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永顺、秦逸和冷云城志在赌石,虽然严永顺看到简卓然后衍生了一些冲动的想法,却是临时起意,算不得别有心思。
别有心思的是温良。
林茉没想到温良这次也是为取焦其升的命而来,只不过他的任务相对简单,只需让焦其升毙命便可。
温良的到来打乱了林茉的计划,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阻止温良的行动,要么尽快揭露焦其升当年草菅人命的丑陋面目。
几乎不用考虑,林茉便选择了后者。
前者并不困难,却可能引来麻烦。
因为无法解释,林茉没有将修改过的计划告诉路小星和温溪,她决定自己见机行事。
九点整,盛装的焦其升准时出现在奇瑾玉石行的大厅,一番寒暄后,他亲手打开了后院的门。
虽然是私人性质的小型赌石大会,这次聚会还是将“赌石”的“赌”字表现得淋漓尽致,今天在奇瑾玉石行选购原石的人可以选石对赌。
彩头除了用来博弈的原石,还可以附加余外的赌注。
比如今天严永顺进来奇瑾看到简卓然后,就起了挑战他的冲动。
理论上,简卓然是可以拒绝严永顺的,但拒绝只会让人耻笑,比赌输了还让人鄙视。
所以现在林茉算是一心挂两头,又要顾着简卓然,又要在温良对焦其升出手前让焦其升自毁形象。
好在,喜欢对赌的人很多。严永顺虽然第一时间便想找简卓然挑战,奈何场中一些关系好的人已经笑嘻嘻地开始了“志在参与”的赌石博弈。
比如第一对博弈的年轻男子,应该是一对关系融洽的损友,其中一个想和另一个结伴旅游,一直被拒,这一次以此为彩头赌上了。
被挑战的那个男子添加的赌注也很任性随意:若胜,挑战者在他面前消失一个月。
大家一边看一边小声讨论这一对损友的关系,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不是正常朋友关系。
但这个不重要。
大家最期待的还是解出好货的那一瞬间。
第一对博弈者的石料解出来后大家发现这两个人是赌石界菜鸟:挑战者解出来的是一块篮球大小的豆种飘花,虽然不值钱,聊胜于无,实实在在地迎过了另一个人空无物的废料。
“我赢了。”虽然赌垮了,赢得比赛的青年男子依然满足兴奋。
“愿赌服输。”赌输的人风轻云淡说了一句,却没有离开后院,再次进了石料堆。
这一对赌完,两对夫妻模样的人开始了赌局。
他们貌似是多年好友,赌注更是有趣,竟然是各自夫人种植的一盆兰花。
相对第一对博弈者的诡异和暧昧,这一场赌局因为赌注是兰花的关系,雅味十足,博得了大家的频频喝彩。
一些对博弈没有兴趣,专注于选石的人也围了上来。
林茉趁此机会偷偷用袖珍通讯器将几块极品原石的讯息透露给了简卓然。简卓然不动声色的看过林茉选出的原石,认真记在了心里。
林茉没有将严永顺准备挑战简卓然的事告诉他,主要是无法解释。再者,她觉得凭借简卓然的聪明应该看出了严永顺的想法。
当然,简卓然是否看出严永顺的野心并无关系,反正有她在,他怎么样也不会输就是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觊觎之心
女扮男装的林茉俊美邪魅有余,却有些气势不足。
虽然她身份为催眠大师苏小茉的时候气势可照日月。但此时,她看上去也就是一个颜值比较高的小年轻,还是焦其升眼中陌生面孔小年轻。
故此,焦其升没有将男版林茉放在眼里。
他不将男版林茉放在眼里之后的后续行为是,他对一直和林茉身边的路小星起了觊觎之心。
不同于林茉真容的婉兮清扬,路小星胜在性感风情,她眼神明媚、红唇娇艳,身材虽然略显消瘦,热裤下线条优美的芊芊玉腿,让她的美极具侵略性。
简单点说,林茉是那种让人一见之下容易走心的女人,路小星却是让人走流量、走肾的女人。
焦其升几乎是第一眼看到路小星就被她吸引了。
他之前见林茉一直和路小星手牵手十分亲密,担心心有所属的路小星不好勾搭,后来发现,路小星貌似和林茉是一对,却和他们的另一个同伴时不时玩暧昧。
他亲眼看到,路小星和他们的另一个同伴时不时背着林茉互相触摸对方的身体,有时候是手,有时候是腰、大腿……
甚至有一次还偷偷互吻了一下。
路小星的荒唐让焦其升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觉得如此不检点的女人肯定好上手。
鉴于温溪的服饰比较华贵,焦其升甚至脑补出一部“拜金女的奋斗人生”。
确定路小星好攻略之后,焦其升慢慢走到了林茉三人身边。正在他准备开口和路小星搭讪的时候,林茉突然扭头对他嫣然一笑:“焦总你好。”
焦其升原本打算略过林茉直接和路小星交流,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还是这间奇瑾玉石行的老板?是主人?
面对林茉的主动示好,他只得笑脸相迎:“哈哈,谢谢贵客的光临,怎么今天焦某这里没有贵客感兴趣的毛料吗?”
“我们想待一会儿再去看。”林茉一边说一边趁着焦其升与她对视的功夫不动声色地催眠他。
不同于普通催眠大师需要用语言或者物体实施催眠术,林茉的宝瞳可以直接催眠,只是需要一个催眠引子而已。
林茉此时截取的催眠引子是正在赌石的两对恩爱夫妻。
拽住焦其升的意识后林茉清声对焦其升说道:“焦总,正在博弈的两对夫妻看上去好恩爱啊,您这么英明神武,想必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也有一个温柔貌美的结发妻子吧?”
林茉这句话里最具杀伤力的一句就是“结发妻子”。
林茉知道,长相普通的焦其升发迹之前,他那个容颜平淡、体型高大、身材魁梧的结发妻子每次揍他的时候都会说:“你对得住我这个结发妻子吗?”
焦其升的结发妻子,那个叫薛琼的女人这样说是因为,焦其升年轻时便喜欢勾三搭四。而他们家的家暴第一次的施虐者是他。
薛琼刚开始发现焦其升出轨后责骂了他几句,他仗着自己是个男人一言不合便上去打了薛琼两耳光。
薛琼被他打蒙了,没有反抗,甚至责骂也没有了,看上去特别的怂。她的软弱大大地鼓励了焦其升,过不了几天他竟然将姘头领回了家,让薛琼伺候他们俩。
第二百二十八章 毒杀
忍无可忍的薛琼爆发了。
她不仅打走了小三,还将焦其升揍了一顿,扬言,以后若再发现焦其升不老实,发现一次揍一次。
焦其升风流惯了,哪里拘得住?他收敛几天后,故态复萌,只是偷情偷得更隐秘了些。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做得再隐秘,难免不被薛琼知晓,于是三不五时被薛琼揍。
这样兵荒马乱过了一年多,某一日焦其升陡然对薛琼起了杀心。
焦其升虽然风流,脑筋和胆魄都有,加上三十年前的农村吃老鼠药自尽的苦人比较多,他稍加谋略便很简单地用老鼠药将薛琼毒杀了,事后做了一个自杀的死亡现场。
焦其升风流的名声太响,加上他们夫妻俩经常掐架,家里的活计基本是薛琼一个人忙碌,所以薛琼的自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甚至很多过的也很悲催的苦人儿说,薛琼过的生不如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虽然没有人怀疑,心虚的焦其升不久后离开了家乡,身上有了人命的他行事做人更多了一份大胆和魄力,路越走越野,越走越黑。
林茉一句“结发妻子”成功地让他回忆起被老婆单方面吊打的日子。
时机成熟,林茉加了一句:“不如焦总给我们这些客人讲讲你和薛琼的事好不好?”
被催眠的焦其升理智基本为零,他点点头,面带微笑缓缓走到以兰花为赌注赌石的两对夫妻中间。
焦其升眼神茫然,声音却宏亮而镇定:“诸位静一静,让我来讲一些往事给大家听听。”
虽然不喜欢焦其升的题外话,但焦其升是这里的主人,是人都知道不好薄他的面子,何况解石的工人以他的命令是从,他话音刚落便停止了解石。
没有解石可看,大家只好礼貌性的停止各自的动作,安静地听焦其升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