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贵人(快穿)+番外(18)

他抿紧了嘴唇,虽然心理表现出强烈的抗拒,但依旧牢牢地站在原地,依赖地望着骆音。

夜幕之下,绵绵的雨点落下来,很快就把头顶打湿。平安伸出手,笨拙地当作伞,仗着身高优势,盖在骆音的头上,护着她,自己的头发反倒被打得湿哒哒的,紧紧贴在脸颊,勾勒出脸上柔软的线条。

骆音用包袱勉强遮住两人的头顶,加快了脚步。

顺着一个下坡路,就到了扬子村里,布置跟她一年前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两旁屋舍俨然,远处是一块块农田,像是棋盘。

她赶紧挑了家还亮着灯的人家户,敲了敲门。

“这大晚上的谁呀?”

“我是过路人,恰逢此处,遇上下雨,想借贵地歇息一晚。”骆音回道。她可不敢直接告诉他自己是从怪物林来的,万一他把她当作山林精怪,或者是图谋不轨的贼人,就不好办了。

屋头没声。

想来是不愿意帮人,也有所顾忌。

扬子村向来与世隔绝,自给自足,又因为怪物林的传言,外人很少来此处。官府征税也只是远远地站在外头,叫村长去给。

骆音以利相诱:“若你帮我,我给你一百两银票。”

屋里有动静了,是对夫妇的争执。

相公说:“一百两诶,我小半辈子都不用干活了。”

妻子还有点顾虑:“谁会这么晚路过啊,小心有诈。”

“这可是在扬子村,我们的地盘,我一喊所有人都出来了,就算是贼人也没那机会,况且我们家有什么值得拿的?”

“你还是小心点。”

“放心。”

门开了。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农家汉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骆音,问道:“一百两,说话算话?”

“当然。”

骆音穿着鹅黄色的衣裙,皮肤白皙,哪怕被雨淋得狼狈,也举止沉稳,气质不凡。

她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农家汉:“这是诚意,麻烦你给我们姐弟一间屋住一晚。”

她的手纤细干净得很,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像玉一般莹润。

农家汉像抢一般,将银票扯过去,吊着眼睛再度打量了骆音窈窕的身姿,又审视了她身侧看似羸弱病瘦的平安,随后侧过身,扬扬下巴:“进来吧。”

骆音似笑非笑,没有丝毫畏惧地进了屋子。

平安进了扬子村,似乎有点暴躁,骆音捏捏他的手,示意他安静下来。

农家汉见两人都走进来,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邪念。

这是扬子村,是他的地盘,不管这两人来自哪里,在这里被做了什么事,那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月黑风高,谁也不会知道发生什么。

这样想着,他连忙殷勤道:“两位赶路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好啊。”骆音装作一副不谙世事,无所察觉的模样。

农家汉按捺住心中的窃喜,去倒了两碗凉白开,撒上些蒙汗药。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上去。

如他所料,骆音笑着谢过了他,然后端起来,却只抵在唇边,没有喝。

“怎么了吗?”农家汉紧张得吞咽了下口水。

“唉,没什么,只是想到刚淋了雨,还是喝热的比较好。”她把碗放下。

“那我给你烧水去。”

骆音虚伪地客套几句:“会不会太麻烦了……”

农家汉忙摆手说没有,很勤快地去烧水。

期间他的妻子出来看情况,他就找了个借口把人打发进去。

在等着水开的过程里,他支着下巴在想,细皮嫩肉的女人尝起来该是什么**的滋味。

好不容易熬到水开了,他赶紧盛上,拿了个碗,撒上药,又端上去了。

骆音这次甚至都没有端上。

农家汉干巴巴地挤出一抹笑:“小姐这是嫌弃我的水了?”

骆音似笑非笑,似乎早已看透一切。

“这水可不干净。”

她用两根手指捏住了碗边,又重重地掷下。随着“怦”的一声响动,农家汉的心也跟着一跳。

平安感知到了骆音的情绪,也跟着恶狠狠地瞪向农家汉。

两人的气势不弱,农家汉也是一次不成后就没胆量试第二次。

突然被人识破的慌乱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强装镇定说:“你、你胡说。快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他这下不敢留人。

“那怎么行,我先前付给你一百两。”

农家汉的手下意识攥住怀里的一百两银票,不舍得交出去。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们住,而且你没有给我一百两。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把你赶走了。”

“不认账?”

话音刚落,她就抬脚踹向农家汉。明明是轻飘飘的一脚,可形成的威力就像是巨石在胸口撞击。

农家汉只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喉头一阵腥甜。

瞬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伤,一百两能治好。”

农家汉瞪着眼睛,想骂她,但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屋里的动静吸引了他的妻子,农妇一见她丈夫的惨状,再看到一侧漠然的两张脸,顿时扯开嗓子哭起来:“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对我的相公做了什么!”

她骂骂咧咧,站起来打开门,冲外面嚷嚷道:“快来人啊!贼人入村了!”

很快,村里陆续有灯亮起。

村民们举着火把,义愤填膺般,包围了骆音和平安。

第17章 爆发

骆音的脸被火光映得晦暗不明。

她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这时候,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那个她亲手系上的绸带从后脑勺垂在背上,随着屋外灌进来的风微微轻颤。

平安将她挡在身后。

她从未教过他这样做,是他无师自通,学会了保护她的办法。

骆音只觉得心里仿佛有片羽毛划过,轻轻痒痒的。

两方对峙期间,骆音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扬声道:“我们姐弟路过贵地,天黑下雨,想来借宿一宿,谁知道他先是图谋不轨,再是想私谋我的一百两,我气不过,就……打了他。”

“你胡说!”农家汉被他的娘子搀扶起来,“我好心收留你,你反倒讹我,还打我。”

骆音没有理他,丝毫不惧,气势凌人,扫视一圈围观的人,问:“谁是可以主持公道的?”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者,他上了年纪,已有六旬,背佝偻着,比周围的人矮一截,但一双眼睛精明得很,他慢悠悠问道:“小姑娘,你有什么证据?”

“桌上的水就是证据。”骆音伸手一指。

老者示意一个年轻人上去查看,年轻人用手指蘸了点水放在口中,迟疑片刻。

“这只是普通的白开水。”农家汉嘿嘿笑了下,端起来佯装手滑,碎在地上,销毁证据。

地上的瓷器碎裂,水流了一地,他大叫起来,“诶呦!”

演技拙劣,可聪明的人早就心知肚明。

一个村的,他们不会说实话。终究是维护自己人,一致对外。

有女人颠倒黑白:“别搞得那么僵,要我说啊,哪有清白姑娘大晚上来咱村啊。老王心好,款待了姑娘,反倒被讹不是。”

“是啊是啊,我们村谁也得罪不起,要不就这样算了,留他们姐弟一晚,明天就早早走吧,别多生事端。”

还有人附和,点头称这是稳妥之道。

叽叽喳喳的一片声中,没有一个是想查明真相,帮她说话。

没人帮她讨公道,她就自己讨。

“老大爷,您的意思呢?”

老者扶扶胡须:“小姑娘,这或许是误会。”

他一开口,骆音就知道他是想大事化小小化了。

闻言,冷冷一笑:“这是想包庇?”

“小姑娘,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骆音惯来性子野,向来是想什么就做什么,她原是不想闹得这么大的,就图个住处,谁知人心难料,先是欺她孤瘦无依,又是贪她银两,她忍不住出手教训。再然后,他们竟然还想以多欺少。

她偏不服,她就是一根刺,谁戳她谁倒霉。

“我不退步。他必须承认自己的错。你们有村规吧?按那玩意儿处置,否则,我就闹到官府。”

那个尝水的年轻人走近老者,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不愿说谎,水里面下了蒙汗药。要是那位姑娘喝了,后果不堪设想。”在这个贞操当命的年代,她要么刚烈自尽,要么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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