走。
两人将宁小夕安排好之后,走到花园里。
叶语不说话,气氛寂静尴尬,白羽垄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实在是不该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于是就想着,与叶语和谈。
叶语皱着眉,看着面前那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男人,不耐烦道:“什么事,快说,我还有别的事情。”
白羽垄横眉一蹙,靠近叶语一大步。
都说她是个明事理知书达理的女人,可为什么却偏偏那么不待见自己?扪心自问自从回到A市以来他一直对叶语以礼相待,没有一丝偏颇。
“叶小姐我是小荼的哥哥,你是她的好朋友,我们总是如此争锋相对恐怕她夹在中间也两年为难。”
叶语听了,嗤笑一声,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你说什么?如果我没听错的的话,你是要与我讲和的意思?”
白羽垄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叶语这样的聪明,听出了自己话语中的意思,就不想在继续刚才说的话了,说得太清楚,反而让他觉得没意思。
“你明白就好,”白羽垄说了一句,顿住,继续,“那你的意思是……”
叶语的嘴角仍旧是挂着那样的弧度,道:“你是不是在军队里待得脑子退化了?我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明白?”
白羽垄楞了一下:“什么意思?”
“没有必要。”叶语眼光流转,“你不想和我发生语言上的不愉快,大可在我在的时候不来,或者我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