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是她吗?
想她从小到大都是一副女汉子的模样,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娇羞的表情?
就算她经常在客人面前装腔作势,那也只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么女人的一面。
“七七……”久等不到她出来,站在门外的苏致远犹豫了一会,才伸手敲门。
她是……生气了?
他眼露困惑。
门开的声音响起,他抬起头,只见她一部分的头发已经被水打湿,脸上的皮肤白里透红,纤细的脖子上还有几滴没有擦拭干净的水珠,一眼看去,就像出水芙蓉般,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勾人心弦。
“你进去洗漱吧。”凤琉璃绷着脸,面无表情地道。
说完,她越过他重新走向电脑桌。
等苏致远走出卫生间时,凤琉璃的手里正拿着一个小笼包,只见她先咬下半个咀嚼,另外一只手则不断地敲着键盘。
一抹湿热的柔软从指尖传来,她心下一抖,转眸时,发现自己手上另外的半个小笼包已经不见了踪影,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正一脸满足地对着她吞咽了一下,唇上的油光再再显示着他刚才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凤琉璃傻愣了一会,脸上好不容易压下的热度再次躁动起来。
她从来没有和别人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虽然只是分享半个小笼包而已,但还是在她的心底激起阵阵难以平静的涟漪。
收回目光,她故作嫌弃地用纸擦了擦手:“自己不会动手拿,干嘛吃我的?也不嫌脏。”
她一边嫌弃一边脸红,落在苏致远的眼里,她这“口是心非”的小表情简直可爱到爆,一个冲动,他弯腰欺近她,在她惊愕的刹那封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嘴。
唇齿交缠间,他们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嘴里刷牙后的清香还有属于小笼包的肉香,他似乎亲上了瘾,欲罢不能的感觉教他恨不得就此将她扑倒。
凤琉璃一阵颤栗,在他的进攻下,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不,不行了……
她伸手推了推他,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最后被他握住,他让她的手环上她的腰,看起来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就在他们两个人纠缠得难解难分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额,对,对不起……”应欢欢手里拿着手机,尴尬地移开目光,“你,你们继续,请当我没出现过。”
说着,她转过身,离开前还贴心地将他们把门带上。
凤琉璃埋首在苏致远的颈间,满脸通红,急促的喘息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恢复平稳,小手不满地捶了他一下,她嗔怪道:“都是你……”
“是,都是我。”苏致远低笑,毫不否认。
为了避免和应欢欢还有凤毅碰上面,凤琉璃带着苏致远,一路偷偷摸摸地出了凤宅,她先是陪他到了汇阳集团,接着他派人送她前往距离圣华二十里路外的一座小镇。
拿出手机,从记事本里调出其中一位亡灵的资料。
她刚准备下车,手机铃声响起。
“喂,榆林,怎么了?”之前她看到他的来电显示,本想回个电话给他,可是到了后面却给忘了。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之前我让小宝儿找你,她明明应得好好的,可怎么到了最后,连她自己都不见了?”
啊?
原来小宝儿之所以会到返回到她的房间找她,是因为他?
“你这么急着找我,是因为什么事?”定了定神,她隐约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沉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在她凝眉之时,丰榆林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给你发了张图片,你打开看一下,之前你和我提过汇阳集团办公楼的问题,所以我留意了一下,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汇阳集团?
“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
挂断电话,凤琉璃迅速点开丰榆林发给她的照片,不过一眼,她的心蓦然一沉。
照片很清晰,上面还标注了每栋建筑所属的公司。
根据照片上所有建筑的布局和排列,无意间竟生成了一道煞阵,而此阵形成的真正阵眼并不是明珠塔,反倒是在距离汇阳集团不远处的一个小型游乐场。
看到标注在游乐场上的名字,她拿着手机的手不由地收紧。
退出照片的界面,她迅速拨了通电话给苏致远,可是等了好半天,手机的那一头都没有接听。
“走,我不下车了,现在马上回你们公司。”
司机听了有些错愕,但见她神色不对,他也就没有开口询问原因,立马转向返回。
在回去的路上,凤琉璃又接着拨了好几通电话给苏致远,可是却一直都没人接听,一阵莫名的不安狂涌而上,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那天她在苏致远的办公室内重新布下了一道反煞阵,改变了其中的风水,难道无形中,这股煞气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汇阳集团财务坠楼的事情,会不会就和这煞气有关?
回到汇阳建设集团,凤琉璃所坐的车被挡在了人群之外。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出事了?
第18章
汇阳建设集团的楼下聚集了不少人,其中还停了好几辆警车。
凤琉璃下了车,沿着众人的视线往上看去,一眼看到一位抱着小孩并站在汇阳集团办公楼顶楼上的年轻男人,只见他的神色比较激动,看起来像随时都会抱着小孩跳楼的样子。
心下骤然一沉,视线再转,另外一边正在进行劝说的苏致远落入她的眼内。
汇阳建设集团的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凤琉璃正准备挤进人群,余光中却突地闪过一道诡异的虚影,她脚下猛地一顿,再次抬头朝楼顶那位抱小孩的男人看去。
那是……邪灵!
心里的困惑像是一团迷雾瞬间消散,她迅速地扫视了圈周围,接着朝汇阳集团的后门快步跑去,等她爬上顶楼时,那抱小孩的男人情绪几乎到了奔溃的临界点。
楼下看热闹的人群很多,其中竟然还有人在大喊着:跳啊,有本事就跳啊。
这些人,简直是在煽风点火!
事情不是发生在他们家人的身上,他们就把人命当儿戏吗?
楼上除了警察和苏致远外,还有一位被苏致远请来的心理医生,她的声音很轻柔,宛若暖暖的春风,可以抚平人心的躁动。对于一般人而言,她的安抚的确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是现在正闹着跳楼的并不是正常的人,而是被邪灵操控了思想和情绪的傀儡。
她小心地挪动着身体,尽量避免被那邪灵察觉。
凤家传人的体内都蕴含着一股非凡的灵力,对于有些道行的邪灵而言,很可能就会被他们察觉。
未免事情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局面,她悄悄地躲到置放电脑的建筑后面。
幸好她有随身携带黄符的习惯,不然今天这个场面,真不知道最后会怎样收场。
想到着,她动作加快。
将黄符放在地上,她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自身的血液在符纸上画下符篆,她的动作一气呵成,线条如云随行。手指捏了捏挂在颈间的玉佩,她深吸了口气,拿着符纸站起身。
她慢慢地朝外探出头,眼前所见的一幕差点令她惊呼出声,只因那男人已经抱着孩子坐到了顶楼的边缘,一只脚悬浮在半空中。
他神色疯癫地对着众人叫嚣着,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
苏致远还有一众警察以及那位女心理医生对着眼前的状况完全是束手无策,一个个紧张得直冒冷汗。
不能再拖下去了。
看着这一幕,凤琉璃心下一定,对着符纸捏了一道口诀。
殷红的符篆发出一道亮光,很快便暗了下去,在她睁眼之后,符纸从她的身边飘到了楼层之外,然后沿着墙壁迅速移动。
站在楼下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眼尖地看到了移动中的黄符。
“啊,你们看,那是什么?”
听到惊呼声,所有人都沿着说话这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黄符时,有人惊讶,有人兴奋,还有人当场吹口哨。
察觉到楼下异样的动静,抱着孩子的男人红着眼往楼下看去。
“哇,那黄色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像无人机啊,倒像是道士用的那个黄色符纸啊,好怪啊,是在拍电视吗?”