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绿谷保持着混了一丝窘迫的社交笑容,尽管情况特殊,他竟也想要把明显不对劲的话,当做平日上司与下属的告诫而一并吸进脑中。
绿谷点点头道:“我明白……”
“因为你,我也发情了。”轰焦冻又突然对他说。
绿谷盯着他仅是面颊微微发红的脸,数秒后才挤出混杂了难以置信与疑惑的一声“啊”。
对方见他表情不像动情,皱起眉头问,“……怎么了?”
糟糕。绿谷内心呼喊。
“不、没有!”他在自己和轰之间举起双手,尝试把还在逼近的人推远,“您是alpha,我是omega……这再正常不过——咿!”
身体敏感到对任何细微的触碰都能第一时间知晓,那人听到他否认问题的回答后,腾出一只手,摸向绿谷几乎没有遮蔽的腿间。
“……嗯。”探入湿黏处的手准确地握向后者翘起的那根,立刻有两只手协力攥住他手腕以防止更进一步的行动,轰直勾勾地盯着绿谷,“你在干什么?”
“这是我的问题……”老实人也回望对方,只是omega面对alpha,气势总会稍弱一些,“就算您发情和我有关,您也应该去找正确的对象……”
“我因为你而发情,那还有谁会比你更合适吗?”
“不——唔!”
绿谷还想说点反驳的话,却最终被捏上脸颊的另一只手撬开嘴唇,接着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尽管很想自欺欺人,就像他打算进这间办公室自慰之前所做的那样,可这也不过是尚未发生的事情。现在不一样了,无论是视觉听觉还是触觉,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这个被吻住的老实人:你没有做梦,你也不是在妄想,有人把舌头探进了你的嘴里,他正和你湿吻,而他正是你自慰时会拿来做小菜的对象。
接吻仿佛抽空了绿谷的力气,轰觉察阻止自己进发的力气消失了,便大胆地握住omega的性器开始撸动。被封住嘴唇的男人发出一喘一喘的低吟,重新点燃的发情期情潮迅速包裹上来,alpha的气息令绿谷浑身无力,与想象相对的真实实在刺激,底下性器也追随他内心变化,很快地在男人手里膨胀,鼓鼓跳动起来。
轰勾出他窝着的舌头,含住吮吸的同时,手掌在不断吐出粘液的前端上拧了好几圈,再果断松开。Omega在他放弃玩弄阴茎的下一秒本能朝前挺腰,被摸上了后穴倒又胆小地退了回去,轰只得拖出绿谷的腰,两根手指探入一个指节后退出,改为三根手指的迅速没入。
“啊……!”
绿谷腰身朝外弓成圆弧,湿润的绿色眼眸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轰在他体内来回进出的三根手指。
“Omega的身体……好厉害……”
他听到轰的感叹,仅用手指侵犯他的人朝这边扑了过来,舔吻起omega因情动而变得红烫的耳朵。绿谷也是在这时“饱餐”了一顿,随体液而漏出的alpha信息素像张网,将毫无保留的他完完整整地包裹起来。
即使人生已度过漫长的二十来年,绿谷也从未在发情期时获取如此大量的信息素,分不清是个人感情还是信息素作祟,他激动地用手掌感受对方藏匿在薄薄衣料下的结实肉体,一路下走,指尖在那人股间的隆起上扫过,像片随时会飘走的羽毛。
轰拉住他打着抖的手指,挂了一层薄汗的优质脸庞上闪过一瞬而过的惊慌,又自顾自地想通了什么,抽出手指,麻利地将绿谷翻了个身,让人面对皮椅的椅背,自己则单膝跪上椅面,挺腰间令下体与对方淋漓的股缝贴得密实。
“啊啊!!”
他从背后进入了那发情期的omega,也听到对方扒着椅背发出毫无压制的高吟,被撑开肉壁包裹敏感部位的舒爽令alpha无法克制地尽根没入。尽管不知道自己是omega的第几次,轰仍旧顾忌自己稍显急躁的粗暴举动,去观察绿谷脸上的表情,却看到omega满脸潮红,开着口喘气,双眼近乎失焦的沉溺模样。
这根本不是难受才会做出的样子。轰沉下脸,趁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握着对方腰身,连续往内里大力冲撞了好几次。
“不要分心……前辈。”轰低声说,随即连带衬衣含住面前人的肩膀。
“哈啊……没、没有……”
眼前是皮革细致的暗纹,还有隐隐反光出的红白色头发,绿谷否认时也不忘轻轻摇头,脸颊蹭过轰的红发,迫使后者抬头。他们很快四目相对,又维持着下半身连接的状态开始接吻。
无论是前列腺还是生殖腔入口,尺寸足够又带着他人意识的阴茎总归比手指好用,加上omega的特殊性,为了享受性爱的身体构造很容易被探索。轰不花太多力气便能找到怀中男人最脆弱的部分,一开始只顾着朝最深处冲刺的肉根,改为频繁地搔刮绿谷的敏感点,但他始终不敢尝试生殖腔入口,尽管几次无意的角度令轰发觉那特殊的入口,他之后也会有意识的避开。
他们还不是那种关系,轰焦冻清楚……即使这场性爱的发起人是自己也一样。
快要高潮之前,轰伸手搂住了显然从插入开始就彻底沉浸于本能中的omega,肉壁已被驯化得服帖,蠕动着吸吮讨好他深至极限的男根。Alpha自绿谷的头顶发出粗喘,硬是就着完全插入的状态又往里捅了几下,手掌从腰间挪至对方平坦精实的小腹前,摁妥,才在绿谷完全失声的呻吟中释放出来。
精液浇灌内壁的感觉太过强烈,绿谷控制不住浑身颤抖,却也在被内射的一刹那取回了一丝理智——
这点理智令他听清了轰说话的声音,低沉的,沙哑的,饱含复杂情绪的……
“前辈,绿谷前辈……”
轰伏在背后,额头抵着绿谷的肩膀,汗水打湿了那块的布料,也让绿谷感受到了自肩膀传来的滚烫与冰凉。
他问。
“……前辈,是我的番吗?”
TBC.
第二章
听说了吗,隔壁班XXX今天也进发情期了。
这是自ABO性别分化开始后,13岁的绿谷出久于初中校园听到的,最普遍却也最经久不衰的一类花边消息。
造物主在造人时,会把每个人设定成独一无二的模样与性格,却又喜欢在某一件事情上,给所有人划上统一的一道分界线。也许每个人迎来第二性征的时间各不相等,但他们面对ABO性别的时间却几乎一致,没有人能逃过13岁的那道坎,少1年也不行,多1一年也无法改变如同基因般稳固的选择支:你是alpha?beta?或者omega?
13岁的绿谷出久在母亲的带领下,从医生那儿知晓了自己的ABO性别。绿谷很快去学校提交了检查报告单,然后换回一张刻有姓名及omega性别的方形徽章。第二天,他把徽章挂在制服外套上,去学校上课,这样大家都知道他是个omega,也会按照保健科上教授的知识,用正确的态度处理他这个不太一般的性别。
要说哪里不同,也许是omega拥有强烈的发情期吧。
和隔壁班一样,绿谷所在的班级里已有大部分人得到了专属徽章。他也从老师每天晨会的统计中得知,这个30人的班级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是有6、7个omega存在。学校会加强特殊性别的教育,这里指的是学生中的全部alpha与omega,和少量敏感的beta,因为谁都知道——omega会发情,alpha会被发情。
进入初二开始,omega的发情期也变得频繁且稳定。
而今天,是同班的女omega,结城同学进入了发情期。尽管不是第一次,但女生性格怯懦少言,羞耻得除了座位外哪里也不想去,后颈却不断散发类似于柚子味的信息素,从一大早开始,便引起了同班好几个alpha的猛烈议论。
“早,绿谷。”
放了书包,绿谷后座的小森招呼道。她是女性beta,也许是性别和性格所致,是班上为数不多对绿谷没有偏见的人。
“早上好,小森同学。”
“一大早真是辛苦啦,你也很不容易吧。”女生看向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几个人,无奈说,“ 还好我闻不到什么omega的味道……这算什么,闻到一点味道就大惊小怪,简直像一群围着食物汪汪叫的狗嘛。”
“因为是alpha,所以没办法吧。”绿谷拿出第一节 课要用的东西,按照规定位置摆放整齐,“况且, 因为身体发育不完全,我们还不能吃抑制剂。不过发情期的信息素浓度也不到让alpha失控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